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认栽,你们胜了!还请高抬贵手。”
王掌柜也连忙喊话认输,生怕林栖真上去补刀。
跟着挥手示意,一众王氏武者迅速围了过来,将王殿英护卫起来。
林栖见有人冲过来,收力止步,做防御姿态,见对方主动认输,于是收身后退。
王殿安冲到堂弟王殿英身前,蹲了下来,见堂弟满口是血的昏过去,心中一惊,用手拭了拭鼻息,食指一颤。
又拭了拭颈动脉,心中大骇,不敢置信地茫然回顾。
打小的玩伴就这样没了气息,他有些胆战心惊。
林栖察觉到不对来,心中一惊,打死了?
不可能吧?
后背心可是有肌肉护着的,更不用说还有肩胛骨。
自己没有留手不错,但也不认为可以如此轻易打死一位锻骨境武师。
这暗劲有这么大,真能震伤心脏?
王家冲过来的武师也拭了拭王殿英的鼻息,朝身后摇了摇头,消息瞬间传开。
林光鹏见势头不妙,瞬间站起身来,与几位武师对视一眼,迅速朝这边靠了过来,与林栖形成犄角之势。
林光鹏是个骄傲的个性,平素看不起普通人,但若真有本事的武师,他反而会另眼相看,并引为挚友。
于是他笑着朝林栖点点头:“晚上一起饮酒!”
林栖没有拒绝,对方在保护自己。
王家这边的武者就像煮开的水,直接炸开了锅!
有人张皇不知所措的,有人义愤填膺要报仇的,有人兔死狐悲的……
只有王掌柜老成持重,按住众人,推了推失神的王殿安:“疗伤符呢,快些拿出来!”
神女观的疗伤符,珍贵的很,他知道王殿安作为族长的儿子,身上肯定备着一张,以防万一。
“哦,哦,在,在……”王殿安紧张之下,说话磕绊起来,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個锦袋。
王掌柜见他如此不堪,心中气恼,一把夺了过来,又接过茶水和火折,燃符入水,指着一位年长的王姓武师:
“掰开他的嘴,灌进去,快些!”
此时,二楼上传来底气浑厚之声:
“锻骨境小成的武师也能被一拳震伤内腑,果然是天生神力!”
亭长郑保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夸赞道,他这个锻骨境圆满的武师,还是能看出二人实力的。
万万没想到,今天来帮王家当见证,结果却看到王家的麒麟儿偷鸡不成,族长之子软弱不堪。
看来这些年,王家顺风顺水惯了,也有些飘了。
“亭长,林六打死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位王姓捕盗发狠道。
林光豹愤然起身,指着对方的鼻子:“王麻子,你能不能要点脸!”
郑亭长瞪了副手林光豹一眼,又看向王捕盗,气笑了:“怎么,你在教我如何做事?”
他可不善男信女,给王家做见证可以,但当枪使不行。
是你王家没本事,做局搞人,却被人搞,还想赖上我?
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姓郑,没必要打自己的脸。
你王家可以不要脸,但我还想往上爬呢!
说罢,不理会脸色青红不定的王捕盗,带着其余几个捕盗下楼离去。
王掌柜拦住想要闹事的武师,示意他们让开路,不要再搞事。
既然郑亭长为这场比武做了见证,对方不点头,那谁想坏规矩,就是跟郑亭长过不去。
毕竟若是王家得手,郑亭长就能压下闹事的林氏。
只是可惜了,技不如人!
更何况林氏那边也是有林光鹏等武师在侧的,真打起来,胜负难料不说,还理亏。
石头叔见王家认栽,事态稳定下来,朝王掌柜拱了拱手,算是此事有了结果。
他转头看了一眼林栖,刚喊了一个“六”后,想起郑亭长的话,猜测林六肯定也是武师了,于是又咽回了后面的“子”。
一脸热切:“都成武师了,也该取个大名了。总叫小名也不合适。”
这小子可太能出惊喜了!
族里出了第一位武师,若是族老得知定会大喜过望。
今天本以为找回场就好,没想到还额外得到了四月的码头和捕鱼期。
若是族人知道这个消息,林六的名字还将会在家家户户口口相传,有个大名也有些气势。
“小名叫着亲切。”林栖笑道,对于名字并不在意,林六就挺好。
此时,黑子替他取回那一百两银子,打开后,捏了捏,看了看成色,又放在手上掂了掂,开心地递给林栖:“真银!斤两,差,差不离。”
林栖拿在手里,笑道:“走,晚上我请客!”
“这哪行,今天请大伙来撑场,怎能让你请客!”
石头叔拒绝,二人一阵推让。
林武朗上前劝住林栖:“六弟,莫要推让了,以往也是这个规矩。”
武者武师们保护族人赚钱,族人也会孝敬一二,多少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你何时到了武师境,却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林武朗原本与林六交情一般,二人同处本族最强武者,多少有些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