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原本输了比赛,心情就不太好,来到兴邑殿看到守门的侍卫,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就知道太子妃来过,而她能肯定的是,是皇后带过来的。
他气的眼角抽动。
为什么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总爱跟他对着干?
北荒的女子,都能跟男人一样,为自己的家国争取荣誉,而她的太子妃,除了能生儿子,屁都不是!
他可是太子,是储君,是宁允国未来的国君。
他的想法和感受都不重要吗?
逼着他,娶一个又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他想娶的,一个又一个遭皇后和太子妃的毒手。
他们甚至不惜毒害他的亲骨肉,还冠冕堂皇的说,皇室血脉由不得他人玷污。
“太子妃来过了?”他压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平和。
侍卫低着头,没察觉到太子的情绪。
联想到皇后说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要太子不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于是壮着胆,“没,只有皇后娘娘来过。”
“你当孤傻吗?”
太子震怒之下,两名侍卫当场下跪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并非是奴才有意隐瞒,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殿下!”
太子根本无心听他们狡辩,让人直接拖出去杖罚二十大板。
然后兴冲冲的跑到太子妃的寝宫里,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太子妃手里还拿着烟斗,吧嗒吧嗒的抽,突然被人拽在地上,根本没有她反应的时间。
几个宫女看这架势,不敢阻拦太子,又不敢不扶太子妃,毕竟今后还要在太子妃面前当差的。
只好跟着跪在太子跟前,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太子气得脸红耳赤,她指着太子妃的鼻尖。
“你别以为有母后罩着你,就没人敢拿你怎么样,孤告诉你,惹急了孤,二话不说就废了你。”
太子妃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她被吓傻了一样,不仅衣服凌乱,头发也披了下来。
她简直受够了。
“啊!!!”
太子妃就着手里的烟斗,便着太子的脑门上狠狠砸了过去。
太子躲闪不及,额头上立即破了个洞,他产生了短暂的昏眩,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身后的宦官吓傻了,立马拿出手帕捂着太子的额头,“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子妃刚才只是一时冲动,但她并非有心伤害太子,她站起来,小小声的问,“殿下?”
太子回过神来,他推开宦官的手,自己捂着伤口,语气超乎寻常的冷静。
“传,太子妃行刺失败,即日起,打入冷宫,永世不召。”
太子妃一愣,她原以为太子会像以前一样,气她十天半个月就完了。
大不了她就去跟皇后撒娇,回娘家告状,即使皇后劝不动太子,祖父总可以。
可是,今日太子却动真格了。
她埋藏了几年的委屈一下子迸发出来了。
她整个人扑向太子,幸好被一旁的两名宫女拦了下来。
太子妃张牙舞爪的,她开始口无遮拦,开始大放厥词。
“殿下,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殿下说这话的时候,皇后娘娘同意了吗,宰相同意了?
你有什么权利将我打入冷宫,我可是皇后亲自选的太子妃,是三个皇孙的母妃,我儿子今后可是要做储君的,殿下这么做,就不怕他们将来怪罪你呢?”
太子妃这话,让在场的人无不为她捏一把汗,这简直就是在生气边缘上来玩蹦跶。
“拖下去,陪我打,往死里打!”
“这…”
宦官有些犹豫,毕竟后宫还是皇后说了算,况且他们也不敢真的打太子妃啊。
“怎么,孤的话听不懂?”
丽园花景。
冬天的寒凉还未消尽,春天的气息也已经悄千来临。
园里的花束开了一盆又一盆,这鲜艳的花朵,光彩夺目的色泽,让人看了一眼,就心旷神怡。
渝北王陪着皇后娘娘逛花园,随手摘了一朵黄色的花别在她的发冠上。
使得皇后整个人看起来,气色都提亮了不少。
“我年纪大了,黄色不适合我。”
毕竟四十多了,儿孙绕膝的年纪,装不来嫩了。
“常言道,年纪只是一个数字,关键还是心态,你依然是二十多年,我初见时的模样。”
皇后被夸得心虚,但却很受用,这些话,皇上从未跟她说过。
“瑞哥哥…”
抒情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身后就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老嬷嬷。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皇后白了她一眼,但碍于渝北王在场又不好发飙,“什么事?”
嬷嬷抚摸着胸口,一会才说,“娘娘,太子要仗罚太子妃,还说要将太子妃打入冷宫,永世不召。”
渝北王和皇后相互对视一眼,随后挥手让嬷嬷先退下去。
“瑞哥哥,你说怎么办?”
“不急,我们先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再想办法,你若擅自做主,煜儿必然会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