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谢小欢,还是三百年前的粟灵儿,还是如今的自己,都像是一个永远都得不到一辈子的承诺。
这一场刚开始的爱情,还没好好开始就已结束。
“是啊,我在矫情什么?或许今儿这般的冲动,能够让你下定决心取那五色鳞石。也许只有这样,让你恨我,终究是好些!”
鲜于景心里自言自语,面对粟灵儿的问话,却无从回答。
脑海中唯有浮现出前一日与墨羽族墨尊的画面。
一字一句皆在脑海中回响!
“这一路倒是过得挺逍遥自在,似乎忘记自己的使命!”
“墨羽不敢,几百年,用非人的生活,换来如今的局势,眼看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怎敢忘记!”
“得到消息,取得鳞石,以她此时的灵力并未复原,根本无法取得!”
“取不了,可为何青鳞石……”
“呵,青鳞石,你忘记了,不是还有一个人?”
“您说,鲜于枫?”
“不错,紫明君,深谋远虑,直到如今也都不知道他们二人有何关系,一个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经化做星河,早已无法重塑真身,而今却要用他的力量帮助粟灵儿。”
似乎,这一切都像是他计划好的,整个显得十分平静!
“非一,我们,走吧!”
粟灵儿等来的竟是没有解释的离开,心,一下子撕裂一样的疼。
“到底怎么回事?对她都做什么?”
鲜于枫拦住了他的去路,严厉而问。
“对不起!”
“你给我回来,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灵儿!”
鲜于枫正欲追去之时,童湘琦拦住而道:“别去追了,去看看她吧!”
一直随在后面的玄见与桃果瞧着鲜于景匆匆离开,桃果抬腿就跑去瞧瞧自家主子怎么了。
还未凑得过去,只见鲜于枫已在身旁,也就停住了靠近的脚步。
粟灵儿,红润的双眼,脸颊边滚动着泪珠,低语而落。
“你说,这是给我开的一个玩笑,是吧?”
“小景,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定是心里有了事儿,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了,你我之间不也一直都是交易吗?我只不过就是一时迷了眼罢了!”
一边说着,一边解开扔下了鲜于景为她批上的外衣,回头向桃果低语冷冷的落下一句。
“到了红枫谷,唤我一声,有些乏了,去羽楼歇息歇息!”
话音落下,一溜烟的功夫,从他们眼前消失不见。
使得不知情的同伴,硬是楞了一会儿!
她,趴在案桌上,将珍藏了几百年的醉千年都开始喝上。
“酒入愁肠,愁更愁!”
“既然愁更愁,为何又要饮?”
“花老,您老怎么串门也不打个招呼,老是来无影去无踪,多没礼貌!”
“你这丫头,老身没礼貌,谁把我那地窖里的酒都搬到这儿,你说,我来喝自家的酒,不就是想来就来。”
“哎呀!别那么小气吗?反正你那蝶影峰还有的是!”
“该怎么说你好呢,连我老底你都惦记。”
“那我还能惦记啥,我想回家,想老爸老妈,老弟老妹,我惦记,我也回不了!
我惦记,整个凰羽族,舍身为我的家人,为了救他们,来取个石头吧,还,还,还整个什么阴阳双修!
我一人修不可以吗?谁定的,谁定的?都是不守信用的大坏蛋,大坏蛋!”
“哎,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明明给了选择机会,可你,这都啥跟啥,孽缘,断了好,免得以后你会更加难过。”
说着说着,粟灵儿在花老神法催眠之下渐渐熟睡。
夜,渐深!
峡谷的水深流急,波涛汹涌,声振谷间,哗哗之声悦耳,令人动魄心魂。
鲜于枫等人,入峡不远处,虽是夜晚,光线昏暗,夜行珠的光却把直冲云霄的山峦看得是真真切切。
缓缓靠近,置身山底,这一线天乃是大焰峡的两座山峰间距极为狭窄,来往基本需要侧身而行。
“这路有些窄,地面也凹凸不平,大家都注意点。”
前面开路的剑风也总算是打破了一路上的冷清,一行人依次有序的慢步前行。
过了一线天,便是峡谷栈道。
由于地处偏远,除了求水之人,很少有人路过。
水流湍急之声愈发的明显,栈道也同样那般狭窄,因离水源相近,常年湿润之下,地面上的青苔倒也是附着些。
道路蜿蜒曲折,像极了奔赴仙山求道的一条长蛇。
咚咚咚······
“啊!”
“小心!”
随着桃果一脚踩到了青石板面上,边缘的小石子滚落,石面的湿滑,莫不是玄见一把将她拉住,已是掉进了数十丈之下的深水之中。
有的抬头就能碰到石壁,也只能弯着腰走过去。
“看,哪儿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桃果听力过人,感觉到前方的晃动声,目光随手势望去,急切而语。
随话语而落,大家止住了脚步,此刻已是行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