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柳娘负责买单,听寒负责拿东西,满满当当的,挂得他身上到处都是。
使唤听寒的这种感觉,柳娘超级享受。
原来这就恋爱的感觉,有人关心,有人在意,声声不落地,次次有回应。
看着听寒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柳娘有些心疼了,“累不累?早知如此,我就叫霍半生一起出来了,多个人分担也好啊。”
或者有个人看守马车,也可以先把东西放车上。
听寒闻言,立即摇头,“不累,脖子上还可以挂很多,我脖子长。”
霍半生若是跟着出来了,他就听不到柳娘的表白了。
还是自己辛苦点吧,至少心里不苦。
说着,他还故意拉长了脖颈,引得柳娘捧腹大笑。
对面一个二楼的窗口处,正站着一名男子,他眼神锐利的盯着楼下那对甜蜜的小青年,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这时,他身后走过来一名男子。
是黑炎。
他走到向敬宁身边,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得诡异。
“我们的人找到了镜棠。”
“他在哪?”
向敬宁压抑自己的情绪,低声问,镜棠消失那么久,他苦寻无果。
只能求助渝北王。
“在通往孟小姐新住所的路上。”
向敬宁瞬间明白了,他就知道镜棠不会背叛他,消失那么久,能找到他的尸体,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若是活着,两人失联那么久,才是最危险的。
“死了多久?”
“年前,他的小腿被利刃削去了一部分,裂口平整,就连骨头的裂口都是光滑的。”
黑炎从未见过这种如此锋利的刀剑,就好像被刮断的是一张薄薄的纸。
可见出剑的人,手速有多快。
向敬宁转头看向他,“怎么可能?江湖上可没有这号人,有一把锋利的剑,出剑速度还快,那得需要多强的内功。”
黑炎知道向敬宁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提前跟渝北王汇报了。
“王爷说,凌云寺有一把剑,叫铁损星,传承了几代主持,是这世间最古老且最锋利的剑,它削骨如泥,出鞘必见血。
只是火烧凌云寺事件发生后,这把剑,也就从江湖上消失了。”
“凌云寺?镜棠就从小长在凌云寺,他不仅背叛了师门,杀死几个师兄弟,还毒害师父,莫非他的死,是被同门追杀?”
镜棠投靠他之后,向他透露了不少凌云寺的秘密。
整个凌云寺都视他为公敌,所以这些年,镜棠一直黑衣蒙面示人。
黑炎递给向敬宁一张小纸条,“怕不是那么简单。”
向敬宁打开一看,惊的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渝北王什么意思?他是说二皇子不但没死,太子成亲当日他还混进宫里,见了陛下?”
“这只是渝北王的猜测,而且极有可能跟北荒有关。”
“那怎么办?”向敬宁双手拍在窗台上,眼中带着怒意。
黑炎指着楼下吃馄饨的年轻男女,然后拍着向敬宁的肩膀说,“那就从他们下手,向侍郎做事向来让王爷放心。”
吃饱喝足后,柳娘主动提起几个袋子,这么多东西全靠听寒扛着,她心疼。
听寒阻止她,“柳娘,不用你。”
他吃了两大碗馄饨,如今身体有使不完的劲。
“那不行,万一你把身体累坏了,以后还得我养你,那我多吃亏啊。”
听寒心中一阵甜蜜。
“不如我去把马车牵过来吧,你在这儿守着东西。”
“也行!你快去快回。”柳娘重新坐回凳子上。
听寒不放心,一边走,一边回头叮嘱她,“这儿等着,别乱跑,知道没?”
“知道啦!啰嗦!”
听寒走后,柳娘打开袋子检查下东西,确保没有遗漏东西。
一会,她拿起一个两块布料,藏蓝色和靛青色各,她想跟桃红学习做衣服,亲手给听寒做两身出来。
“也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
她担心自己的手艺太拙劣,做出来的衣服太丑,听寒不喜欢。
可她又不想像谭小姐一样,直接买来送人,她觉得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更能表达她的爱意。
她手里摩挲着布料。
“请问,是柳娘姑娘吗?”
柳娘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年,大概十一、二的样子。
“你认识我?”
少年说,“不认识,一个叫听寒的公子托我来找你,他受伤了,如今倒在血泊中。”
“听寒?”柳娘心头震,“听寒怎么会受伤?”
听寒的武功,可是她们家老爷亲自教的,又在军队里历练多年。
她认识听寒那么久,可没见他受过伤。
少年回答,“柳娘姑娘,话我带到了,我先走了。”
“哎!”柳娘喊住少年,“他人在哪儿?”
少年指着前面的巷口说,“你沿着巷口走下去就看到了。”
柳娘放下布料,拔腿就跑,根本顾不上东西会不会被人拿。
柳娘气吁吁的来到巷口,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