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蹲下温柔整理着丈夫凌乱的头发,心中很是酸楚,眼眶湿了。
强忍着难受,哽咽道:“我知你难受,我也难受,事已至此,你再忍耐忍耐。就当是为我可好……”
坐地男子哭诉:“我们回不去了,你也放弃吧!就别管我了。”
小夫人调整自己的情绪,安慰着他:“李家大小姐和三姥爷都回来了,他们在此地坐诊这么多年…”
坐地男子哭声咆哮:“那又怎样?谁会真正管我们百姓的死活?”
小夫人继续温柔安慰道:“李家不会任由大家不管的,大小姐一定也在想办法,我们给她点时间,你不要就此放弃好不好。”
他颓废的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懊恼着,看着温柔似水的妻子羞愧难当,非常沮丧。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眼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一会他央求着妻子:“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别管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就让我自生自灭,你照顾好父母孩子,替我尽孝……”。
少侠未等他说完便打断硬气的说道:“你自己的父母自己孝敬,自己的孩子自己养育。”
小夫人看哥哥还在激他,焦急的喊:“兄长…”
“罢了,既然你已经心灰意冷,今日我在此,你们和离,妹妹我从此带回青暑,我这做舅父的,青儿我养得起会一并带走,你签了和离书,自此你与我们再无瓜葛。”
少侠拉住妹妹,坚毅的眼神看着鬼神厌弃的他,言辞铿锵有力且决绝,说话同时从怀中掏出和离书扔向瘫坐地上的他。
小夫人于心不忍,捡了地上的和离书紧握手中,上前用身体护住丈夫,百般无奈的望向少侠,似乎在央求着又喊:“哥……”
她想开口说自己不想和离,回头望了不争气的他,可是看他这么颓废,自己哥哥现在还愿意护着自己和孩子,全是因为心疼她。
如果自己态度太强硬,要是哥哥真不愿意管自己了,自己和孩子真的就无依无靠了。
小夫人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所措,也不知该怎么劝说哥哥收回成命。
少侠看着手足无措的两人,抬头望了望蔚蓝色的天,自己知道和离不是主要的目的。
但是真的心疼自家妹妹和外甥,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小夫人不能劝说哥哥,转头委屈的扶了扶脸颊上的泪水。
温柔问丈夫:“兄长话已至此,你呢,当真要与我和离吗?”
他把她揽入怀里,眼泪顺势而下,自己不舍,但又怕自己一辈子都如此,毁了孩子也毁了自己深爱的她。
他不顾人群围观把头埋进了妻子肩颈里。
如真和离,她随哥哥回到青暑,此生怕是再难见了,不知该如何抉择,痛苦万分,放肆的哭了。
少侠对人群恭敬行礼道歉:“虽说此乃家事,但也叨扰各位赶集雅兴,在此在下给各位赔个不是,望诸位多担待。”
行礼说完话转身走到抱头痛哭的两人身边俯身蹲下。
轻声说:“官府和李家都在查这件事了,既然你不舍妹妹,死你都不怕为何不敢殊死一搏?”
少侠见他收住哭泣声继续说道:“李家世代从医,万一真的有办法了呢?”
小夫人赶紧接话:“哥哥说的在理,搏一搏总比直接放弃好。自你离家后家中二老甚是担忧,青儿也很长时间没见你天天念叨你呢?我们回家好不好,相公…”
他觉得兄长和妻子说的对,抬头看着妻子,用手轻轻擦了擦妻子如珍珠般的泪水。
终于起了身,向围着的人群礼貌的行了礼:“王某人白读圣贤书多年,愧对内人,愧对乡亲父老,多有叨扰了。”
一行人离开了后,人群边议论边逐渐散开,各执己见,谈论着自己的观点。
“这玩意这么害人,谁研制的真是伤天害理,也不怕遭天谴吗?”
“他们这么猖狂应该是有后台撑腰的。说不定就是李家弄出来再救治,就怕人鬼都是他们呢?”
有的应和到:“谁知道呢?怕是有朝中人也不一定呢?百密一疏,且等着吧……”
语柔听到此话很是气愤,刚想辩驳,就被李薇沫赶紧拦下示意别暴露身份,谨记管家提醒。
便听到有人辩驳:“可是这东西出来时,是趁着李家大小姐和三姥爷外出,给流民义诊时才开始出现的,时间对不上的。”
“就是,突然出了那么多还以为是患上什么传染病,当初大夫试着调解药,也不知道这会这样呀,怎么能推到李家呢?”
“况且李家大小姐和三姥爷返回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没日没夜的在查源头,在配药,你们现在又这样泼脏水,也不见你做了什么,光会说些风凉话。”
李微沫听到他们争执议论,才明白姐姐和三叔现在真的是如履薄冰,处境艰难。
也无心继续逛街了,便和语柔说:“回府吧,回去找福叔,他定知道些情况。”
才发现和林夕红蓼走散了,人群散去也不见她俩,想起父亲叮嘱一定要把红蓼送来给姐姐,突然心里一悸,感觉大事不妙……
和语柔相视互通心意,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