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还不是很安全,再坚持一下。”
“驾”
鲜于枫向回看了她们一眼,急言落下一句,便亲自驾起马车离开。
虽说加快了速度,一路上倒也平坦,谢小欢那眩晕感着实也好了一些。
“咳咳咳。”
经过一战,鲜于枫的内伤又被重创,元气不通畅,伴有着干咳顺气。
过了双流弯,不远处就是临河村,想着被折腾了一番,找个地方歇一歇,修整修整。
这还没到村子,就看见一群难民迎面而来。
老老小皆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的模样,大包小包的拎着、挎着。
“小兄弟,你们这是去哪?”
鲜于枫叫住了马车左侧一位青衣布鞋的少年,向他问了话。
而那少年,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句。
“好多人都死了,家,没了,没了,活着的,都逃出来,有亲戚的奔亲戚,没亲戚的,只好一路流浪罢了。”
话语悲凉,少年挥泪转身离开,鲜于枫望着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内心百感交集。
寒风呼呼呼的吹拂着。
谢小欢通过后窗看见了那些难民的身影,一股难受的劲儿涌向心头。
“可以,停一下吗?”
低沉的声音落在鲜于枫耳畔,行驶缓慢的马车在她的喊话中,停了下来。
谢小欢摇摇晃晃的从车内探出了身子,随后立在鲜于枫旁侧,牢牢的扶在门弦上。
风,吹拂着她那凌乱的发丝,苍白的神色,露显出一副惹人怜的感觉。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整理好了思绪,有劲儿的敞开着嗓子。
“乡亲们,能停下你们的脚步,听我说两句吗?”
“你要做什么?”
话音落下,少年也都还没有走出他们的视线,大伙的目光随着声音投放在她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鲜于枫的问话,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放在心上。
紧接着,又道。
“各位,你们真想舍去自己的家园,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肯定不想。”
“不逃,会染上瘟疫。”
“命都没有了,那还有家。”
“”
一句话迎来了人声鼎沸。
有些人默默无言的开始离开,谢小欢见这喧闹的场景,大声的喊了一句。
“这瘟疫有救了。”
听之,失望的目光变成了期望。
“灵儿,没有定论的事情,不可胡来。”
鲜于枫附在她身旁再次嘱咐着。
可是,谢小欢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接着又向众人说道。
“我,粟灵儿,是终极门少门主夫人,此番经过这里也是去了一趟太白岛,恳请红崖子前辈出山救人。
不巧的是,前辈不知所踪,但是他却留给我一个解药的配方,而这配方就在我脑子里。
此刻,正急着赶回家里,将配方交给到景殿下,配出药来,这样一来,大家不都有救了吗!
所以,回去吧,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在解药配制前,尽量用布巾遮住口鼻,食物进行高温烹饪,要用到干净的水源。
另外,若是有患者,定要隔离,不得与他人密切接触,只要大家有信心,就会度过这难关的。
我们的少门主为了此疫病,没日没夜的东奔西跑,为的就是还大家一个健康的家园。
倘若你们不信,从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去到红叶镇,一问便知。”
语重心长的落下一席话,听得众人云里雾里的,又见她衣着扑素,除了气质上还有些权贵的味道。
而那少年,又瞧着方才同自己说话驾车的鲜于枫,无论是衣着,气质,都显得势不可挡的样子,在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夫人,小生愿意相信你。”
许久不见人回应,谢小欢快支撑不住身体时,那少年突然的一句话令她又打起了精神。
大家伙听得那少年这般说起,先是一阵议论纷纷,最后大家都信了此话,转身折返回去。
“小兄弟,喊我姐姐便好,你的话,好像比我说的管用。”
双脚乏力得站不稳的谢小欢已坐了下来,望着走过来的少年,轻言落下。
少年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应了一句。
“于礼前,初遇不可直呼,夫人莫怪,小生姓泰名安,寓以国泰民安之说,离这不远的城北风台镇人氏,只因考过秀士,所以乡亲们教为信任。”
“噢,原来如此,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么就领着乡亲们回去吧,静候佳音。”
“好,谢谢夫人!”
“驾”
话音落下,鲜于枫便驾着马车迅速的离开,渐渐与泰安等人拉开了距离。
“还真把本主当车夫?”
听之,桃果早已不断的暗示谢小欢不可自作主张行事,此刻更是担惊受怕。
风头是出了,可解药一事还真是未知,谢小欢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鲁莽。
许是受不得这般苦难离乡的场景罢了!
“不不是,不是那意思!”
没有亮出鲜于枫的身份,是想着若是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