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法一致,那事尽早解决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同意了李微沫的想法。
李微沫应声便退下,刚想进院子门便听到红蓼的焦急的劝架声:“你们别打了,小姐快回来了,小姐回来该如何是好呀?”
一听这拳脚搏斗声就知打得很激烈,李微沫快步进入,便见一盆花朝自己飞来。
李微沫上前接住花盆,大声呵斥道:“住手!”
二人听到李微沫呵斥声都停了手,还都转身行礼,看着打斗后有些狼狈的二人好笑又好气。
语柔行礼后转身和红蓼收拾着残局,不辩解,也没表现出自己受了委屈,似乎早有所料的态度。
林夕则非常不服气,气的眼睛通红,边收拾弄乱的庭院,边和李微沫发泄着埋怨和不满。
还不理解的一直问:“我和红蓼能照顾好小姐,临了怎会多添一人。老爷夫人怎么想的?”
李微沫见林夕气鼓鼓的样子安慰她:“知道你们贴心,谁我都舍不下,但语柔第一天来你就这样招待人家,往后怎么相处呀?”.
林夕听了小姐这话更是来气,接过小姐手中刚被波及到的花盆愤愤不平的放好。
生气的诉着苦:“小姐这来历不明的丫头,你看她穿的哪儿像丫头,很多小姐都不见得穿这么好。要不是刚有小厮通传,她是新来的丫头,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真是浪费了那杯好茶。”
“你俩当真没有看出她是丫鬟吗?”李微沫不确定的问道。
边问林夕二人,边把目光投向正在收拾的语柔。
看来她从小确实是按着小姐的标准培养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还在奴籍。
表面光鲜亮丽,还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得在刀口上讨生活,甚至牺牲,李微沫看着忙碌的语柔更是心疼。
语柔听到小姐说的,也感受到小姐在身后看着自己,未等李微沫和自己搭话连忙转身朝李微沫跪下行了大礼。
“是奴婢僭越了,请小姐责罚。”
“你还知道你僭越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怎么敢……”林夕见状“乘胜追击”的指责说道。
李微沫却抬手示意林夕莫要多言,微笑上前拉起跪地行礼的语柔,劝慰她。
“林夕红蓼平时被我骄纵惯了,不懂事,你多担待,快些起来。”
见语柔不起身接着说:“你这等级的丫鬟,你对我无需行此大礼,你如此优秀,怎会不知李家家规。”
“当年夫人不弃,让我晚入黄泉,已是大恩。”语柔未起身说道。
李微沫急忙解释:“李家入世以来,救人无数,当时纵使不是你,母亲依然会救,你无需介怀。”
“我知道夫人心善不是因为我,但却是救得就是我。”
李微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让她不必太念及这些恩情影响自己生活,羁绊了自己一生。
“随夫人到了李家,是小姐不嫌我,亲点我才有的今日,不然以我的资质,此生再难出头,我怎可忘怀。顾小姐当得语柔大礼,自被小姐选上那时起,语柔此生都是小姐的人,刀山火海在所不惜。”语柔眼神坚毅的继续说着。
李微沫拉起语柔,听了语柔所言,有些惊呆了,想着这姑娘竟然这般执着。
李微沫拉着语柔的手,想到母亲当年外出义诊带回别庄,衣不蔽体、瘦如柴骨、发如枯草、身患重疾的小丫头。
“原来是你,我……刚才是我鲁莽了。”林夕恍然大悟的说道。
“但就算这样,你也不可能做小姐的贴身丫鬟,除非我和红蓼死了,不过…同意你跟着我们了。”
林夕对刚才动手的事懊恼心虚。
林夕打小跟着李微沫,所以知道语柔的来历,听说她的父母为了照顾她的弟弟,把才7岁的她卖去青楼。
后来因她身染恶疾被老鸨退货,逼迫她的父母退钱,她的父母嫌她患病累赘,要将她丢弃在其他染病死去的死人堆里,任其自生自灭。
刚巧被夫人遇上,仅用10个铜钱就买了她的命,比起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人来说,她真的是苦出了天际。
语柔见林夕开始接受自己,开心的起身说道:“好,都听你的,以后你们俩是贴身丫鬟,照顾好小姐起居,其他杂活跑腿我做,我做。”
“好了,这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林夕语柔你俩收拾行囊,红蓼去书房,父亲有事交代。”李薇沫安排道。
“这次你们三人我都带走,父亲母亲都已经同意了,明日我们就走,我们先去姐姐那里。”李微沫继续吩咐着三人说道。
林夕不相信问:“我们的目标不是不去历练了…小姐你改变主意了?”
李薇沫无奈笑笑不语,让她们赶紧去准备。
丫鬟去忙后,李薇沫倚在窗边回忆着,当年自己年幼贪玩,总喜欢跟在姐姐身后有模有样学着姐姐。
有一天随姐姐到别庄帮母亲,医治从那幽城带回的病人。
姐姐悄悄和李薇沫说,看看里面有没有心仪、有眼缘的小女孩,可带回调教调教做丫鬟。
那日早上正当二房的李微浅姐姐快及芨,也来府上领自己替身丫头,被李薇沫从旁听到。
当时自己懵懂不知其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