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求你放我回京……”宋功成恭敬叩拜,想法依然执着坚定,一意孤行。
“我若是不放呢?”主帅觉得宋功成多少有点不知好歹,现在军粮出事,更是心烦。
“末将就在此长跪不起,知道主帅答应……”宋功成跪直身子,很是硬气,让偷听的李微沫都开始佩服,触动主帅军威,可是会被受罚的。
主帅好不容易泄的火,又被宋功成点燃起来,按着自己的爱将舍不得打又没心思再骂,很是憋屈。
此时影卫再报,听了禀报,主帅气愤回道:“爱跪你就跪着吧,真是油盐不进……”
说完话看向李微沫严厉呵斥:“听够了没?刺探军机是要处斩的,我没警告过你吗?小东西……”
他们距离还是有些远的,这个音量若不是李微沫运功偷听,是不可能听得到,这呵斥声吓得李微沫赶紧睁眼想逃。
宋功成随即转身才发现李微沫在不远处,还坐在自己药箱上,似乎来了很长时间。
那刚才主帅所述是告诫她的,见主帅亲卫军朝李微沫快速赶去,宋功成立即向主帅求情。
李微沫眼看逃不掉,刺探军机本就自己不对在先,反正也得受罚,逃避也解决不了,勇敢面对说不定还可以绝处逢生。
李微沫随着主帅亲卫走到主帐面前,和宋成功一起跪下,本想求饶,还未开口主帅冷笑:“你这小东西,胆子还挺大,上次还躲着些,这次就光明正大的坐哪儿偷听?”
“我……我……”李微沫受不住主帅的气场,有点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还想狡辩?宋功成看来你是没有和这小东西好好介绍本帅呀……”主帅冷笑讥讽。
宋功成把李微沫护在身后,急忙解释:“主帅威严,别吓紫菀,偷听是她不对,回去我自当严加管教,子宸现在身体不好,紫菀不能出事,她的过错我代她受罚。”
“呵……你还护得紧,我就看你是否护得住……来人……”
李微沫见这次逃不过受罚,刚才听到宋将军对自家哥哥伤情这么伤心,怎能让他受自己牵连,慌乱向前俯首行礼,不敢看向主帅眼睛一个劲的吧嗒吧嗒。
“主帅恕罪,小女不是刺探军情,是担心宋将军心直口快惹主帅不快,学艺不精也没听到什么,要罚就罚我,和宋将军没关系。”
“呵……还以为你怕死,这下说话能利索了?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谁?”主帅戏谑看着李微沫,就如看只猴子在耍似的。
“主帅英明,求您应允宋将军,我……呜……”
李微沫想求情,还没说完就被宋功成捂住嘴不让继续再说,军在外主帅就是这军营中最有权威之人,宋功成身为主将都还这般,更何况李微沫一世家小姐。
“呵,不打自招,李微沫窃听军事机密,屡教不改,罚军棍50……宋功成……哼……爱跪就继续跪着,总之回京没门……”
说完拂袖而去,亲卫也随着主帅离开,李微沫记得温书禹当时也是受棍刑50,那还是自家的驭奴棍,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这军棍可比那重得多。
李微沫这下心里有点害怕,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屁股,想想都疼,50军棍还不得打死自己。
宋功成见她害怕的脸色有变,如李子宸平时安慰她的摸了摸她后脑勺:“紫菀别怕,还有成哥哥在,断不会让军棍落你身上。”
李微沫很是感动的看着宋功成,他对二哥哥已经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真心待她如亲妹妹。
“成哥哥……”
“别怕……你回去照顾子宸,这里有我呢啊……”
“这么远,主帅怎么知道我在偷听,而不是坐那里发呆?”李微沫转身看了看两者之间距离,非常疑惑。
宋功成眉毛松动,在那平时凶神恶煞的将军脸上有了笑意。
“主帅那是从多少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叱咤风云多年,手中掌着四十多万大军,子宸都在他手下做事,你这点本领和子宸相比……”
本来说的很高兴的,提高李子宸武功,宋功成脸色逐渐阴沉,声音也越来越小。
李微沫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功力和二哥哥比确实弱,怪不得主帅近身自己会有冷意,杀起那么重,也难怪主帅这么笃定她不是在发呆。
“成哥哥,你……”
“嗯,确定……心意已决,我不能让子宸从此只能躺在床上,我来时问过温副将,他说当年重伤,手筋脚筋被挑断是叔伯救回的,那子宸肯定有希望。”
“温副将?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听他说李家内力有恢复在身的能力,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但是这里条件太差,光有内力是不够的,二哥哥信奈受损严重,还是得回家,我本来打算回隐城的,不过回京有长兄在也可以。”
李微沫坦白了自己的计划,虽然知道宋功成定是听到她们的交谈才来求得主帅,现在直接说明计划,说不定集思广益,想想其他办法,主帅就能同意他们离开。
“紫菀,你先回去照看子宸,我再想想办法。”
“可是我的军棍……”
“别惦念军棍了,主帅亲卫都走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