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仔细点,”陈白的声音很冷静,“那个老人很不对劲。”
“怎么可能!他不是还在......吗……”
左和风下意识地看过去,突然愣住了,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老人露出的那一节手臂。
那手臂上青紫色的斑块不均地分布在手臂上……
陈白刚刚在老人路过的时候就发现了老人身上的不对劲,那些人路过他们身边的同时,还带来了腐朽的气息。
他并不是对眼前这一切都熟视无睹。
没有人愿意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无论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
左和风立刻止住了想要上前拉开那群人的念头。
他现在心里一团乱,这个地方也太诡异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跟电影那些被放大的恐怖血腥的镜头相比,居然还是在他心理承受范围之内的。
陈白看了一眼刚才发生事故的位置,一大圈人围着刚刚老人晕倒的地方,里面混着几个在闲聊的人,刚才在站台上眼熟的几个人也在里面。
“你先坐下来缓缓,"陈白让左和风坐到了他的位置,将隐藏空间里取出的一瓶水递给了他,“我去找其他人打听一下。”
陈白穿过走道,去到了事故发生现场的第六号车厢。
只是刚穿过两个车厢的连接口,第六号车厢的室内温度格外地低,由于动车上的车窗都被封死了,陈白被冻得有点头疼,只是步伐还是很稳,直直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那又怎样?你又没有办法对我做什么!”
意外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陈白往前才走两步,就看见两名玩家,一个是刚才的被左和风介绍过的武德庸,另一个是刚刚站台上的一个女玩家,长头发,标准的白衬衫和黑裤子,只是外面套了一件浅灰色的外套。
武德庸坐到了那个发病老人的旁边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瓶药,陈白看不清上面的标签,长发站在武德庸面前,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情绪非常激动,一只手指着武德庸,另一只放在口袋,怒形于色。
武德庸显然无动于衷,甚至还一脸坏笑地看着对方,眼底是明晃晃的垂涎。
他轻佻地将药瓶放在掌心,故意给那个长发的妹子看。
陈白这才能看到那瓶药的全貌。
速效救心丸。
“你这是在杀人!”长发伸出手想要抢过那瓶药,可是刚把手伸出去,对方早已预料地把手收回。
“那又怎样?”陈白看见武德庸站了起来,对着长发步步紧逼,甚至还想伸手去碰她的肩膀,“在这个地方,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武德庸想到那老头就来气,他看上了眼前这人,还没做什么,就被这老头拉住了教训了一通。
然后那老头就心脏病发作了,正好那药瓶掉在了他脚边。
“妹子,你也不想想,那老头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长发脸色一白,只见武德庸接着说:“要不是他冲上来护着你,我也不至于对那老头下手吧......”
长发气得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武德庸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武德庸见状,笑意更浓,舌尖舔了舔嘴唇,暗示性极强。
“走什么啊!你不是还有话要问我吗?”
陈白看见武德庸拽住了长发妹子的手腕,立刻上前制止住了武德庸想要作乱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掐住了对方的虎口,另一只脚踩到了对方的脚上,武德庸立刻疼得大叫一声,腿一软直接跌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有乘客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探头看了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武德庸以及面色不善的陈白,立刻避退三尺,一瞬间车厢都空荡荡了许多。
长发还想躲到陈白身后,但是陈白身上的气势太古怪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躲到了陈白的身后惊魂未定,一脸菜色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武德庸。
武德庸疼得起不来,只能跪坐在地上,那想要动手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知道陈白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居然起不来!只能对着陈白咬牙切齿道:“你个小白脸!居然敢阴我!!!"
“他刚刚做了什么? "陈白没理他在说什么,转身询问躲在他身后的长发女孩。
“他把那个老人的药给藏起来了......”长发指着倒在地上的武德庸,陈白想到刚刚他在对方手上看到的那个药瓶,朝着对方攥成拳头的手重重踩了一脚,没有放水。
疼痛使武德庸松开了手,那个药瓶掉到了地上,滚到了陈白的脚边,“刚才乘务员询问的时候他也没有把药瓶交出去!”
陈白弯下腰把药瓶捡起。
“你特么的究竟是谁?"武德庸脸色苍白地看着他,表情已经变得非常凶狠,他看着一直到现在都面无表情地陈白,莫名感觉心里头一凉。
这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人现在需要这瓶药,不然他很快就会不行了!”长发目光楚楚地看着他,陈白没有立刻将药递出去,而是反问道,“那老人身上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就是老人手上青黑色的尸斑。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