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霜停下擦着剑,宠溺的问她:“看你笑的那么殷勤,说吧,什么事?”
“小事小事,我想让姐姐教我解穴。”李微沫笑的傻乎乎的……
“你不是已经会了?”李微霜奇怪反问。
李微沫手舞足蹈的表述:“我说的是我被人点穴定住了自己在解穴那种。”
李微霜吸了口气,这孩子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记得这茬子,她答应林峰离开就是担心她挂念这档子事,看来今天逃不过了。
“真的要学?很苦的……”李微霜再次确认的问。
李微沫重重点头应声:“真的要学,比珍珠还真……”
“好吧,那我教你……”李微霜看她坚定的眼神看来是能吃苦的,就只好答应了。
李微霜很详细的讲了心诀、要点,汇集内力至丹田、气海的再运转冲破被封处的方法,亲自示范了几次。
李微沫也很认真的学习,就是无法凝聚内力,一直无效教学,最后只得以失败告终。
三人收拾好了前厅刚才的狼藉,李微霜突然说:“对了,紫菀,家书中父亲母亲说了什么?”
李微沫这才想起家书一直没有看,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这些糟心事,急急忙忙跑回房翻找家书,再加上家中走水,慌乱中搬出的箱子更是难找,到处都没有找到。
李微沫拼命的回忆着当时自己放哪里了,就是想不起来,似乎自己并没有放,会不会是回府时弄丢了,时间这么长了真心记不得了,着急就大声喊着林夕语柔。
二人进来房后看着凌乱不堪的房中惊讶的说道:“进贼啦?我去报官?”
李微沫有些尴尬的说道:“报什么官呀?我翻的,先不管这些了,先和我去找找家书是不是落在外面了。”
林夕又好笑又好气的说:“我的二小姐呀,要真落在外面了,都这么多天了哪还能找到?就算找到了,那么大的雪天化水,烈焰暴晒的,哪还能看呀?”
李微沫有些难受的说道:“也是呀,这可怎么办?姐姐刚才问起,我怎么交代呀?”
李微沫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坐在那儿委屈嘟囔着,语柔和林夕相视一笑,也不逗李微沫了,到床底下的箱子拿出重新密封好的家书,一看这水印就知道那天的李微沫有多狼狈和焦急了,整个信封都被印了大半。
李微霜拿到家书看着信封,眉头紧皱,似乎想说什么,看着紧张捏着自己裙子的李微沫又不忍心责备。
看完递给李微沫,一看家书里的内容除了父母宽慰女儿的话语外,还写了被赐婚的事,可是因为被雪水蚕食的看不清男方名字是谁,只看清楚姓温,太傅孙子,信中说是那个女儿也看不清,只能确定是李家嫡女,真的是心碎。
姐妹二人这时真的有些傻眼了,这时新的家书也到了,小厮那进来时李微沫看着他,难怪姐姐今天想起来问,这日子好快,竟然来阳长郡月余了。
“温太傅的孙子,是不是你说的那谁?”李微霜问道。
“温书禹的祖父去世了,他这次回京就是去送丧的……”
“温书禹?温太傅的孙子不是叫温书恒吗?”李微霜疑惑的问道。
“姐姐认识?”李微沫追问。
“以前去京城带其他妹妹玩耍,有过一面之缘,很不错的一个孩子。”李微霜给予了肯定,说完后拿起新的家书继续看着。
新的家书中说这位温公子已经去往边境,恐一时半载是无法返京,所以皇上让婚礼缓办,看战事情况而定,一年后人没有为国捐躯,被赐婚的李家女返京学习礼节待嫁,若人没了,李家小姐可再另觅新人。
李微沫知道少泽和姐姐不容易,自己不忍拆散他们,自己主动承担了这桩婚约。
家书中提及,父母他们都回了京城,同意少泽恢复自由身,也答应李微沫在阳长郡过及笄礼的要求。
李微霜看着李微沫,李微沫承认是自己给祖父写信,没想到他们真的答应了。
少泽就当是给姐姐的礼物了。
李微沫姐妹二人看了家书后讨论着,觉得既然他被赐婚就进了军营,也许他和自己一样也有意中人,也有可能是当时李家戴罪之身怕波及到他们,不愿结这婚才故意逃去营里躲着的。
不无这种可能,李微沫提议:“姐姐,这里需要人善后,反正我也是要去历练,我去找这个温公子看看能不能退婚,刚好可以去军营看看二哥哥。”
现下只能这样,中间有一年多时间还来得及,无论怎样还是得自己争取一下的嘛。
商量好后,李微霜去忙着百安堂的事,李微沫则回房照顾小小,想着既然要离开那就多抽时间陪陪她。
终至岁末,晚膳时,李微霜让人端来长寿面给李微沫:“今天你及笄,家人都在的远,现在我们是戴罪之身,不宜隆重,但是长寿面还是要吃的。”
吃完饭后李微霜以礼给李微沫走了程序,虽然简单但尽显用心。
李微沫本来想着可能自己及笄得独自过了,没想到姐姐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是考虑到了,很是感动。
李微霜趁着夜色,悄悄带着李微沫去到百安堂后院的栀子花树下,刨出了两坛酒,那是三叔之前就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