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来犯之敌,只要用精血催动此剑,便可瞬息间,取人首级!”
“可惜啊,此剑离开祖堂,便不受驱使!”
“如今这世道,吃人已经不再上门打杀了,此剑亦是无用。”
林文禄自从听闻了林栖和林文吉(三爷爷)的分析后,多少回过味来,当场便表了态。
之后,他又让人调查了一番,林氏、张氏等各族这段时间来,陆续有不少族人失踪在禁山里。
再结合这几十年来的情况,他认为,郑氏正在用软刀子杀人。
待到剑光散去。
林栖离的最近,望见剑柄之上刻有两个小字。
正是“春来”。
他脑中嗡的一下,回想起那石碑上的七个字,“师弟闻春来之墓”。
一时间,林栖有些出神。
闻氏的剑,怎么成了林氏祖传灵剑?
闻氏祖上送于林氏的?
当初林氏主支不是被抄家了么?
怎么旁支还能保留此剑?
尽管想不通这些,可见闻林两家藕断丝连。
难怪族长林文禄会将女儿嫁与闻冬,不惜资源财力把闻冬培养成为洗髓境的高阶武师。
此时,一旁的林文刚,早已老泪纵横,泣涕横流。
林文刚作为林氏主支一脉的大族老,自然知道这柄剑的存在,也知道伊氏看中的是什么。
今日林文刚本是不想来的,但最后还是想见见灵剑的最后一面。
“扑腾”一声。
林文刚跪在地上,朝列祖排位叩拜,口中连连大呼:
“子孙无能,愧对列祖列宗……”
林光传见父亲如此,也跪在一旁,沉默不语。
三爷爷和二族老同时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见族弟如此,林文禄也跟着伤感起来,双眼微红,眼皮上的褶皱又加了深了两道。
但还是毅然决然地将灵剑放回剑匣,又让林光尧将鲜血滴在匣盖的满月之上。
随着剑匣上的光芒转换,族长继续说道:“此匣如今只有你的鲜血方能打开,待送到伊氏手中后,便用此法更换禁制即可。”
林光尧激动地点着头:“好!”
林文禄又朝林栖郑重叮嘱道:“此去伊家路上,剑匣只有你一人可以触碰。若有敢犯者,杀之!待到了伊家,需让光尧当众开匣,你再亲手交给伊氏家主。”
众人听到“杀之”也是心中一紧。
这么多年,大家都在讲规矩,从不轻易杀人。
没有想到,族长竟然说出这样狠辣的话。
“明白!”林栖用力点头,左手托住剑匣,右手用力压紧匣盖。
做完这些,林文禄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气,拍了拍剑匣上林栖的手,语重心长道:
“莫要辜负族中期望!日后,你若是有了出息,莫要忘了今日!”
林文禄转身,面朝祖宗牌位,背对着众人。
默立良久后。
他轻轻吸了口气,轻轻挥了挥手,轻轻说了句:
“拿去吧!”
二族老闻言,也是低头叹息,跪在大族老身侧,不发一言。
祠堂中沉寂了会,三爷爷稳住情绪,挥手驱赶众人离开。
待林栖等人离去后,祠堂之外,只能听到泣涕之声,叹息之声,磕头之声。
林光尧在前领路。
林栖用事先准备的牛皮,将剑匣捆在自己的胸前,林光传和林光豹等武师分列左右。
待出了门,迅速有同族武师跟上,结成阵势。
等下了山,林栖坐入马车之中,林光豹亲自驾车,林光传等人带着一众武师分列左右,从陆路出发。
林光尧则单走一路,带着十几岁的大堂侄,以及大大小小装着聘礼的箱子,一路上吹吹打打,从水路出发,前往伊水县。
林栖一行人,刚过竹邑县和伊水县交界,已经有伊氏的数位先天境武者带队,在此等候。
林光豹与伊氏的大宗师也是认识,打了個招呼后,便一同赶路。
于是,这阵势又大了一圈。
众人速度极快,路上不作一丝停留。
巳时未过,林栖已经抵达伊家。
林光豹带着林栖,步入伊氏宗族大堂,伊氏家主,伊水伯伊阙坐在堂中接待。
双方寒暄了几句,喝茶,吃点心,只等林光尧和新郎到场。
等到午时七刻,林光尧这才带着大侄进堂,将大小箱子一字在院中排开。
伊阙并未看这些箱子一眼。
林光尧向林栖示意,林栖取下剑匣,捧到堂中。
当着伊阙的面,林光尧当场打开剑匣,灵剑并未放出毫光,确认无误后放回剑匣。
林栖亲手将剑匣递到伊阙手中。
伊阙接到手中,反复摩挲,面露喜色,连连夸赞。
很快,双方走完了纳征仪式。
当日,林氏这边,伊家也派人下了聘礼,是一些田契和房契,新郎官是伊阙的四孙。
次日黄昏,伊林二氏相互迎亲。
这场婚事办的极为仓促,甚至新郎新娘都还年纪尚小。
但为了联姻,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