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见这一举动,却令桃果生了醋意。
“我,我,怎么没有?果真应了那称讳,千面!”
“这,这怎么又扯上称讳,那是觉着你又用不着嘛!”
玄见的一句回应硬是气得桃果瞪了他两眼,一个人怄气似的只往前走。
“喂…!”
尽管在她身后如何呼喊她,话语也只是犹如丢进了空气中罢了。
许是他们这一路的闹腾习以为常,大家也都没有去在意。
脚步踏进了大门,到处都是凌乱不堪,尘土飞扬,虫蚁四处可见。
“偌大的庭院荒废得确实令人瘆得慌。”
剑声细心的打量着四周,脱口而出。
一路的奔波劳累,顾不得房子的脏乱不堪,蛛网遍地已无法下脚,也得找上一间宽敞的地方落脚歇息。
倒是粟灵儿使那指环一挥,歇息的地方变得干净了许多。
因此,大家皆是说起灵法的好处。
随即,剑声兄弟两在院子里找了些断裂的木头当柴火。
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生起了篝火取暖,整个屋子瞬间也都亮堂了许多。
此时,心思细腻的剑风问道。
“此处除了庭院有些打斗过的痕迹,屋里物品的摆设,倒是不像被动过!”
他的疑问,确实有些道理。
此时,鲜于枫手持木棍倒腾着火星,应了一道。
“虽说天观台没有查探到深层信息,但是早些年看过金国地方历志,北丹史记有提到过。
说是二十一年前,荆家因私吞北洋城进王城贡品,经发现后,衙府进行没收家产之时,荆家人负隅顽抗,便就地正法十余人口,彻底的封了此处。”
“夫君知晓的不过是可以写在史书上罢了,谁又会在意真相!”
童湘琦话里话外都能透着说不出来的悲凉。
“真相?”
而她的话,确实吸引了大家想要还原真相之意。
童湘琦接着又道:“灵妹妹神通广大,既然知晓此处,应是知晓一些世人不知之事儿,可否同大家讲讲?”
“琦夫人当真是看得起我,不过,最近刚得到了一个物件儿,倒是可以试试。”
粟灵儿说着便只手拿起玉笛,纤细的手指落在音律小孔上,玉笛悠扬声起。
一道道光晕散开,整个庄子的记忆水晶形成一缕缕云烟,飘荡在各个角落。
悲怨之声随着云烟环绕,渐渐地变成了欢笑之声。
那些画面呈现在大家眼前,正是六十年前此地的景象。
不知不觉中,大家也都随着笛声感受到了当时的情景。
荆家祖上为了开拓与北洋城的商贸之路。
北丹与北洋城两端中心之处百山峰开山建府。
此后,荆家越来越富有,慢慢的将荆府越建越大,也就成了商贸之路的荆宝庄。
然,好景不长,二十三年后,离殇抢占北洋城池,这才有了如今强霸一方的圣阴宫。
生意场上处处被为难,荆庄主为了荆府上下,难到任何古玩字画不问来历缘由,全部接手倒卖。
不曾想,却因一副画轴引来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将荆府上上下下全部诛杀。
此后,荆家满门无辜横死之事,在附近的村落慢慢的传开。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北洋城衙府找了个私吞贡品为由,好正大光明收刮荆家财产。
而每每到深夜,山林遍地鸣冤啼哭之声,当地附近村民又称此地为阎罗森!
笛声随着荆宝庄的陨落缓缓停了下来,景象也随光晕逐渐散去,仿佛大家也都经历了一番厮杀。
大家也都随着记忆的命环,看见了开始与结束。
真实得却只看得见而触摸不了,眼瞅着荆家大起大落。
内心深处百感交集!
回过神儿来时,周遭气氛压抑沉重。
尤其是童湘琦,眼泪不自主地落下,五瑶在一旁紧紧地将她搂着。
仿佛她的主子经历了一场大劫似的。
粟灵儿的目光打落在她的身上,却也透着怜悯之色。
“为何?从未听说过?”玄见沉重的落下一句,打断了她的沉思。
粟灵儿微微的一个侧身,糊了一下眼角,掩盖心生那一份悲悯,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是因为就连‘荆宝庄’三个字都无人敢提起,深怕一不留神也被黑鬼捉了去。
此地,就再也无人踏上那血河之路,也无人问津。
所以,你们这般年纪,不知晓也不足为奇。”
“这…这么恐怖?”
天真单纯的桃果被吓得舌头也都捋不直了。
随即,玄见从腰间的荷包中掏出一小节安神香,轻轻的放在篝火旁,散发的味道十分清新怡人。
接着便双手抱头躺下而道:“甭管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世道就是这般,现在已是子夜,还是抓紧休息要紧。”
“没错,以后的路估计会更加难走,能有这么好的地方,也实属不易,都歇息吧!”
鲜于枫一边说着,一边倚靠在梁柱边上。
其实,大家都知道,不去深究,不过是内心深处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