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孟府。
孟弘一早就守在大门口等候。
孟真牵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许睿,桃红,还有柳娘抱着安安,紧随其后。
许睿还未来得及下马车,就被孟弘一把抱了起来。
“这位想必就是许家嫡长子,许睿吧?”
许睿没想到,他不仅被人认出了,还被如此重视。
他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睿儿,叫舅舅。”
孟真提醒他道。
“舅舅。”
许睿怯怯叫了一声。
“欸!”
孟弘单手抱着许睿进了大门。
“听你母亲说,你在学堂住了几天,有没有想家里?”
许睿点头,他不敢让舅舅知道,他并不热爱读书写字。
怕舅舅会跟夫子一样,会拿课业责罚他。
“才六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何苦那么累,走吧,舅舅带你去马场,咱们骑马去!”
“真的?”
许睿带着问询之意,看向孟真。
孟弘将他的脸摆正,“看你母亲做什么?这儿,我说了算。”
许睿简直乐得没边了。
家里所有人,只是要求他读书,写字。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
包括向明珠,他喊了六年的母亲,如今却被告知,今后不能在人前喊她母亲。
他得乖顺,得守规矩,得用功学习,得学着讨好祖母,父亲,还有“母亲”。
但他过得并不开心。
这会有个愿意带着他玩的长辈,还是战功显赫的将军之才,他怎能不骄傲?
今后回了学堂,够他在同窗面前吹嘘好一阵了。
“哥,玩物丧志,母亲知道会生气的。”
孟真走在一旁提醒。
“那睿儿会让祖母知道吗?祖母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以后就不准睿儿和舅舅玩了。”
“不会!睿儿肯定不会让祖母知道的。”
许睿举着手发誓。
马场。
孟弘带着许睿跑了几圈。
正巧孟真过来了,柳娘也抱着小安安跟在身后。
孟弘问,“还玩不玩?”
许睿看着孟真不语。
“你若还没玩尽兴,就继续玩儿。”
孟弘将绳子交给马童,并吩咐道,“带着许少爷跑几圈,当心别摔着了。”
“是!”
马童牵着马走了。
“哥。”
孟真给他递了一壶水,开口就想问问昨日之事办得如何。
孟弘拿出一份尸检报告,上面还有官府的盖章。
“我担心约会地点暴露,收到你的消息,就直接赶到了衙门,好在那仵作还没出门。”
孟真看了一眼报告。
“脖子一圈勒痕完整,唾液里没有检测出毒液或者安眠药的成分,说明死者是被勒死后,才伪造上吊自杀的假象。”
“会是谁?”
孟真疑惑。
“目前来看,向明珠的嫌疑最大,如果阿莹所做之事,皆由她指使,那么她就有杀人动机。”
孟弘说道。
“舅舅错了,向明珠一个弱女子,没有那么大的劲将阿莹吊起来的,凶手竟有其人。”
“凶手另有其人?”
孟真看向小安安。
其余人也惊讶地看向孟真。
“何以见得。”孟弘问。
“阿莹没被下药,但脖子上的勒痕却很完整,只在后脖子处有杂章。
说明勒她的人是从身后袭击了她,且那人是一名魁梧有力的男人,所以阿莹没有多少时间挣扎,便窒息而亡。”
“向明珠身材比阿莹矮些,且力气显然比不过阿莹常年做粗活的大。
如果是她动的手,那阿莹脖子上的杂章会更多,挣扎的时间也越久,鞋后跟的磨损也会严重些。”
“综上所述,向明珠根本就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但不排除,她在作案时有同伙在场。”
孟真说完,突然想起茶馆奇遇。
“……当心中了他人的圈套,一旦入局,再出局就难了。”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复杂了。
父子三人围着书案而坐。
“依你这么说,向明珠背后,显然还有一股势力在推动剧情。”
孟大将军听完茶馆一事,更加笃定地说道。
“爹,那怎么办?真儿会不会有危险?不然,我一封奏折直接揭露许明泽的那些破事,让皇上批准他们和离。”
孟弘急切的说道。
“胡闹,关心则乱,你还不懂吗?”
“那总不能任由真儿陷在泥潭中,不可自拔啊。”
“放心,这股势力摆明是冲着我孟家来的,搞不好与凌云寺山脚下放箭的,是同一伙人。
竟然是冲着孟家来的,短时间内不会对真儿怎么样,我们静观其变。”
“只怕,我们已经被迫入局了,只是,要如何破局……”
孟大将军陷入了沉思。
“父亲,女儿有一事相告。”
“说。”
“今日随我来的男童,叫许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