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听到有人喊她,强掩着难受回头,开心又觉得自己现在失态的怯怯喊道:“二……二小姐……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怎还会在此?”
有些事不宜和当众宣扬,李微沫说是难得来一趟,多逛了一会儿。
“福伯……福伯……”胖婶喊道。
茶铺的大叔赶来,见她吐成熊样,很是幸灾乐祸,赶紧跑回去端茶水给她缓解。
“快点来见过二小姐、二姑爷……我不喝……”胖婶赶紧叫住转身跑去倒茶的福伯。
福伯好奇的看向李微沫和温书禹,越看越像,难怪就饮了一口就赞叹这茶,原来是……
福伯赶紧恭敬向二人行礼,没让胖婶继续介绍直接热泪盈眶:“当年微霜小姐大恩,不仅免费救治了一家老小,庄稼全毁了,颗粒无收,我的土地还被冲成沟壑无法栽种,……赠我这生津止渴茶的方子维持生计,这真是……我再拜拜……”
“福伯,你别这样,姐姐是希望你们无论逆境如何,都能向阳而生,刚才我入城,虽小但很安逸,这就不辜负姐姐辛苦为大家筹谋。”
李微沫上前拉住要行大礼的大叔,劝解道,这才发现这旁边树上挂着的牌子是“心愈茶坊……”
“胖婶,你过来是有何事?”李微沫温柔问道。
“没事……没事……我是过来寻福伯的,他媳妇让他今日收摊早些,回去有事……”
胖婶虽然带着笑脸,眼神飘忽不定,看来有事,李微沫等人在这里属于外人,不便多问,简单寒暄,陈车前他们收拾好便离开了。
带她们走远福伯才问:“老婆子今天去娘家,回来的晚,快说定是有事……”
“老刘今天收到二小姐寄去阳长郡的信笺,他和我说这次赶马车去,可以帮我们捎带些心意,这不就赶紧来告诉你了,半路遇到那小姑娘赶车,颠的我哟……哎哟……”
福伯赶紧收拾摊子,留够了夏天无的茶就去牵出坐骑小毛驴,准备返程。
“好你个福伯,好意来告知你,竟让我走回去?你的驴车呢?”
福伯也觉着不太好意思,可是胖婶这体格骑上他的小毛驴,怕承担不起呀!
今日自己一人在家出摊的早,就被驾车过来,这下犯难了,福伯看向正喝着茶且软软糯糯的夏天无,目的显而易见。
胖婶连忙摇头拒绝,刚才坐她的车,自己还没有缓过神呢?
夏天无知道是李微霜的故人,喝完盏中茶,起身牵马靠近胖婶,胖婶开始非常紧张。
“胖婶是吧?放心这次我慢点就是,刚才对不住啦……”夏天无人畜无害的笑着安抚胖婶。
算了,总比走路好,走到马前才发现这女娃看着柔柔弱弱的,这坐骑怎会这么高大威猛,根本上不去嘛。
正在胖婶犹豫怎么上马时,有人提着腰带用力,直接把她甩上了马背,吓得她叫出“啊呀……”
随即夏天无上了马:“青龙走……”
福伯的小毛驴在身后灰都吃不到,胖婶下了马,腿开始抖,没站稳一个踉跄:“原来二小姐刚才这么难……”
“我说你一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诶……我跟你说话呢?留下吃顿饭再走呀……”
夏天无把人送到胖婶裁缝铺,就直接消失在了人群,由留胖婶一人在那里挥舞。
因为就在刚才,她的语柔姐姐又交给她非常重要的任务,果然她才是语柔姐姐心中最重要,最得力的干将……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在我们跟前不必那么坚强。”林夕悄声提醒李薇沫。
“为什么这样问?”
“就是驿站的事,语柔自责得差点自残,得亏温公子及时阻止。不然……而且温公子也自责的不吃不喝,直到你…额…嗯…”
林夕说着说着摸了摸鼻子没有继续。
难怪今日她俩那么紧张自己,说去买马车都让夏阁主代劳。
“我没事,只是可惜了…”李薇沫面露遗憾。
林夕细听才知李薇沫确实没有为了那事伤心难过。
听到李薇沫说心安是因为温书禹及时赶到,在昏迷之际水云涧鸣声在耳边徘徊,又听到那人倒地才失去的意识。
当李薇沫遗憾没有让她的两把匕首都同时尝血开封,林夕急忙解释当时除了语柔那剑,还有温书禹抛出去的短匕双管齐下,都是致命伤,这才让李微沫了了遗憾。
“那人最后怎么处置?要是我醒着,我就把他的眼珠挖了喂狗…”
“小姐你怎么知道?温公子当时抱着你,安排成安,后来不知怎的是语柔挖的,真的是喂了狗……”
“什么……”
这种事情她说的其实有气话存在的成分,没想到这俩人能付出行动。
李薇沫休息整顿时,让语柔上了马车,温书禹看见心里有了点异样,想着平时的伺候罢了,忍住了急躁。
见语柔进去快一盏茶的时间,还不下车,忍不住好奇心靠近马车。
这种感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以前见王屿陪她玩耍时有过,她蹲着和林峰聊天不理自己有过,现在为何语柔也会让自己这么不安。
温书禹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正想放弃听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