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堂一会儿了,三房老爷、少爷等人看见李微沫她们一直未到,心中开始庆幸,洋洋得意。
开始喊冤叫屈:“昨日入府逼出掌家之权是家族事,理由持家主手令者就可决断,不必烦扰官府,故意让人吃药上瘾赚取不义之财更是无稽之谈,无证据不可以污蔑好人,李家世代簪缨济世,恪守本分,怎能让人如此玷污门楣。”
李微沫听到三叔这些话,很心寒,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们的无耻,亏得之前还那么相信他,还怪姐姐不想办法救他,现在想来自己真的是愚蠢至极。
李微沫上前用最温柔的语调建议:“三叔说的在理,我同意李家事便由持家主手令的做主便可,但祸国殃民危害百姓之事则由钦差大人和各位大人做主,李家长房听从皇命,协助办理即可。”
三姥爷见到李微沫到了有些措手不及,很气愤的看着李子常,似乎在说你个废物,就几个小屁孩,还是姑娘你都解决不了。
主审官问到:“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李微沫跪地恭敬拜见:“回大人,民女李家长房嫡次女李微沫,因姐姐李微霜有事在隔壁城无法归来,故暂代姐姐管理长房在阳长郡的一切事务。”
钦差顾虑李家属于皇家都会礼让三分的大家族,话既然说到此处便答应了。
便赐座让李微沫在堂内旁听。
钦差问在这阳长郡李家长房、三房共事,谁持有李家家主手令?
三姥爷赶忙禀报:“回禀大人,家主乃是我父亲,年迈长居京城,家主手令现在飞鸽传书通传父亲,仅需约一周左右便能到达,大人若无其他证据,放我们回去,我们的家事待手令到了李家会自行解决。”
李子常也应和着,想着一个每天不务正业、玩物尚志的小姑娘,饭烫到都还在哭的小孩子,不可能收集到什么有用的证据,所以有恃无恐的。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李微沫不慌不忙从荷包中掏出家主手令举高示众。
李微沫严肃的大声宣令:“李家家主手令在此,李家众人,祖父有令,李家出此罪孽,深感痛心,管理不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事不得任何人求情,凡是李家上下参与此次祸国殃民危害百姓之事者,诛。”
“现在可还有人有异议?……既然没有人说话,我持有家主手令,此次事件由钦差大人决断,我李家全力配合,不会藏私。”李微沫念完家主手令后接着说。
三姥爷堂下嘀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家主手令都到了?父亲怎么能这么信一个未及笄的孩子,李微霜都不在家中,怎么可能?难道是……”
“原来三姥爷还记得大小姐呀!是的,你想的没错,确实是大小姐去请的家主手令,没想到吧!”急匆匆赶来的少泽远远发声。
主审官问到:“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少泽行礼回禀:“草民李家长房侍卫少泽,这些都是我们收集整理证据,关于李家三房与隔壁城王家往来的书信等,里面表述了要把引人上瘾之药传到隔壁城经营全过程。”
少泽呈上所有手中证据,详细解释:“还有逼迫我家大小姐嫁人为由,软禁我家小姐,总所周知我家大小姐功夫了得,他们为了让我家小姐主动喝下散功毒药,用我家二小姐性命相逼迫。望各位大人明鉴,还我家二位小姐公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就一小厮,敢攀咬主家,你可知道家规得处死?”三姥爷恶言威胁道。
李子常也跟着叫冤:“大人,小人冤枉呀,我父为了她们姐妹俩简直操碎了心呀,大家都知道心渝早过了婚假年纪,流言蜚语众多,父亲心疼她才会主动带她议亲,怎会就是迫害了?”
李子常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李微沫,假模假样的控诉:“紫菀妹妹更是,大家都该听到近日长房府内常有丝竹之声,那还不是因她自小不喜读书写字,武功又差,让她不必承担家族事业,让她做自己开心生活就好,怎么就软禁了?”
“大人切莫只听这恶奴一面之词呀!我们冤枉呀……”李子常跪拜和大人叫屈。
这些辩词,真是强词夺理,听得李微沫真的想上去打死他,让他闭嘴,可是现在不能这么做。
李微沫示意红蓼让他们带证据上来,证人也别落下。
证据越来越完整,林峰、招娣、王仕夫妇、和府里的其他细作等等,证人都在庭内指控李子常等人所犯下的罪证。
其他的民众在开始不再惧怕李家三房势力威胁,主动提供证据和指证。
证据确凿,李子常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只得签字画押。
李子常签字画押后,终于不再遮掩,原形毕露喋喋不休的咒骂着李微沫,李微沫不想理任由他如疯子一般羞辱自己。
三姥爷签字画押后感觉他目的达成了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反而轻松了许多,三老夫人则在一旁静静的陪着,李微沫这才发现自审理开始她们婆媳两人就没开过口,感觉早知定局一般。
为了给百姓交代,涉事主要犯人、重要从犯定于次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其他从犯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充为官妓,剩余的不在官府处罚名录里的人员交由李家掌事人自行处置。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