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仙仙喜素衣,纪长乐爱彩裳。
药仙仙娉婷袅娜,纪长乐轻盈如燕。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药扬和纪念怀时不时感觉到有目光直接穿过二人,落到一行人的后边。
药扬扭头:两个天生丽质的女孩,确实太过惹眼,纵使有沈隐和安生护着她们俩,二人身边也总有几双或欣赏、或贪婪的眼睛来回打量。
纪念怀也察觉到了,心里泛起自家宝贝被人觊觎一样的不甘:“早说让你俩戴着幂篱出来,免得让别人盯着看。”
“我怕热。”纪长乐拒绝。
“我嫌麻烦。”药仙仙也不乐意。
“药圣前辈,纪先生,就由着她们吧。”沈隐说罢一挺佩剑,故意放高了调门,“谁再敢不怀好意地偷瞄,我就把他的眼珠子给剜出来!”
这话果然有些震慑,不过也就仅限于他们周围的一小圈罢了。
街上的糖画总能吸引纪长乐驻足:小锅里的糖熬成了稠稠的金黄色,飘着诱人的香味,一双巧手舀起来一勺,刷刷几下就绘成了大公鸡、老黄牛、花蝴蝶……再趁着糖浆未凉透时粘上一根竹签,可以吃的画就做好了。
售卖的老翁笑眯眯地揽客:“小姑娘,糖画三文钱一个,看你长得漂亮,五文钱让你选俩!”
纪长乐拿不定主意,心里犹豫着是要一个好看的,还是挑一个糖多的。
沈隐直接上前拿起了一个小兔子糖画:“我要这个,有个人肖兔,看我一口咬掉她的长耳朵。”
纪长乐正是肖兔的那个,瞬间气鼓鼓地瞪着沈隐。
药仙仙不动声色地拿起了一个老鼠偷油的糖画,对着纪长乐说:“快看这只硕鼠,肯定有一肚子坏水,不如你就选它吧。”
沈隐正是肖鼠的,药仙仙帮纪长乐扳回了一局,重新逗笑了小姑娘:“好的呀,我就要这个坏老鼠吧!”
一刻也等不及似的报仇,纪长乐一口咬掉了糖画里的老鼠脑袋,而后才指了指沈隐:“老伯,他来付账。”
“哎哎哎,怎么又是我?”沈隐有点不甘心,但是两个女孩子已经走远了,他只能乖乖地掏出了铜板。
随行的药扬和纪念怀白捡了乐呵,不住地慨叹着:“年轻可真好啊”。
又走了一阵儿,纪长乐发现,街上的一个角落,被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她朝安生摆了摆手:“小安生,快过来,该你大显神通了。”
“纪姐姐,你总是这样。”安生不满地嘟囔了起来。每次遇到这种热闹的事,纪长乐总是要他先去查探一番。
用纪长乐的话说:“安生怎么吃都不胖,有一点小空隙就能挤进人堆里,这叫做人尽其才,很是适合。里头要是有好玩的,咱们可不能放过,要是没意思,也就不用惦记啦。”
纪长乐开始哄安生:“乖了啦,一会儿去万福楼,姐姐给你要翡翠糕,好不好呀?”
看在翡翠糕的面子上,安生才答应了。他瞅准时机灵活地钻进了人群,不消多会儿就折身而出:“纪姐姐,里头是投壶的摊子,摆了好多风筝做彩头。”
纪长乐显然是心动了:“那风筝大不大?好不好看呀?”
安生仔细地描述着:“最大的那个风筝,比我的臂展还要长,不过要十投全中才能得。其余的都小一些,不过样式多,十投六中就能任选一个。”
看着纪长乐眼睛冒光,纪念怀和药扬默契地同时摆手:“我们一把老骨头,实在是挤不动了。你们去玩吧,我们在原地等着。”
纪长乐便一手拽着安生一手挽住药仙仙:“那咱们去玩玩吧。”
沈隐费力地拨开人群,给纪长乐她们开路,而后与安生一左一右,把两个姑娘家护在中间。
纪长乐兴奋地高举着十文钱:“这边这边,我要来上一局!”
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一看有生意上门,脸上笑得堆起了褶子:“好嘞,十支羽箭拿好哈,只要能有六支投入箭壶,就能选个风筝了。”
箭壶放得不算太远,一丈略多些的样子。纪长乐信心满满:“我要十投全中,拿到那只最大的仙鹤风筝!”
叮~叮~叮~三投……未中。
纪长乐有点着急了,她捏着手里的羽箭默默祈祷:“神仙保佑,这支可得中了。”
沈隐抱着双臂,好笑似的看着她:“神仙好忙的,未必能留意到你的心声。”
叮~又没中。
沈隐有些幸灾乐祸:“看吧,我说的没错。”
纪长乐捏紧了手中余下的六支羽箭,白了沈隐一眼:“乌鸦嘴,神仙才刚听到,现在肯定会保佑我了!”
叮~羽箭不够听话,还是没能进入箭壶。
“啊~”已经投歪了五支羽箭,纪长乐只好放弃。她垮下了小脸,恋恋不舍地盯着那只最大的仙鹤。
摊主也看出来纪长乐喜欢风筝,看似安慰实则招徕:“刚上手难免生疏一些,姑娘要不要再试一局?”
沈隐掏出了十个铜板:“这次换我来试吧。”
沈隐接过了羽箭并不着急投,而是一支一支地拎出来掂量着。摊主的心里头泛起了嘀咕:可别是碰上了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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