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熙小声说:“兄长,不是刺客,我们这是遇上绿林好汉了……”
温书禹不动身继续高度警惕,没丝毫放松,随时开始战斗之势。
成安悄声解释说:“当年要杀我们的也是佯装成土匪。当时年幼想着给他们钱财,真会放了我们,饶了我们的命,最后差点丧命,当时多亏了表小姐…”
温书禹眼神透露着寒气,看了一眼成安,似乎在说小心警惕,废话少说。
双方僵持一会儿,林中人见温书禹等人不吃软的,便想着以多欺少硬攻,双方刚想战斗,突然林中又飞出了个人,大声喊道:“慢着……”
林中出来的所有人都停下,显然这个是他们的头目,就算不是,至少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温书禹疑惑不解,经过三年前之事,他没有放松,担心有诈,依然观察着情况提高警惕。
没想到林中飞出的人竟然朝自己弯腰行礼说道:“余飞见过恩人。”
看上去这人应该快及不惑之年,这个年岁还给十六、七岁的一行年轻人折腰行礼,礼数是不合的。
惊的温书禹等人不知道怎么回礼,有些自乱阵脚的看着他们,见带头的余飞对着几个小娃娃行大礼,其他人也放下武器跟着行了礼,等着恩人回应。
温书禹故作镇定的说了句:“你们定是认错人了,我们不是你们的恩人,此等大礼我辈受之不起。既然各位没事了,我们就先走了,告辞。”
转身几人就要走,余飞快步拦住温书禹……
“恩人当年不计回报救我等于危难,我怎可能会认错。当年确实不是你救的,是令尊救的我们。小公子身上带着的信物我认得的。”
温书禹用余光扫了一眼手中的剑,这是父亲知道自己在隐城养伤,特意托人带过来给自己的。
早年父亲确实会云游,也不是不可能,便信了余飞所说,这才将剑入了剑鞘。
余飞见四人放松了,接着问:“令尊可还安康?也没时间去拜访拜访。”
温书禹也是许久未见父亲有点心虚的回复余飞。
“尚可,感谢挂念。我们赶时间,既然是父亲的故人,还望各位让我等离开,家中有急事。”
余飞看着几人要去方向,客气的问道:“公子你们这是要入京?”
温书禹行礼回应:“是的,还望高抬贵手。”
余飞有提醒之意的接着说:“这条路可不好走,小公子还是走官道安全些。”
成安行礼回话:“我家太姥爷殡天了,我们公子急赶着回京城守孝送丧。”
余飞听到是去奔丧,没有在说话,而是从自己腰兜里掏出四根红色飘带,分别在四人的马鞍上绑好。
打的结也很奇怪,都是死结,要解下来只能割断。
绑好后余飞才笑着嘱咐:“小公子节哀,此去安心赶路,一路定会平安无事的,记住到了京城一定把这解下,不然后面的麻烦就得你们自行应对了。”
温书禹和顾承熙大概明白了余飞的用意行礼说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余飞带着众兄弟回礼:“后会有期。”
温书禹四人走后,其中一个兄弟愤愤不平的说:“寨主,什么恩情让你屈尊自己给几个娃娃折腰行礼?还传信给所有绿林兄弟不得为难,让其放行。”
余飞笑笑说:“三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应该来寨子里了吧?”
“哦…瘟疫那次?对了,当时寨里正在研究那玩意儿,当时真是被…”
余飞点头示意就是那次,那人拍头说道:“那次伤到那么多兄弟姐妹,真的是多亏了人家,那确实受的起我们水云寨的大礼,下次可不能再让恩人就此离开,得请到寨子里好好招待招待。”
说完所有壮汉看着入京方向,确保四人无了身影,才回林子继续埋伏等下一个猎物。
同日的阳长郡,李薇沫带着丫鬟到庄子见到那壮汉,进房后所有人一语未发,但他见到语柔神色开始惊恐起来,端着药碗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因他身上有伤,照顾他的小厮以为是伤口疼了所致,便接过药碗说是自己喂他。
侧身才发现有人进了房间,见是李微沫亲自过来,起身放下药碗行礼打招呼。
李微沫示意让其他下人暂先回避,小厮们从来不会管主家要做什么,安排照做就好。
全部退下后,本想留林夕语柔一起在房内照应,李微沫发现这男人很惧怕语柔,便让林夕在门外守着,未经允许不得让人靠近。
“说吧!……”李微沫言辞虽短,眼神犀利、毫不示弱的望着受伤的男人,明显摆上了小姐的架势。
“李家长房大小姐有勇有谋众人皆知,没想到还未及笄的二小姐竟然也有此胆色,和传闻真是大相径庭,藏得这么深,身边还藏龙卧虎,着实佩服。”
有伤在身的男人虽然不情愿,还是用尽力气躺在床上给李微沫敷衍的简单行了礼。
可能是语柔在房里,或许是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应付了礼数。
“既然你知道我乃李家长房二小姐,定也知道我的来意。”
李微沫缓步坐在小厮出门前搬来的凳子上,轻蔑的说着,显然刚才男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