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这孩子是姐姐捡的,在军营,他们俩如胶似漆的,差不多也这么大了。
“雨儿…这是小姨,剑术可好了,以后长大,爹爹太远,就让小姨教你好不好?”
“祖父…六叔、六婶身安…”
“紫菀乖…”
李薇沫第一次带夜雨回家,还是有些紧张。
李薇沫也是笑眼弯弯,猜出她的想法,反正无所谓,反正现在已经是她儿子,谁抢跟谁急。
“温将军知道没?”李薇沫凑近她耳朵,轻轻问,声音仅仅姐妹两人听得到。
“还没说,我擅自做的主,他应该快要回来了,给他个惊喜…嘻嘻…”
“万一是惊吓呢?”
本来逗孩很开心的她,被紫兰这么一提醒,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妙的变化。
是我自私了,让我放任不管,让我如何舍得?
小夜雨许是感受到娘亲的异样,伸出小手抚摸娘亲的脸,力小的揉了揉。
“二位小姐,开饭了!”丫鬟来请。
两个乳娘接过孩子,继续坐着交流。
“紫菀和紫兰呐!你们姐妹真是……”
李老太爷感慨不已,时光如梭,这眨眼间,姐妹俩都这么大了,还机缘巧合都成了娘。
这么孙女,就她俩在自己跟前出世,总是多一点点微妙的感觉,更亲近些,紫兰常伴身侧,紫菀则每年陪他一段时间,那年回去,已经近五不见了。
“祖父…身体很是硬朗呀,你快教教我,怎么养的身,我做个小手札,仔细记下,日后定是能用。”
李薇沫语气温柔轻快,很是奉承,让人很是舒服。
“就你嘴甜,祖父是因你们都很乖,不淘气,没烦心事能吃好喝好,自然就硬朗呀。”
每个人都一样有强壮的体魄,八旬有余的李老太爷亦如此,自夸当然不如人夸,被李薇沫这么一说,心情好的不行。
李薇芸温柔添柴加火:“姐姐,你是不知,每日祖父都会练剑半个时辰,浇水灌园,你看院子里那些徐长卿、七叶一枝花等等长得多好,馋得我都不想进山,就惦记着祖父小院。哈哈哈…”
“我就说,是谁照顾得那么好,还想和祖父要人,我带去泽安流苏堂,没想到……呵呵,看来我的计划泡汤了,不行祖父得和我去泽安住上几日。”
“……”
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宛如喜鹊临门,李老太爷被俩孙女夸得那叫开心,合都合不拢嘴。
李子宸他们根本插不上话,便陪六叔下棋打发时间。
“这姐妹俩很少见面,可每次见面话都这么多,没想到当娘了还这样,一点都不收敛…成何体统……”
李子均身为长兄,管护好弟弟妹妹,也是他的责任。
嘴上批评数落,语气则温柔宠溺,一点都不霸气,让军营里久了的李子宸,听着浑身难受。
宋功成也难受,声音粗犷的说。
“兄长,你这不行,这种数落哪有用,管人就如带兵,哪儿不顺眼拉出来练练,练到服气为止,对吧,子宸。”
李子宸抿嘴微笑,他说了自己想说不敢说的话。
“我赢了,兄长承让…”
李子均捏着棋子的手,微微一抬,大意了!
“你呀!”
李子均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衣服,非常珍惜的抹平衣物。
“叔,说过过来下棋的,怎么又过来喝茶?赏我两口,可好?”
刘老爷递茶壶给他们,任由他们随便。
“你们喝着,时日不早了,我去看看你们祖父……”
前辈和晚辈一起,总归不太好,聊什么都不太好,下棋更是,这几个孩子聪明伶俐,下输算欺负晚辈,下赢那还不如晚辈。
无论什么都不合适,还不如旁边看看,忍下手痒便好。
六老爷性子微冷,心思谨慎敏捷,一看就很睿智,随时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主要负责药材管理和供给。
他的性格,也是纵横商场和长期在京城周旋所致。
在家里或者外面,都一板一眼,非常注意形象和影响。
近期京城传了些流言,虽不算沸沸扬扬,但也……
六老爷在这儿,是长辈,作为六叔,兄嫂离得远,有些事儿还是得管管。
“宋侯爷,子宸身体看样子好转不少,自今日起就留家里,想在开始恢复期,我们好及时对症下药。”
“六叔…我能照顾他,留在这边我不放心。”
宋功成直接抱拳行礼,婉声拒绝,明显听出六老爷之意。
“宋侯爷意思是在李家,子宸回来,病情会比在定安侯府差?”
刘老爷不紧不慢,缓缓把茶盏方身侧桌上,语气有些微妙。
对呀,在医术上,李家可是巨头,且是实力压倒性的巨头,李家敢屈居,没人敢上前。
宋功成隐约感受到敌意,径直站起,眼神飘忽不动,时不时看回李子宸。
“六叔,我不是这意思,子宸是为我受伤至此,照料理应我来,不然我无法安心。”
宋功成在军中,以勇猛闻名,能担一军之将,又岂能是泛泛之辈?
他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