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块帕子亲自给沈木鱼擦了擦脸上的酒渍,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抱走了。
抱走了……
一人一蛇面面相觑。
谢观雪愣了好一会才回神,由衷的感叹:“牛逼啊。”
他和靖王说话都害怕,沈木鱼都和靖王关系好到喝醉还能来收拾残局的地步了!
难道靖王在沈木鱼心里的地步已经快要超越我这个发小了吗!
白涂却一甩一甩起尾巴,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小白:我的眼睛就是尺,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谢观雪:说不上来,总之感觉那一刻我挺多余的
第47章 醉酒
“沈木鱼沈木鱼沈木鱼!”
白涂在脑海中一顿呼叫,喝的烂醉的沈木鱼正靠在靖王胸上,脑袋乱晃。
砸吧了两下唇,似乎是发现身体悬空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缝看了看,遂又闭上,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想象,开口和小白隔空对话,“到!”
凌砚行被他突如其来的酒疯吓的一僵,太阳穴跳了跳,收紧力道,将怀里乱动像是要挣扎起来敬礼的少年抱的更紧。
白涂并未听见他这一声中气十足喊出声的报到,纠结的一条蛇在谢观雪床上不断拧成麻花。
联系不上宿主,它又不敢偷偷跑过去偷看。
先不说靖王府它上回就来打探过,密不透风的连蛇能钻的狗洞都没有,就是它真的运气爆炸找到靖王所在的地方,照对方比蛇还快的速度,它恐怕小命难保!
系统虽然死不了,但拟态壳子还是会疼的呀。
其实只是它宿主长得比较矮小瘦弱,所以被靖王公主抱才看起来很不对劲……的吧。
小白陷入了沉思,而沈木鱼喊“到”后没等来白涂说话,不满的哼唧了几声,“怎么啦小白。”
凌砚行未理会醉鬼的胡言乱语,在岔路口顿了顿脚步,最后还是抬步往自己的寝殿而去。
本想从靖王手中将沈木鱼接过的刘伯止步,带着身后的家丁下去了。
回了寝殿,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茶已经备好放在桌上。
靖王并不喜欢太多人贴身伺候,因此在他院中伺候的下人都会识趣的避开主子的视线,只有一名守夜的小厮恭敬的站在门外,方便主子随时吩咐。
沈木鱼不是第一次踏足王爷的寝殿,甚至还留宿过夜,小厮待靖王进屋后又竖起耳朵候了会,没见主子有何吩咐,便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面上虽是冷漠麻木的值班守夜,小厮心中却大为震惊,同时多了几分惋惜——沈公子若是女子,该和王爷多般配恩爱啊。
他服侍王爷十几年了,就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好过!
凌砚行将沈木鱼安置在外室的罗汉榻上,奈何醉鬼神志不清,感受到下降,忽的紧紧攀住了靖王的脖子不肯松手。
凌砚行扯了,但稍稍用些力气沈木鱼就吃痛的大喊大叫,颇有一种耍无赖的决心,靖王只能妥协,让对方继续挂在身上。
重倒是不重,在军营比这重的东西他每日都要举成百上千次。
只是喝多了酒伤身,夜亦深了,再折腾下去,他明日就不用早朝了。
才当着朝臣的面收了使臣的美人,凌砚行不用想,他若是缺席一日,那些附庸风雅的老东西能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凌砚行捏住少年的下巴,把他的嘴扯开。
沈木鱼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将本就粉嫩的唇瓣舔的水光盈盈,更像刚清洗完等待品尝的樱桃。
尤其是那张俊俏意气风发的脸蛋上满是单纯和茫然,酡色从耳根蔓延散布整颗脑袋,红彤彤的,清澈的黑眸仰望着,含着半汪水色,眼尾更是湿漉漉的红到了极致,在烛火的摇曳下生出了那么一丝媚态。
凤眸逐渐变得晦暗不明。
凌砚行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捏着沈木鱼下巴的手缓缓用力,让对方把嘴张的更开。
二十六岁的年纪,早已经不是会整日将情啊爱啊挂在嘴边的毛头小子。
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随早已不知不觉的褪去,留下的只有成年人最直接的欲.望。
脑海中闪过几页那本花花绿绿小册子中的画,靖王居高临下的眯着眼,此刻深深的觉得,这张嘴里能含点别的东西。
光是想想,浑身的血液便逐渐沸腾,呼吸愈发粗重,欺负沈木鱼的场景在脑中不断浮现,甚至更加过分……
最终凌砚行闭了闭眼,靠着沈木鱼他爹昔日上谏三撞大殿的英勇事迹,逐渐压下了体内躁动。
中书令若是吊死在靖王府门口,民心难平。
把同僚年仅十七唯一的儿子勾走,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理亏。
凌砚行想到那“老丈人”,深深吐出两口浊气,挪开视线,将碗里的调羹拿掉,单手端过醒酒茶递到沈木鱼嘴边,捏着他的下巴给人灌了下去。
沈木鱼喝不下,但潜意识觉得有把刀悬在脖子上,脑袋和喝茶只能选一个,于是一边乖巧的被灌,一边噘着唇偷偷吐掉一些。
凌砚行胸口的金蟒刺绣逐渐湿了,温热的茶渗进里衣,那一块的皮肤都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