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还是有点手段的,老邓头“威森加摩首席大魔法师、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的头衔都被搞下去了,这件事在报纸上大书特书。
坚持不懈的抹黑,让老邓头在民间的威信也在下降,甚至连学校旁边的店老板也开始怀疑他的信誉。
这就是所谓的“君子可欺之以方”,若是赛某人遇到这样的摸黑,他早就杀到福吉家里去了。
“算了,人家当事人都没什么表示,咱一个旁观者替他着什么急。”
八月十二日中午,老邓头突然造访。
“结束了?”
“结束了,”老邓头捏捏眉心,“他们突然把时间提前了三个小时,耍这种小伎俩,真是……”
“还不是被您给预判了,”赛恩斯窝在沙发里没有动地方,“您自己找个地方坐吧,想吃什么直接告诉四嫂就行。”
老邓头似乎有些嫉妒,“这么年轻就开始享受?”
“嘿,我虽然年轻,却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赛恩斯不为所动,“再说了,您这么劳累纯粹是自找的。”
“为什么这么说?”老邓头接过四嫂送上的热可可,“谢谢……若是有可能的话,我还想再来一点蜂蜜。”
“抱歉,邓布利多先生,我这就去为您准备。”
“为什么这么说,”赛恩斯不客气地说,“您都不看报纸的吗?绥靖不可能换来您想要的,教授。”
“绥靖?谁?……我?”
“不是吗?”赛恩斯鄙夷地说,“简直没眼看,真可谓节节败退!”
“这话真让人不愉快,”老邓头猛啜一口手中的热可可,“不能只看报纸。”
“但是大众只看报纸,他们没有人与你坐在一起聊天,并且还贴心地提供热饮。”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或许你是对的赛恩斯……我确实有……嗯……。”
“承认吧教授,你自己步步忍让,人可并不认为你是在忍让,人家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
“福吉以前并不是这样的,”老邓头显然还在抱有某种幻想。
“您也说是以前了……您不是早就知道政客是什么德行吗,怎么竟然还抱有幻想?”
“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捡便宜。”
“那就更得自己做主了!”
赛恩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或许这就是伟人曾经说过的某些阶级自带的弱点,总想要通过妥协让对方幡然醒悟。
老邓头一直不愿意与福吉正面翻脸,总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妥协换来对方的“幡然醒悟”转而与他携手对抗伏地魔,但是他全然估错了对方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做到的程度,也估错了对方对所谓“友情”的重视程度,更加高看了自己在对方那里的分量。
或许确实如他所言,他怕自己与福吉的争斗损伤魔法界的力量,到最后反倒被老伏捡了便宜。
但是事实如何,事实是他一味地绥靖后退,福吉一方却不择手段地蚕食他的利益。
其实老邓头这种行为非常自私,他的一退不要紧,让以前与他站在同一“战壕”里的其他人非常被动。
以威森加摩做例子,他能成为首席大魔法师,肯定少不了一部分人的支持,他能被搞下去,又可见肯定有一帮人在反对他,这是显而易见的,否则他不可能被直接清除出威森加摩。
他不但被人从威森加摩的首席上扯下来,甚至还被赶了出去,那么以前与他一条战线上的那些人的境遇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本地的传统就是妥协,那些维森加摩成员肯定不会有生命安全问题,但是在其他利益方面,财产安全方面是不是会遇到问题就不好说了。
在本地这样一个大环境下,财产安全受到威胁,有时候会比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还让一些人不好受。
“我还以为您会找我当证人呢,”赛恩斯略过刚才的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
“有那张照片就已经不可能失败了,”邓布利多似乎也乐得跳过刚才的话题,但是神情一点没有轻松,“他们启用了第十审判室……审理一个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使用魔法,用刑事审判室。”
“很明显想把案子办成铁案嘛……”赛恩斯无所谓地说,“是不是还翻了以前的旧账?”
“……”
“看来我猜对了?所以,教授您看,用到的时候就温情脉脉,用不到的时候就把司法作用扩大化一点,多么弹性。”
“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邓布利多面容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是有点吃惊,一个人怎么能变的这么快!”
“这您可问错人了,我不是心理专家,也没研究过社会学,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好……我知道您并不是在提问,但是我仍然这样回答。”
老邓头在他这里简单的吃了午餐,闲聊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他走后赛恩斯感叹一下,对自己的管家说,“看到没,院长,这就是行动方案有误的结果,搞得自己这么被动。”
“家主,我对邓布利多先生不了解,但是我相信家主您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嘶——院长,你这是要走佞臣道路?”
“您说笑了,我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