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禹得意笑了笑,半推半就的又坐了回去,挑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准备着持久战。
还凑近李微沫耳边低声说道:“不走,不走,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语柔也很识趣的出了帐篷,她除了小姐最爱的短萧拿去清洗血渍,其他的衣物都拿去烧毁了。
李微沫在昏迷中,一直胡话连篇,一会儿说:“不是我要杀你们,是你们罪有应得。”
一会儿说:“三叔三婶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当时应该很疼吧。”
一会儿说:“姐……你快点出来,快点去救我姐姐,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一会儿说:“父亲母亲紫菀真的好怕,真的好无用呀……”等等等等。
温书禹听到这些话很心疼……很心疼,只得用手轻轻拍打着她,抚慰着她,希望她能有些安全感。
心里想着,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怎么觉得她在梦李好无助好绝望。
这样持续了半夜,语柔匆匆带来了香,点燃香后查看了伤情还算稳定,二人才稍微松了口气,温书禹问语柔到底怎么了?
语柔将近期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温书禹细致的听着,不时看看躺着还在说胡话的李微沫。
还有李微沫近期本就因三房老小被斩,又遇李微霜被焚等等事情堆积一起一直噩梦缠身,很难入眠,后期虽然李微霜回来了还是没有多大改变,只得靠香助眠。
今日因情况太急,之前做好的香遗失了,得亏材料还有,连夜重制了些。
语柔透露李微沫恐是因被追杀,濒临生死又被刺激到,经此一遭更是加重了梦魇病情。
温书禹担心的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更好地办法治疗?”
语柔接话道:“小姐这是心结,得有些快乐的事情互冲一下,兴许有效,可是现下只得暂时靠香引她入梦缓解一下情绪。”
语柔又忙着去给林夕红蓼换药,温书禹绞尽脑汁在想,眼下什么梦对于李微沫会好些,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她梦见愉快的事。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点的办法,温书禹也试着在她耳边说父母健康,姐姐安好等事情,但是似乎根本听不见。
似乎在香的作用下,还是温书禹的唠叨她听到了,感觉李微沫情绪开始稳定了很多。
还时不时梦到温书禹的场景,到了后半夜说的梦话也温柔了许多,突然她说了句:“我能不称你温公子了吗?”
现实中的温书禹以为她是不是清醒了,礼貌回了句:“李小姐……那你想叫什么?!”
李微沫没好气又有些的央求的语气说:“你能不能也不要老叫我李小姐,我都和你说了我心悦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温书禹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说啥,有些憨笑,半晌才说道:“知道,怎会不知道呢。书禹也心悦紫菀的。”
兴许我的梦里我做主吧,李微沫似乎听到温书禹说的话语也开心不已,害羞的笑了,在梦里她应该如愿以偿了吧。
温书禹确定她真的没醒,这是算做上好梦了吗?原来她还是这么……大胆,一点都不矜持,温书禹吸了一下鼻子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她依然闭着眼睛,却一脸坏笑的缓缓说道:“那以后我可以叫你温书禹?书禹?温哥哥?书禹哥哥?禹哥哥?还是叫……”
明显的挑逗之意,温书禹被做梦的李微沫撩得有些脸红,也不知怎地,口舌开始发干,身体有些燥热,温柔的敷衍道:“都行……你……乖乖的就行……”
温书禹说完鼻子又有点发酸,要是她好好的该多好,这些话该换自己先说的。
过了一会儿,温书禹有些试探性,又有些有意为之的问:“那我以后改唤你微沫、沫儿、紫菀、菀儿?还是如你一般唤你……妹妹呢?”
李微沫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没有回应他,但是看着做梦笑的如此甜的李微沫,忘了前半夜的惊慌恐惧,温书禹欣慰了许多,没想到自己尽然会是她的光。
温书禹不死心的又一次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我想唤你作…………娘子或者夫……。”
温书禹话没有说完,不敢继续看着李微沫,便把脸转向帐外,确看见语柔和红蓼愣着站在帐外,突然羞愧难当,空气中都满是尴尬。
要是有地缝温书禹定是二话不说的钻进去,真的特别想那种,可眼下只得战术性的看了看帐篷顶。
温书禹尴尬的问到:“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外面那么冷,怎么都不进来……”
语柔和红蓼也有些尴尬,不敢直说看到他们情意绵绵的怕破坏气氛,哪怕被冷得直哆嗦,一直不敢出声。
本来二人准备离开了,过会儿再过来的,结果没想到这时候温书禹转头过来,真的很尴尬。
语柔想打破这尴尬的场面说道:“额……额……公子我是过来看看小姐有没有恶露的,刚到……刚到……”
红蓼随和道:“嗯嗯,我也刚到,我是想着天凉,来看看要不要给你们生个火。”
可是红蓼手中端着的是药和汤,明显的胡说八道,温书禹看着两个丫头不知所措样子,就知道这两人肯定听到了什么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