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孟婕和镜棠的事,详细告知了孟家父子俩。
包括后面孟婕说的,与孟真联手对付向敬宁的计划。
孟老将军听后,表情凝重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这孟婕领是向敬宁的私生女。
为了对付孟家,向敬宁竟狠心将自己的女儿作为一颗棋子。
可能婕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啊,她虽年纪小,但做事目标明确。
她若还未放弃对孟弘的执念,点迷香的事,难保今后不会发生。
尤其是花灯一事,这对一个女子的侮辱和心灵上的伤害,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共情的。
想来,这就是孟婕反击的缘由。
孟老:“这孟婕的存在,就是一把双刃剑,只怕不是我们利用她,而是她利用我们。”
孟真知道父亲的顾虑,可孟婕是向敬宁的女儿。
这个身份给了她靠近向敬宁的机会,当然,今后也有可能成了射向孟家的毒箭。
毕竟,女子未嫁从父,若非迫不得已,谁会背叛自己的父亲?
“父亲,您的顾虑也是我们的顾虑,但此前我和孟婕深入交流过了,想来二皇子的事,她并未知晓。
可渝北王的参与,无疑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无奈之下,我们才出此下策。”
孟老将军点头,他的女儿还年轻,能有这个胆识与谋略,已经实属不易。
为了缓解这肃穆的氛围,孟弘拉着妹妹的手,将她引到蒲团上。
二爷也随着她跪在蒲团上,并从她手上拿过几根香。
孟真有些错愣,但听到兄长在一旁催促,便也就没有多想。
两人同时面对众灵牌,在心里默许自己的愿望。
后来又同时叩拜了三下,才起身将香插进香炉里。
孟老将军捋捋胡子,看着两人般配且默契的身影,心中起了疑虑。
再联想二皇子坠崖前,女儿勇闯凌云寺。
二皇子坠崖后,女儿急切且焦虑神色,顿时了然于心。
“二皇子身份尊贵,却在我孟家祠堂里跪拜,恐怕不符常理。”
“孟将军,后宫干政,追杀皇子之事,就符合常理了?我如今还不如一介平民呢。”
至少平民家庭父慈母爱,兄友弟恭。
至少,他们不会从一出生就被上了暗杀名单。
他们或许为了生计奔走,但他们来去自如,婚姻自如。
而他……
二爷笑得牵强,语气淡淡的,却让人感受到这一身份带来的悲切与无奈。
“二皇子,圣上总会有醒悟的那一天,我们都为之努力,你也不要放弃。”
孟弘搂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从小,他的父亲虽然对他尤为严厉。
但他给于子女的父爱,可是旁人也看得出来的。
无法想象,他若像二皇子一样,出生便失去父母亲,还有可能终身被困在凌云寺里。
不管是作为男孩的愿望,还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志向,都得不到满足。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孟老将军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爷内心感触。
宁允国有这样一位为民为国着想,且刚正不阿的大将军,真是当今圣上的大幸。
“孟将军不必有心里负担,我不过是作为一名晚辈,表达对已逝者的尊敬而已。”
“那我得好好替我孟家的列祖列宗感谢你。”
孟弘搂着人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中午想吃大餐,我这儿随叫随到。”
孟真眉眼一挑,“哥,什么都可以吗?”
她可好久没吃海鲜大餐了,天气冷,码头上的船都空的。
只有几个看管船只的老头儿,抽着干巴巴的烟管,一边垂钓。
天天海鲜这个东西,岸上又养不活。
“你兄长我,说话什么时候虚过?”
孟弘竖着拇指指向自己,宠妹这块,他敢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哥,我想吃大龙虾,带鱼,金鲳鱼,还有……”
孟真掰着手指头数,一会还缠着二爷问,“还有什么?”
好多她叫不上名字的,这两天二爷没少给他普及。
听得她馋得不行。
怎么尽是些他搞不到的东西?
孟弘有些懊悔,就不该说大话的,更不该让自己的妹妹点菜。
原想着,二皇子从小到大没怎么沾过荤腥,随便整些鸡鸭,猪牛肉等。
就能感动他。
“唉,真儿,都说来者是客,点菜这事还是让二皇子来,我们不能失了东道主的风范。”
“弘儿说的对,我们就几个人,不好铺张浪费,若是一桌子都是你爱吃的,把二皇子置于何处?”
“父亲……”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孟真别过脸,小嘴儿撅得老高。
“二皇子,你来点。”孟弘说道。
“我同真儿一样。”
二爷看着那个倔强的小身板,苦忍着笑意,吊了她那么久的胃口,也是时候满足她的口欲了。
孟真立马转过身来,抿着嘴角由惊喜转为得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