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济世堂回来的路上,田大妈一直在想只要获得了靖王爷的首肯,那贾玉勤给张秀珍买的酒楼就有希望拿到手了。
她最近往返家里和聚福阁的时候特别留意到贾玉勤出入给女儿张秀珍的酒楼。
这都是用她父亲母亲生前留下来的钱财购买的,母亲去世前还说过让父亲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的嫁妆留给女儿过活。
父亲直说拿去做生意,等回本之后再成倍的回馈给女儿。
可不等他的生意回本,母亲便离世了。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父亲的生意也风生水起一发不可收拾,眼看着自己的钱袋子鼓的越来越高,父亲又起了续弦的想法。
他完全不考虑女儿张秀英的感受和想法,在上阳县百姓的瞩目之下娶了从外县而来带着两个女儿的贾玉勤。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事情另有蹊跷,自从这母女几人来了之后,父亲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而且母女俩坏了良心不但吞了父亲的钱财还将父亲唯一的女儿,困在一间破房子里,不让她们父女见面。
张秀英记得很清楚,当她再见到父亲之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就连说话都已经骨瘦如柴气若游丝。
她当时还在想,父亲平日里健壮的很,怎得突然之间就成了这般境况?
现在田大妈终于有钱了,她已经有了查清事情来龙去脉的实力。
当初她贾玉勤是如何将她张秀英手中的东西抢的一干二净的,现在她就能有办法再抢回来。
是她的,她会一分一毫都不会给她们剩下。
回到聚福阁,就要展开计划了,田大妈心情舒畅,带着小福星就上了楼去。
打开门,几个假货依然在里面东倒西歪着。
如果不开窗子,里面简直不能进人。
田大妈捂着鼻子让小二端来一盆清水,一个个在几个人脸上洒了洒水,几个人这才有些清醒了。
“我这是是怎么了?”
假靖王一清醒过来就微微张开嘴问起来。
田大妈才不会告诉他,她早就在酒里下过料。
“没事,王爷,您也只是喝好了酒在这里睡踏实了而已。您看看,这些侍卫兄弟也都在这里,安全的很,一个都没少的在这里守护着您呢。”
田大妈将水盆放在地上,挤出笑脸向着假靖王嘱咐道。
靖王经过这几天上吐下泻的经历,呆在这里也已经感觉出了些许的不安,他很想出去。
田大妈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赶紧道,“靖王爷,如果您觉的在这里无聊,那不如让丁知县过来陪陪您?”
假靖王很想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境况,更想从这里出去,他再傻也能明白自己这是被囚禁了。
他想了又想还是不敢发作,生怕田大妈拆穿了她的身份之后将他杀了。
他们几个人也只不过是别人的工具,如果将他们杀了抛之荒野谁人能知道呢。
“这里确是有些枯燥,本王的确需要一些慰籍,如果丁知县有空闲的话那就将他叫来吧。”
田大妈就知道他会忍不住,所以故意提一提丁知县,将张秀珍的酒楼拿到手,丁知县可是必不可少的人。
田大妈吩咐小二好酒好菜不得怠慢。
已经出门通知丁知县来聚福阁的小伙计腿跑的飞快。
二贵和三寿提前得到田大妈嘱咐之后更是不敢懈怠,将聚福阁中最好的房间重新布置,又请来上阳县最好的琴师舞姬来助兴。
这下让假靖王一下便产生了错觉,自己在这里就是有着无上荣耀的贵客。
再加上田大妈以及聚福阁所有伙计大排场伺候,假靖王更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一旁的假刘老先生更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上一顿酒还没醒,这一顿酒在气氛的烘托下,根本不用田大妈费力去劝,自己还真的当自己是刘老先生了,一罐子烧酒一顿猛喝。
片刻之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田大妈眼看着到了节骨眼上,于是决定开始上戏。
“靖王爷,您觉的咱们聚福阁如何?”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一句没什么意义的问题,田大妈更是明白这假靖王会如何作答。
“当然是好了,否则本王怎么会来这聚福阁这么好的地方呢?”
“那如果民妇在这上阳县多开几家店如何?比如,如果要是再有一家店的话,民妇一定给它取名聚贤阁。到时候,别说是全上阳县的贤德之人,就是京城的贤德的有名之士民妇也能请到这聚贤阁和聚福阁来。”
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了这假靖王的心坎里,这个人虽说是得了别人的命令到这里来执行任务,多年以来他们可是从心眼里先要自立门户。
如果能独自混出个模样鬼才愿意受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假靖王闻言田大妈此话,即便是在醉意之下,也还是愣在那里。
此刻,他的眼睛已经直了,盯着田大妈看了半天,嘴里已经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你说的可是实情?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家合适的酒楼,你可有这么多这么好的关系?”
田大妈也信誓旦旦地道,“那是当然,民妇从不说假话,否则民妇这家店如何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