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栖恳求,伊晴倒是没有拒绝。
伊晴当场挥笔,运使真气法力,行云流水,气贯长虹,直如铁画,弯若银钩。
“刚柔并济,好字!”
林栖尽管写不出来,可也知道好坏,连声称赞。
这些世家子弟,哪怕是个旁支,其打小接受到的教育资源是普通孩子拍马也赶不上的。
不仅打小就能习武,识字断字,还对琴棋书画,茶酒诗词多有涉猎。
就连甄银瓶亦会许多才情。
与她们相比,林栖自觉像个泥腿子,只会修炼。
简单应付了文学堂,众人出了学堂,伊晴回了伊家。
古灵铢留了下来。
三人约定,次日林栖和古灵铢去伊家拜会。
此时,林栖便将灵兽袋丢给古灵铢,让她俩自個玩。
林栖则和大哥等人来到林氏祖堂,今日开堂议事。
此时,祖堂内坐着族长和三位族老,以及林光尧和林武山兄弟。
堂外皆是族内高阶武师,以林光传、林光豹等人为首,带领着一众武师站在门外。
今日商议的事,早就私下商定好,此时议事,也就是走个过场。
经过一众推举,最终林武山顺利成为林氏第四位族老。
同时,又提出谋求外放的县令和本县的县尉,得到众人一致点头后,便让新族老林武山来牵头运作。
具体细节,林栖和林光尧都没有参加,此刻二人不在乎这点小事。
议完,众人散去。
满面红光的族长留下林栖和林光尧,他带着二人,步行来到后院的祖祠。
又吩咐人把守各处,不让外人靠近。
如今的祖祠没了飞剑,已经不像往年那般严守。
三人给祖宗们的排位上了香后,站在烛影檀香中,低声说起话来。
族长回身望着二人开口道:
“今儿领你俩过来,事关祖上一桩陈年旧事,这事历来仅有族长一人知晓。
如今,陆儿成为宗门正式弟子,咱们林氏也算是出了真正的修士,你二人也该听一听。”
林栖与尧叔互望一眼,二人都不知道族长要讲啥。
这个之前可没有预先私下通气,不禁有意外。
见族长郑重其事,二人安静等下文。
“咱们林氏历代供奉的那柄飞剑,其实是闻氏先祖闻春来仙师遗留之物。
这柄剑,是御兽宗的陆仙师亲自送与林氏的,当初他还带回来了一个男婴,说是春来仙师的遗孤。
陆仙师曾言,只要有这柄剑在,自可保林氏一族周全。”
林栖知道那柄春来剑,心中并没有惊讶,只是没有想到族长竟然知道这么多隐秘,却始终没有向自己透露。
林光尧有些意外,根本没有听说过闻春来这个人:“那春来仙师和龙川侯闻礼何关系?那个遗孤是大姐夫祖上?”
族长见次子着急,点头道:“他就是闻冬的先祖。
最后一任龙川侯闻礼是春来仙师的堂侄,是春来仙师在闻氏族中选定的凡俗继承人。
就像陆儿如今成为宗门弟子,他大哥当上族老,这就是一体两面。
若是陆儿今后亦能让林氏成为世家之列,那这乡伯之位,自然也得陆儿来定。”
林栖想起了自己那个才三岁的大侄子,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又问道:“那春来仙师与御兽宗是何关系?”
“春来仙师曾是御兽宗的弟子,曾是金丹境的高人。”
“既然春来仙师亦是御兽宗弟子,为何龙川侯还会被郑氏告发?”
听到此处,林栖心中亦有些震惊,养蛇谷的春来墓,与御兽宗关系匪浅,上面就有姓陆的名字。
而郑氏就是御兽宗的弟子。
“看来老三那个老家伙,没少与你说郑氏吧?”族长见林栖点头,叹了口气:
“这些旧怨不该与你们这些少年说的。年少最容易气血上头,若是说漏了嘴,怕是有大难。”
末了,族长又打量着林栖,不禁扶襟长笑:“也是,似你这般稳重少年,亦是不多见。
这事要从几百年前说起,当时南州还是七郡,其中第七郡则是龙川郡,郡内有一条龙川河。
当初的伊水还只是龙川河的一个小河叉子。
有一年,龙川河中有黑蛟走水化龙,兴起涛天大浪,水淹了龙川郡,大水漫贯百里,百姓淹死者不计其数。
后来,那条黑蛟在化龙山龙啸升天。
就是咱们青竹乡那边的化龙山。
当初御兽宗弟子前来捉拿黑蛟,事后如何,我亦是不知。
当时春来仙师就是捉拿黑蛟时受了重伤,不久仙逝。
再之后,郑氏就告发了龙川侯,然后朝廷要诛灭闻氏三族,我等祖上亦在诛灭之列。
原本林氏也要跟着覆灭,幸好当时陆仙师送来那柄飞剑,再之后林氏就被赦免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栖有些迷糊了,这跟三爷爷讲的不一样:
“咱们是被赦免的?咱们不是旁支么?”
族长哈哈一笑:“那都是对外的托词,你三爷爷也都是道听途说,都是皮毛而已。”
“闻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