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家儿子常昆亲自去县衙说明了实情,请求县太爷放我回家的”。
大富边解释,被二贵三寿和田老爹一起拉着进屋坐在凳子上。
三寿怀抱着妹妹小福星紧紧贴在大哥身边仔细听着,小福星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小脚丫也一个劲的踢踹,两条小腿越来越有劲儿了。
坐在一旁缝补衣服的田大妈同样难以置信,沉思半响才言道,“他爹,你说里长一家有这么好心吗?该不会是又出什么幺蛾子陷害我们吧?”
田老爹若有所思,“我看,如果他们想害大富,当初在牢里就害了,不会等到这会儿。”
“哼,里长一家就会仗势欺人,万人恨,他们才不会有好心。”
二贵对于大哥被冤枉一事本就气愤,一提起里长一家更是满肚子气。
三寿抱着妹妹边哄着也边气愤,“什么时候看见常昆就什么时候打他一顿,别看他比我大六七岁,我照样能打得过他。”
闻言,他怀里小福星有神的眼睛闪闪发光,下一刻竟咧嘴笑起来,似乎很是赞同三哥的话。
“你们快看,小福星都同意了。”
二贵从三寿手里接过妹妹,边哄着妹妹笑道。
三寿对妹妹爱不释手,有些不情愿交出妹妹,“二哥,我还没抱够呢。”
“好弟弟,让二哥抱一会。”
二贵为了抱一会妹妹竟向弟弟发起嗲来。
三寿耐不住,只能将妹妹交出去,“那好吧,只借你抱一小会”。
田老爹回想起这些天来的经历又疑惑起来,“最近的事的确有些反常,……”
三寿从一旁的零食袋子里拿出一块油炸红糖饼,放进嘴里,“哎呀爹,你想那么多干嘛,眼下地里蔬菜丰收了,二哥谈成了一笔生意,家里还有马送货,大哥也回来了,以后凡事您和娘就不用再劳累了,这还不好吗?”
说的也是,家里凡事都在往好处发展,理应高兴才是,田老爹索性也也没有再多想。
田大妈心里明白,她隐约能感觉到,自从捡到女儿小福星后家里的一切便开始有了好转,这闺女就是自己的福星。
“咩,咩……”
循着声音,二贵抱着小福星来到院中看,院子里的羊妈妈冲着大门叫唤的正急,原来是小鹿这个淘气包吃饱喝足摇头摆尾地蹦到大门外边了。
看到这一幕,小福星也摇晃着小手蹬着小脚在二贵怀里蹿蹬着想要下来。
二贵将小鹿叫了回来,羊妈妈这才安静下来吃草。
田大妈缝的是大富以前的几件衣服,缝好让他穿上试了试,又将他身上穿的那件破衣服扯下来扔进了灶火,说是去去晦气。
小福星玩着玩着也饿了,才哭了几声田大妈就将一旁晾好的羊奶端了过来,就知道她一会准饿,田大妈提前将羊奶热好晾着了。
几个人喝了几碗水解了解渴,二贵和三寿往屋子里搬东西,田老爹去厨房做饭,田大妈去屋里喂小福星喝奶睡觉。
大富也跟着俩兄弟一起搬东西,途经厢房的时候竟听见屋里传来几声咳嗽。
“二贵,那屋里就是爹娘救回来的姑娘?”
大富搬着布匹仔细向二贵问道。
二贵点头,“那姑娘受了很重的伤,总昏迷着,一直都是娘照顾着的。”
说着 话,二贵和三寿搬着半扇猪肉进了厨房。
几声咳嗽又传来,那姑娘分明是醒了。
大富看了四周,此刻也只有自己是闲着的,索性端起堂屋桌上晾好的药送了过去。
刚才到家时便听母亲说了救下这两个女孩的经过,当大富听说这女子是中了很重的毒才昏迷不醒的,便一直为这女子的伤势担忧,因为正是因为她带来的婴孩才让母亲的疯病转好的。
进了屋,躺在床上面色雪白的女子虽带病态,却依然掩盖不了她的清纯貌美,只是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让大富看了很是心疼。
这女子虽和他年龄相仿,可她的遭遇竟比他更凄惨,竟连命都差点没了,不由得更让大富悲从中来。
“姑娘,姑娘。”
大富轻唤,想让她起来喝药,可见她微微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没有回应他。
大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刻,田大妈进来了,轻言,“傻孩子,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出去吧,你一个男子在这里不方便。”
大富听到这里才明白女子为什么刚才睁开眼睛又闭上,略带尴尬的离开了房间。
田大妈来到床边将女子轻轻搀扶起身,随即拿起药碗递到女子嘴边,“来姑娘,慢慢喝。”
姑娘没有立刻张嘴,又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四周,虽昏迷了好多天的她精神有些不济,但眼神却异常坚毅。
田大妈见她没有喝药的准备便试着和她说说话。
“你别担心,刚才是我的大儿子田大富,前段时间被人冤枉入狱,这才刚回来,听说你受了重伤,他也想来看看你。”
田大妈边说着将药碗又放回桌上,“我还有两个小儿子,田二贵和田三寿。再往下就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小福星了,她乖的很,我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女儿,她吃的好睡得饱,你不用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