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他们,和陆梅这边,他们正在做的事,殷或这个当事人一概不知。
他在诊所忙过后,又去了陈锋那里接送他,或者是送点什么东西。
一周时间,前面的五天,基本都是这样平稳且安静的度过。
殷或从诊所出来,天空灰蒙蒙的,大概晚上会下点小雨。
比起霏霏细雨,其实殷或更喜欢瓢泼大雨,他就是喜欢这种噼里啪啦响彻整个世界的声音。
他不是很喜欢所谓的细水流长,能够极端点就极端。
他现在拿了三个炮击剧本,就是某种程度的极端。
他喜欢,他享受,他沉浸在里面。
殷或离开诊所,晚上的时间都属于他个人,陈锋同傅戎最近好像都挺忙的,哪怕殷或去了他们身边,他们都没怎么关注过他们。
殷或倒是不好奇他们都做些什么,大家怎么说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是要做。
没事做,殷或就打算随便在街边吃点东西,然后就回家。
已经是第五天了,还有两天。
一开始殷或还稍微觉得心头会紧张还有不安。
要是真的到了一周后,被抓住了会如何。
但越是时间临近,他反而于是能够心安下来。
甚至还巴不得后面两天最好可以眨眼时间就度过去。
殷或已经不在乎被抓到会面临什么惩罚了,快点来就对了。
殷或去了隔壁的饭店,进去后老板看到他来,早上殷或就来过,没想到晚上又来吃饭。
不过老板倒是没多说什么,于是殷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扮演他了。
殷或吃了碗盖浇饭。
他的住所离这边倒是有点距离,走路过去十多分钟。
殷或正好吃了饭算是散步。
经过一个开放公园附近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不少的家长带着放学的孩子在玩耍。
孩子的欢声笑语,很容易就吸引到了殷或。
他驻足下来观看了一会。
而就在此时,街道边一辆汽车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坐在驾驶位的陆玮他双手都交叠搁在了方向盘上。
这几天来他其实没怎么过来,都是让别的人注意殷或的动向。
殷或在诊所里一呆很多时候就是一整天,下班后去见个朋友玩一玩,总会在深夜以前回自己家。
他似乎很少会随便在外面过夜。
这个人,从前怎么就一点都注意不到他。
那天之后,陆玮自己也感到奇怪,好像忽然一个不起眼的人,像是蝴蝶破茧而出,眨眼间就美丽得令人移不开眼。
殷或站着看公园的小孩们玩,也没待太久,转脚打算走,却忽然盯着街边一辆汽车里不动了。
“真巧啊!”
陆玮挥手就同殷或爽朗地打招呼。
这是雇主陆严的养子,是要无视然后走开吗?
但看陆玮的样子,汽车显然停靠在路边有一会时间了。
肯定不是刚刚停在那里。
陆严的意思吗?
让陆玮过来……
可是七天还没有到。
殷或快速思索过,停下的脚步抬起来,他来到了陆玮车窗外。
“三少。”
“不用这么客气,我年纪和你差不多,你叫我陆玮就行。”
“我也就顶着一个陆家老三的名头,你看我有做什么事吗?”
“不都每天当个纨绔,吊儿郎当的混日子。”
“三少不用这么谦虚。”
“看你好像今天挺闲的,我爸那里没找你,你就没有工作,诊所也关门了,不如一起去喝杯酒?”
陆玮一句话,把友好邀请和半威胁都给表达了出来。
殷或站在车外,陆玮掀起眼帘看他。
什么纨绔,真的纨绔可不会有这种如同野狼一样随时匍匐着,准备伺机而动捕获猎物的锋利眼神了。
“我酒精过敏。”
“是吗?我喝酒,你喝果汁,可以吗?”
显然陆玮是打定主意要把殷或给弄上车。
能拒绝吗?
殷或看看车里面,只有陆玮一个人。
他这个陆严的生活助理,过去基本没有和陆玮这个老三有过交集。
现在他却来了,一时心血来潮吗?
殷或只能会这样认为。
他倒不会觉得是陆严把他欺骗他的事给透露了出去,陆严不会是那种随便宣传自己私事的人。
最多也就是陆玮本人意外对他起了点兴趣,然后找人调查他,跟着就查到他还在开诊所。
殷或弯起了柔和的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殷或拉开车门,他坐在了副驾驶。
陆玮扬了扬下巴,让殷或系上安全带。
殷或一边系,一边低着头,可他开始说话:“三……陆玮,我开诊所给人看病的事,希望你别告诉陆爷。”
“当然不会,你工作做得相当出色,我爸爸都非常满意,我又怎么会去扫他的兴,让他身边随便就少这么一个优秀的员工。”
“过奖了,我也不是那么优秀。”
他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