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你还是第一个。”凌砚行说着又射出了一箭,轻松扎在了已经满是箭矢的靶心上。
谢观风抿紧了唇,也是没想到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弟弟会蠢的这么纯,叫他私下送,私下倒是私下了,但全给了。不但给了,每给一件还要附上一句“这是我哥叫我给你的”。
谢观风板着脸,面无表情追上靖王的箭,射中靶心,“还未成婚,公平竞争。”
凌砚行冷笑了一声,“能将从中作梗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人,你也是本王见过的第一个,谢将军不去殿前舌.战.群儒,还真浪费了一副好口齿。”
对着一个还未做出决定的人,才叫公平竞争,沈木鱼心意都不知道和他诉说了几回了。
只可惜靖王是吃尽了时代落后的苦,没法用“知三当三”这个词将谢观风钉在耻辱柱上。
尚未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没说服中书令前,一切都还未是定数。
谢观风抿了抿唇,没说话。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不假,但感情这事又如何说得清。若是沈木鱼当真也爱慕着靖王,他自然无话可说,可他却并未觉察到十分明显的两情相悦。
沈木鱼和靖王之间,仿佛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关系,像是主仆,又像是朋友,偶尔才像是爱人。
但即便两情相悦,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想争一争。
靖王瞥了眼显然还是要挖墙脚的谢观风,脸色阴沉,拉满弓,忽的转变方向,冲着谢观风的靶子射了一箭过去。
原先如刺猬般扎在靶心上的箭矢,被这一记打落了大半,狼狈的散落在地上。
谢观风蹙眉。
“公平竞争。”靖王将弓放下,睨了他一眼,沉声道,“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谢观风跟着放下了弓,抬眸和凌砚行的目光对视。
他意会到靖王话中意,沉默了片刻,抓起侍卫递上来的剑刺了过去。
凌砚行从腰侧摸出软剑,两人刹那打了起来。
沈木鱼和谢观雪被兵器碰撞的四尖锐鸣声引的抬起头,呆愣着望着不远处打起来的靖王两人,面面相觑,赶紧吃掉手里的东西,在一旁伸长了脖子惊掉下巴观战。
“怎,怎么打起来了?!”
“切,切磋吧这应该是,我们去了估计要变成几段。”
“……”沈木鱼深觉得谢观雪说的有道理,又坐了回去。
一个王爷一个刚打了胜仗的大功臣,应该不会错手把对方杀了才是。
高手之间,一言不合就切磋也实属正常啦。
看多了靖王损人的模样,他都快忘了靖王以前也是征战沙场过的,想必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年纪相仿算得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应该也是很高兴的。
沈木鱼在一旁羡慕了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软绵绵的小身板,泄了口气:陪靖王练剑他是彻底没戏。
沈木鱼撅了噘嘴:看来只能继续当舔狗了。
能看靖王出招打架的场面实属不多,沈木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给远在京城内的白涂转播。
白涂欲言又止:“……”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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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来的沈阳愈还没找到儿子,就看到了靖王和谢观风在靶场大打出手,靶子都掀翻了好几个,瞳孔骤缩,着急忙慌的想劝架。
只是还没等走近,他便看到沈木鱼和谢观雪坐在不远处看戏,东西吃了一地。
沈阳愈一愣,随即想起靖王昨夜和他说的话,紧接着脑海中两根交错的线忽然碰到一起,闪过一道五颜六色的光,整个脑瓜子都嗡嗡嗡的。
靖王和谢观风,不会是为了那个逆子……!!
沈阳愈光是想到这个念头,就一阵发昏,血液唰唰的倒流进脑子,一口气提不上来。
原地晃了晃,他面前稳住身形决定先去解决沈木鱼这个罪魁祸首,一靠近,听见沈木鱼一句“我赌靖王赢,你输定了”,那口气猛的噎在了嗓子眼,“嗬——”了一声,瞪着眼睛倒了。
沈木鱼闻声认爹,抬眼瞧见沈阳愈晕了,心里一慌,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扶住他,“爹啊!”
“伯父!”
谢观雪跟着跑过去,将沈阳愈扶着在地上坐下,伸手探气,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活着!
打的火热的靖王和谢观风被沈木鱼一声嚎叫喊的硬停了下来。
凌砚行将剑一扔,呵道:“来人,宣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沈阳愈已经被扶到了就近的帐篷里躺着。
沈木鱼盯着脚尖站在一旁,宛如犯了错事被罚站的小学生。谢观雪跟着罚站,靖王和谢观风为了不妨碍太医诊治,便站在了沈木鱼身侧。
太医不敢怒也不敢言,沉默的扎针喂药,熟练的让人心疼。
沈木鱼垫了垫脚,估摸着他爹晕过去醒过来的时间,眼看着差不多了,心虚道:“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他抬步就想跑,谢观风道:“不必,不是你的错。”
沈木鱼眼神闪了闪,心说谢大哥这你就太不了解我爹了,我都气晕他几次了我还能不知道嘛。
只是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孝,他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