f罗平面色一僵,深邃的眸子盯着陈铭看了会儿,又笑起来。
“年轻人小说看多了吧?”
松垮的脸皮在他的动作下微微颤了下。
显然,罗平没把陈铭说的话当真。
别说是他了,就连秦烟雨也有些莫名。
罗平强撑着精神又说了两句,就赶他们走。
“嗐,你们几个小的不要在这儿待着了,空气不好。去客厅玩儿吧,一会儿你二叔就回来了。”
后面半句话是对着罗悦心说的。
“二叔他们又去拉生意了?”
“可不是,难为他们了,那么多年坚持到现在。”罗平轻声开口:“悦心,爸爸没本事,就让我这样走吧,别再拖累家里了。”
听他这样说,罗悦心眼眶瞬间就红了。
陈铭皱眉看了会儿,再次开口:“罗先生,你五十岁有一生死劫,平安度过则后半生衣食无忧。”
“……你这说的优点玄乎。”
罗悦心看向秦烟雨,轻声问:“你老公是……神棍?”
没直接说“骗子”已经很给面子了。
“没,不是的,你们别误会。”
虽然不懂陈铭说这话的意思,但是秦烟雨是很信任他的。
罗平蹙眉,正要开口,陈铭却没给他机会。
他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搭在对方脉搏上,“罗先生年轻时候没少舞刀弄枪吧,那会儿就留下了病根,现在是所有的病痛一起爆发,年纪到了身体也跟着垮了。”
“传统的西医束手无策,但只要经过不间断的针灸调养,不说恢复到巅峰时的身体状态,跟普通人一样还是可以的。”
陈铭收回手,两指一翻,露出夹在指缝里的三根银针。
“你说真的?!”
罗悦心惊讶,“我们也问过中医,但是他们也说没法子。”
而且她看的还是京城最大的医院。
总不至全华夏,乃至全华夏都颇有声望的医生,还没一个小伙子懂得多吧?
饶是心中希望陈铭说的是真的,但罗悦心依然抱有怀疑的态度。
秦烟雨在边上看的焦急,有心想要缓和下气氛,但是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罗平,仅有的一点笑意也退了干净,眯着眼盯着陈铭看:“口气倒是挺大。不过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
“我救你一命,你为秦氏做一件事,如何?”
面对罗悦心的质疑,陈铭没回答。
他只是不含任何感情的直直看进罗平浑浊的双眼,震的对方心底一颤。
房间里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陈铭在等罗平的回答。
“……我年轻时确实进过部队。”
罗悦心愣住,惊讶的看向罗平。
不过对方没再说。
他眸色深沉的看向陈铭:“小伙子师承何处?”
“不便告知。”
话音落下,陈铭静静和罗平对视。
就在气氛逐渐凝滞的时候,外面铁门传来一阵响动。
紧接着嘈杂的脚步声纷沓而至。
“咦?悦心,这是你朋友吗?”
清亮的男声从走廊上传进来,瘦高个青年站在门外探头探脑。
“堂哥,”眼见二叔一家子回来,罗悦心只得微笑招呼,顺带将秦烟雨和陈铭介绍给众人。
“原来是秦总啊,久仰久仰。”
罗威双眸一亮,喜滋滋的跟秦烟雨握手。
他是罗平的亲弟弟,不过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
早年跟着罗平在外奔波,学了些皮毛。
这些年一直试图从罗氏独立,但每次都亏本。
要不是这样,罗平也不至于连治病的钱都不够了。
可以说,当年罗平打下的大半江山,一半拿去给自己看病了,还有一半则是被罗威给败光的。
饶是如此,罗威依旧不死心,总觉得终有一天会成功。
对于他眉头外出拉客户的行为,罗悦心镇一支烟闭一只眼,已经习惯了。
“等等,你说他要给大伯看病?”听了个大概的罗天奉瞪眼:“我说堂妹,你也太随意了吧,就不把直接把大伯给治死了?”
青年站直身体,依旧没进门,只是倚着门框不屑的看向陈铭:“咱们家为了大伯的病什么医生没请来过啊,医生都说没救了,你还折腾个啥。”
“有时间再死人身上费劲儿,还不如跟我和老爸一起出去找客户呢!”
这话一出,除了陈铭之外,其他人脸上都不好看。
罗悦心冷夏脸:“堂哥,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切,发什么脾气,我说的都是事实。”
罗天奉翻个白眼,朝罗平的位置抬了抬下巴:“你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弄点好吃的,让大伯走的安心。”
“你闭嘴!”罗悦心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就要朝罗天奉脸上甩巴掌。
“哎哎,你干嘛动手,我是你堂哥!没大没小。”
罗天奉撇嘴,扭头跟罗威告状:“爸!你看她,没点姑娘家的样子。”
“要不是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