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色,红的都熟透了。
沈木鱼不敢直视靖王,把头埋进胸膛,老实的伪装鹌鹑。
完了,他刚刚怎么就被牵着脑子想了!
完了!他不会弯了吧!!
不对不对,一定是酒喝多了!
沈木鱼小幅度的快速摇头,把那点见不得人的设想摇出脑袋。
但要变弯的怀疑种子一旦种下,只会愈演愈烈,沈木鱼赶紧回忆自己在万芳斋经常光顾的姑娘们,再将宽肩窄腰的靖王往姑娘边一放——很好沈木鱼,你没弯!
还是腰细腿长前凸后翘的小姐姐更让他感到心神愉悦!
都怪沈老头一天到晚误会他和靖王搞基,搞得他现在都快要被潜移默化同志化了!!
沈木鱼惊魂未定,还是有些疑心不定,盯着自己脚尖的目光逐渐上移,停在了靖王的腰带上。
如果让靖王亲他一口验证一下,会被当成变态打一顿的吧……
进了帐篷,那桌色香味俱全的大鱼大肉还冒着微微热气。
碗筷有两副,挨着放在一起,都不曾动过。
沈木鱼见这上面都是自己爱吃的肉,不喜欢吃的素菜只有两盘,还放的极远,显然这桌菜是靖王专程为自己准备的,沈木鱼一阵受宠若惊,美滋滋的开始冒泡。
这和当初他刚去靖王府巴结连门都进不去落水了都只能喝着小白粥的时候,可真是天差地别了!
风水轮流转,今年这不就到他家了!
刚才靖王说不准是没等到他来,专程去邀请他去了!
难怪不准他靠近谢观风,噫,这就是兄弟之间的占有欲吗?
沈木鱼止不住笑意和得意,眉眼都弯了起来,在谢观风那吃的只有半饱的肚子又饿了,瞧着这桌子菜双眼放光。
他不忘矜持的装样子:“王爷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凌砚行不可置否。
沈木鱼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眉飞色舞的入座。
酒暖着,菜温着,靖王吃的慢条斯理,节骨分明的手握着一双白瓷金边的筷子,给沈木鱼碗里添些蔬菜。
沈木鱼抬眼看见那只手,方才摇出去的画面又摇了回来。
不是头一遭被靖王拍过屁股,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将男人说的要脱他了他的裤子掌掴的画面还原出来。
沈木鱼再度红了脸,许是喝了酒真的让人容易不分性别的意乱情迷,沈木鱼脑筋一转,当即拍板,给靖王满上了酒。
“王爷,我敬你一碗!”
沈木鱼没倒小小的酒盅里,而是将手掌大的空碗倒满,端给了凌砚行。
凌砚行:“……”
少年做什么坏事几乎都写在脸上,凌砚行想忽略都难,那双天真单纯的眼睛此刻闪着狡黠的光,还自以为机灵的转了转。
靖王着实也有些好奇他灌醉自己是要打什么鬼明堂,定睛从他心虚的脸上扫过,干了这碗酒。
沈木鱼的酒量是极好的,从小在花街柳巷喝出来,能喝三大坛都醉不倒,他有把握能灌醉靖王,再不济也是个两败俱伤,便殷勤的给男人倒酒。
靖王配合着他出演,被沈木鱼花言巧语骗得三碗酒下肚,便闭着双眼向后靠在椅背上,呼吸逐渐平缓,像是睡着了。
沈木鱼没想到靖王这就醉了,油然而生一股骄傲,浑身都轻飘飘起来,唤了两声“王爷”不见对方应答,又凑近瞧了瞧,没见对方眼皮下的眼珠子转动。
真醉了?
男主也不过如此嘛!
沈木鱼激动的搓了搓手,站了起来。
靠近靖王的脸,沈木鱼屏住呼吸噘嘴凑了过去。
在男人的左脸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一碰,沈木鱼弹簧似的“嗖”的缩了回去,又控制变量旋身到靖王右侧,对着右脸也轻轻碰了碰。
靖王的脸不软,和亲一块冷冰冰的玉一样。
沈木鱼思考了一会,解下腰上的玉佩捧着亲了亲——是一样的感觉。
要非说有什么不同,亲靖王的时候他多了股做贼的心虚和害怕对方忽然清醒给自己一拳的紧张。
他果然还是直男,纯度一百的那种!
沈木鱼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哼着歌把玉佩系了回去,快速扒了几口菜,吃饱后,扶着靖王去睡觉。
偷亲兄弟来验证自己笔直的性取向,沈木鱼对此感到十分羞愧,扶着靖王上榻后,便化身成了靖王最贴心的忠仆,哼哧哼哧替他脱掉外衫和鞋子,找来干净的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好一顿收拾,最后替他盖好被褥,熄了灯,爬上了床的内侧躺下。
“王爷?”
沈木鱼扭头唤了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犹如销了赃款的盗贼,彻底松了口气。
沈木鱼美滋滋的准备入睡,决定把这件事情带进棺材,丝毫不知道身侧的男人不知何时在夜色中睁开了眼,眼中哪有半分醉意。
凌砚行的脸虽是被沈木鱼伺候着洗过了,但两颊上的触感却还在,软乎乎的,像块水豆腐似的。
饶是他也没想到沈木鱼灌醉自己竟然只是为了这个。
亲脸都得这般偷偷摸摸的来,日后要真到了该真刀真枪操练的时候,怕不是要羞死。
还道这小子有多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