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欢了解到此时桃果的处境,并无性命之忧,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
剑风因有职责在身,不可再多作停留,随之劝着她离开戒律阁。
桃果看着谢小欢的背影渐渐离去,虽有不舍,倒也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心可算踏实了。
“你家主子这么在意你,也不枉你这般对她。”
听之,桃果侧身望着雪玉,语气中虽是带着那么一点讥讽,可此句话说得倒也不是不无道理。
冲她笑了笑,莫不是有一墙之隔,还真想和她打上一架,报那一刀之仇。
“那当然,小姐从来待我都像姐妹一样,可不像某些人。”
“你。”
“怎么?不服气,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为她把自己命搭进去,值吗?”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只要是夫人的命令,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呵!命令,你夫人没自尽前,难道就算准了自己,命不久矣?”
“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夫人自尽只是个突发情况,莫不是少门主带着戒律阁的人来了院子,被惊吓的夫人也不会这样!”
“笑话,被戒律阁的人带来,就一定会死吗?我们不也还好好的,再说了,若是有人假借你的忠心传消息,你,和你的夫人,那还真是个心甘情愿的侩子手。”
“你说什么?是不是方才粟灵儿告诉你什么?”
雪玉的话,桃果没有搭理,回到角落里静静地待着。
然而,她的不理,雪玉心里也就越发慌,想了想方才的话,又想到了她夫人,为何会如此恐惧这里?
夫人的命令却也只是一张遗言?
想来想去,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本有着一心赴死,此刻仔细想来,觉着整件事像是被精心设计那般。
桃果的一席话,使她茅塞顿开。
顺着铁栏杆瘫坐在地,默默的流着眼泪。
桃果却在隔壁偷偷的观察,心里暗自念叨着。
“没想到,小欢小姐还有卫庭司的范儿!”
暗自喜悦。
......
由于奔波,伤口有些阵痛,谢小欢脸色不大好,回到静水轩躺了有个把时辰,总觉着有些头昏脑胀的,很是不舒服,则令小双带她去了梨园。
“没有少门主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知道她是谁吗?是灵夫人,灵夫人也不让进吗?”
“别说灵夫人,就算是大夫人也不可。”
“你哼!”
到了梨园却被侍卫无情的拦了下来,小双前去辩解无用,谢小欢摆出一副端庄优雅之势,轻言落下。
“我们不进去也行,只是耽误景殿下研制奇药,恐怕二位担不起这份责。”
“夫人等等,请容属下前去禀告殿下。”
谢小欢话音落下,正欲转身离开时,守卫弟子听起奇药一事,又知灵夫人生怀奇血,即刻把她叫住。
随即,守卫进去不久便急性匆匆的跑了出来。
并且,鲜于景还随在他的身后。
苏醒一事,来得突然,静水轩并没有向梨园通知消息。
因此,听得谢小欢到了园子门口,被拦下之事,还将守卫给指责了一顿。
鲜于景可谓是又惊又喜,迫不及待的见一见自己已经判定为木僵的女人。
紧随的还有非一姑娘,在主子的吩咐下,将谢小欢请了进去,并向守卫告知,此后,灵夫人进出不需要向任何人禀告。
刚从终极门调过来的弟子,又怎知灵夫人会被如此重视,只有默默的接受指责。
他们移步到了房里,鲜于景细心的为她复诊一番,脸上露出了喜色。
从堂案上取下一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在手心里递给了谢小欢,轻言而道。
“把这个先服下,可以缓解此刻的眩晕感,而你的伤,只要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也别到处走动,很快就会好。”
随之又不解而问。
“不过,说来也可笑,按说这岐黄之术,也只是比我师傅稍微逊色,这种刀伤还是有把握能诊断正确。
你,能告诉我,是靠什么苏醒?或者,有服用过其他食物?”
听之,谢小欢微微的摇了摇头。
立在一旁的非一,默默的望着景殿下,眼里却多了一丝忧伤。
谢小欢服药之后,歇息了片刻,鲜于景在书房翻阅了许多有关木僵的古籍,均无收获。
在心里只能认为这是一次生命奇迹的诞生。
此刻已是傍晚,谢小欢的身体也恢复了许多,也该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为了庆祝她重获新生,小双随着非一去了厨房,一旁细心的煲着灵药,空余之下还给她打打下手。
鲜于景为了给谢小欢解解闷,消除内心对刺杀一事的恐惧感,并没有提及炼药一事。
而是在书房里面手把手的教她抚琴,一直喜欢古筝韵味的谢小欢,当是感到非常高兴。
可在他人看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这般亲密无间,难免会使旁人误会。
小双自是不敢多嘴,正在翻炒菌菇的非一都快将铁锅戳穿似的,气得是登鼻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