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站的腿都酸了,也没等来陈铭一个眼神,只能先回家。
而且她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
看人走了,杨东逸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您真不打算出手?陆家在汴州地位很高,大部分的企业都喊的动。陆氏也是家族企业,业务范围比凌氏还广,打好关系的话秦氏的药物能销售至全国。”
他边说边觑着陈铭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异样才继续道:“陆家保持中立多年,要是能让陆鼎乐欠下人情,对您好处不小。”
现任陆家的掌权人,就是陆鼎乐。
说起来,这位的经历也称得上传奇。
他和罗平一样,年轻时候从军,三十出头退役接管陆家一直到现在,将家族企业搭理的井井有条,并且顺利扩张出去,在整个华夏能排得上前五十。
不过陆鼎乐的政治倾向不明显,多年来始终中立,即使在汴州被夹在韩老司令和陈家丁家之间,也没动摇过。
陆鼎乐行事作风沿袭了军人的本性,赶紧利落不拖泥带水。
最后韩光都跟丁家混在一起了,他还是梗着脖子坚持己见。
这样的人执着且固执。
陈铭是佩服的。
陆鼎乐刚过五十,有两个孩子。
大的陆裴,已经开始接触家族生意。
小的陆钰,跟他姐姐完全两个样子,还没成年的时候就上蹿下跳惹出不少事。
等过几年就更夸张,交的朋友乱七八糟,好几次差点在外面把人弄死。
得亏陆裴给钱果断,能把事情压下来。
否则就陆钰的性子,早就被人记恨上,不知不觉作掉了。
陈铭思绪转了一圈,看向杨东逸的眼神暗了些。
“你不是不当说客的吗?”
“陆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冰冷的嗓音明明跟平时没区别,但是听在杨东逸的耳朵里就跟裹着冰渣子似的。
他吓得一抖,弓着腰摇头:“没没没,我哪敢收好处啊……我就是,年轻时候得过陆鼎乐的帮助,所以才给他说两句话。”
“老陆儿子不咋地,但他本人还是不错的。”
“陆小姐,她就是有点死脑筋,谈不上坏。”
杨东逸狠狠心,一股脑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反正已经开了口,装模作样的只会惹人嫌。
“呵,”陈铭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收拾好东西跟方博士回酒店了。
今天罗悦心的团队过来跟他们集合,两边要一起吃个饭。
至于陆家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眼睁睁看着人走,杨东逸狠狠甩自己两巴掌。
“都怪你,心软,说好不当说客的呢?非要上赶着找不痛快。”
“把人得罪了吧?”
他郁闷的要死。
小老头一步三回头,愁的不得了。
升云酒店顶层,露天花园餐厅内,秦氏和罗氏的人汇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喝开了。
陈铭,罗悦心还有方博士单独一桌,聊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嗨呀,小罗总你是没看见,第一天我们的新中药都没看。别人家的展台茫茫多的人,我们就三瓜两枣。”
方博士偷瞄陈铭,心底琢磨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那现在呢?”
罗悦心把家里的生意谈好,才赶过来。
好在研讨会要办一个月,不耽误事儿。
“嘿嘿,当然是火爆到断货啦!”
方博士有顶得意,“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只要有人开了头,后面的自然就知道好了。”
“而且,还有人给咱们打广告呢!”
“谁啊?哪来的好心人?”罗悦心追问。
“丁家呀!”
方博士乐颠颠的把那天的事描述一遍,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
丁珂瑾的病情在汴州不是秘密,陈铭治好他的事也早就被传出去。
不管这件事有多少人真的相信,拿出来当个谈资无伤大雅。
陈铭没参与他们的闲聊,自顾自喝着酒。
气氛正好时,忽的玻璃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嘭!”
“先生、先生您等等!今天花园餐厅被包了!”
服务员急匆匆的跟在后面,想拽住人,但才拉住衣袖,就被对方甩开了。
“滚!本少爷就要在这儿吃,这里的人全给我滚蛋!听见没有?”
陆钰一张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多了。
他摇摇晃晃的推开再次扯住他的服务员,从兜里掏出钱洒在地上。
“这些,够不够,啊?问你们呢!”
“拿了钱给我滚!”
喝醉酒的人嗓门大,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大家都扭头看。
陈铭三人坐在最外沿,离大门口远,方博士伸长脖子看了半天猛地瞪眼:“靠!又是那位少爷!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他说话的时候,其他秦氏员工也认出陆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给罗氏的职员解释。
“跟你们说话呢,一个个跟木头一样,是傻了吗?”
陆钰见没人搭理他,顿时气的不行,跌跌撞撞扑到一张桌子上,两手胡乱的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