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童湘琦逼迫鲜于枫开启太元令的举动,破了那空宇界,一道银光突破了荆宝庄上空。
乃至于,一直藏匿于终极山的乌修,通过晶石感应到了结界被破之事,才回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儿的存在。
当年的无心之举,如今却有了不一样的计划。
然,童湘琦夺了太元令,脑海中浮现出释放上青图玄力时,时空的缝隙看到一幕心酸的画面。
心有不忍的神色盯着鲜于枫好久,沉重而道。
“如果,你继续帮她获得鳞石力量,最后会是你生命的终点,可还愿意为她一直走下去?”
她的话,在鲜于枫听来,也不过是心里早就预想过的结果。
自取了青鳞石起,在他手腕上方就已经露显出了一道往生线。
每接近鳞石的地方,紫色的线条就延长一些,身体也逐渐有了些异样。
莫不是童湘琦一而再再而三的捣乱,估摸着也难以满得了大家。
此事,粟灵儿以及所有人并无知晓。
他,面对童湘琦时,露显出失望的神色,半响而应下。
“人,总会为某一件事情而认真,亦如你,如我,即是承诺决不后悔!
若你,到最后,可别后悔今日所做之事!”
说完之后,便静心凝聚内力运行解毒。
自太元令开启后,荆宝庄方圆百里之外的太古人,本该享受着本本分分的日子。
一瞬间,彻底的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有太古人的地方,四处虐杀而起!
然,童湘琦带领着荆宝庄十一名太古人直奔北洋城。
却不曾想,那些太古人的血脉延续子孙,闻声受令之下,追随之即,已是失去自身意识。
有的太古后人已经亲手伤害了自己所爱的家人,以及亲朋好友,左邻右舍……
人间的苦难,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这般残忍的结果,鲜于枫内心深处填满了心痛与内疚。
太古人作乱,王城以及圣阴宫似乎无暇顾及到他们的行踪。
自荆宝庄出发后,随着一路逃难的穷苦百姓向西而行。
看见的,听见的,皆是令他们心酸……
桃果为了主子能早日康复,路过家门口时,也只能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那木板车总是有些颠簸,粟灵儿额头那有了几处淤青。
风餐露宿,野菜充饥,徒步行了三日到了风台镇,距离寒潭江还有三百余里。
此地已经避开了圣阴宫,王城卫的的追击,这才寻了辆马车直奔海域而去。
不到一日便到了寒潭江下游,越是靠近,身体越发的寒冷。
“这儿果真是寒凉些,幸得少门主想得周全。”
马车内,桃果一边给粟灵儿盖上棉褥,一边说着。
鲜于枫以及玄见等人下了车,喝上几口烈酒驱寒。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
“眼下也都差不多快五日,花老为何还未归来……!”
桃果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探着头问道。
“少门主,您说到了这里,小姐便有药可以解,这药在哪儿?”
她的话,当真是问住了。
花老也就说了几句,却如何取得,心里也不曾知晓。
“放心吧!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落下一句话,正欲奔向江岸时,一位苍老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春时河浪如寒雨!
一入潭江冻千尺!
谈月风高霜满地!
独有江流暖之心!”
“江流之心!”鲜于枫脱口而出。
回头望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向他们走来,此人正是道渊神凰。
纵然仙风道骨的神态,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一位陌生的老人罢了。
鲜于枫沉思片刻……
接着问道:“老前辈,您,知晓那江流之心,可认识花老爷子?”
道渊并未及时作其回应,而是递给了他一个小木匣子,目光透过那帘子缝隙瞧了一眼粟灵儿。
“缘始缘灭,缘未尽!有始有终,终忆恒!之心未取,木匣莫开!勿忘!”
话音随着道渊的离开而落下,剑声不解而道。
“这些神仙都是这样?就来,就来逛一圈,丢几句话,甩手就走了?”
一向沉着性子的剑风,瞧着自家主子眉头紧锁,心也有些忐忑了起来。
“少门主,眼下如何是好?”
此刻,鲜于枫正在思索那道渊神凰之话语。
似乎也明白花老未归的缘由。
殊不知,花老离开荆宝庄前往九神山时,必须经过神骨山才能到达神隐峰。
然,早在三百年前,暗中相助紫明君,上青图丢失,被无相神帝责罚。
削去九神道骨,下到人界历练。
如今还未重新修得神骨,又如何能经得起神骨山雷电的攻击。
早已算准此劫,拿到护凝草时,神魂七分已经破了五分。
这才需要道渊神凰走上一遭。
说起这道渊神凰,为了族人复苏耗尽了九成神力,维系族人生命的体征。
而今不过是拥有一副神骨的残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