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敷衍了事的行礼回复:“顾少爷,早就知道你这人强马壮的定能赶上,也就早起了几刻钟而已,这不……你们比预想的还快些。”
“看样子告别的差不多了吧,那启程喽,兄长……”顾承熙不下马看向僵站在那儿的温书禹。
温书禹轻拽着李薇沫的衣袖走向自己的马匹旁,小心翼翼的从背包袱里掏出一把精致短箫递给她。
简单演示了一遍这短萧内藏有的玄机,闲时可做乐器消遣,突发状况可做防身武器。
认真嘱咐:“你常去山中采药,太长的武器不便携带,这个是我根据以前听说过的一种武器按着你的情况改制的,日后我离开了,要学会照顾你自己,这世道不太平,多加保重……小姐。”
李微沫没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没直呼出她的名讳。
有些气恼的反击:“我一定会的,一路保重,……公子…”
李薇沫纵使有千般不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影响他回京。
她知温书禹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圣人礼,他在李府养伤期间,他一直都以礼相待,循规蹈矩,从未越礼。
这么多年,有时是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是有回应的,虽然他嘴上从来没说。
只是没料到时至今日他都未亲口唤过自己名讳,更别说专属昵称,就不能为自己破一次礼节的例吗?
想着自己在他心中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要,一直是自己一厢情愿逼他。
他以礼相待只因李府救了他们主仆的命罢了。
李微沫担心被他看到自己的失态,不愿再多言,拿了短箫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成安见状赶忙朝着走得有些远了的她大声喊:“小姐,这短箫可是我们家公子自收到回京消息亲手连夜赶制的,费了好些神呢,你一定要收藏好啊。”
听到这话她更是生气,顺手就把这短箫扔进路边的草丛里,依然没有回头反而气冲冲的跑远了。
温书禹突然心悸了一下,看到她跑远了,都没有收到能解相思之物,还把自己给她的扔了……
既然她舍下了,那就这样……
这样也好,她能放下是好事,自己离开也少了许多顾虑,上了马转向回京方向。
“公子,我去找,你等等,那可是你的心血呀!”成安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多嘴才闹成这样,跑去牵住马缰绳,疾呼。
“不必了,成安,回京。驾……”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反而有些轻松,说完拉了缰绳挣脱成安的阻拦,快马直奔。
“走吧成安,别去了,捡了回来,你家公子见了那物岂不是更伤心难过。”顾承熙的侍卫陆竹说道。
成安只好作罢上了马追赶着自己家公子,苦恼着自己不想这样的,就怕小姐不明自家公子心意,都怪自己多嘴。
不知跑了几个时辰,马儿也觉着疲乏了吧,脚步慢了下来,他下了马,拿出水袋喝着水,眼睛一直盯着她送来的包袱,后面的三马紧随其后赶到。
“成安,你看你家公子气些啥,真是不解,人家李小姐给你的包袱里看了没呀?光盯着外面看有什么用。”顾承熙突然打趣。
“少爷,他们都没说那包袱是李家小姐送的,你咋知道的?万一是其他好友送的呢?”陆竹有些好奇咋就这么确定的小声问。
顾承熙胸有成竹的笑道:“这还用猜?”
温书禹觉得言之有理呀,赶忙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仔细一件一件找,生怕落下包袱里的哪个角落。
日常衣物,一看就是李夫人给的,金疮药和一瓶药丸定是李世叔准备的,都是满满的关心。
可是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自己所盼的,顿时又多添一丝失望在了脸上。
本来大家都很期待的,得了这么个结果,三人都不敢做声,顾承熙也突然有些尴尬。
“顾少爷要是有力气可以趁休息练练武,别一天天打趣我们家公子,行吗?”这下成安更自责的维护着温书禹。
成安边忙着收拾整理刚才公子被翻乱了的物品,边小声嘀咕…
“这李小姐怎么就舍得呢?公子此去如此危险,前几日还逼公子娶她,也该留点想念给公子呀,到底有几分真心,李家老爷夫人都能想到她怎会想不到,还不如我的夕儿呢!”
手摸了摸腰间林夕送的荷包,越想越气,手拿着被温书禹弄乱的衣物用力一抖,突然一封信笺飞上了天。
一件挂有白青两色共混一起的流苏飞出后没来得及接住,跌在了泥里,幸亏没有下雨,地面不湿,只沾染了些土灰,由于青色显然更多些,在泥土色的衬托下显得更是扎眼。
温书禹突然眼睛亮了起来,赶忙接住空中落下的信笺。
看到落款是微沫亲笔兴奋不已,笑得一脸的不值钱,没来得及细看信内详情,快步捡起落入泥里的青流苏。
一看这流苏就是她的手笔,因为方圆几里就她喜欢这样绑流苏,她说好看结实好相认,上有平安结,中间嵌了一块品相上乘的玉,与青流苏相配起来相得益彰。
他宝贝的收起了玉,深怕又被弄丢,朝不远处的一块石头走去,想去细看她留给自己的只言片语,生怕错过重要信息。
同时顾承熙得意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