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千依,看今天效果怎样,千依私下举起拇指,李微沫会心一笑。
“累了吧,咱回府吧!”
“行……我也乏了。”柳千行哪儿是乏了,分明是担心又伤了她。
到了柳府,把他推进房间,柳千行压低嗓音轻声问:“紫菀,你能把你认识的神医引荐给我吗?我想……治腿!”
“真的?你同意了?”李微沫激动上前问,这可比吃了一顿大餐还开心。
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有进步。
看她开心成这样,原来她真的这般希望自己能好。
“真的!”他答应的果决。
真的很想和他们一样,站在你身边,拉着你走来走去,陪你跑来跑去。
“什么事儿?你这么开心?”千依不知所以,好奇的问。
“你哥答应我,愿意治腿了,愿意接受神医治病了。”
“真的?啊……哈哈哈……”
两个人开心得跳起,千依不停说,你的功劳你的功劳。
“紫菀,你可是立了大功,我这就去告诉爹娘,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千依迫不及待,想让父母知道这么好的消息,这可压了他们十多年了。
“千依,先别去……”柳千行立马叫住,二人被他的话惊住,担心又有什么反转。
“哥……”千依央求着喊,可不能突然就变了。
“你先替哥哥跑一趟,和紫菀去见见神医,还有李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别让爹娘空欢喜一场。”
柳千行低头,双手相握,看着她们开心成这样,心里非常忐忑。
“神医?呵呵……哥,你呀!还然给我去哪儿找?这不有现成的吗?”
千依看了一眼李微沫,意有所指,笑着说完去报喜了。
“你……”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半天说不上话。
李微沫笑盈盈走近他,拔出身后的短箫,非常正式的作自我介绍。
“柳公子,泽安乡流苏堂的四月雪在此有礼了。你不是想寻李家吗?我和他们有些渊源,很深那种哦,你想见李子均还是李子宸?我明日带来给你见见,不过他们不会给你看病,因为你是我的。嘻嘻嘻……”
柳千行抬手扶着脑袋,感觉被套路了。
“我现在后悔,来得及吗?”柳千行淡淡的问。
李微沫立马接话,天真得可爱:“你都答应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哪儿能出尔反尔?我不管,反正你亲口答应的,不许耍赖。”
柳千行无奈的笑道:“你个小狐狸,那是什么?”
“我的信物呀,流苏堂主人的信物,青流苏,掌事是橘红,主医是……”
“主医是粉白,药材掌事是红白,其余……”
“柳夫人……”李微沫没介绍完,被柳夫人接话,她躬身行礼。
“月雪姑娘不必客气,我儿能接受医治,都是姑娘功劳,日后还得仰仗姑娘尽心,柳府定不会亏待。”
柳夫人这么一说,把她多日的情分摘的干干净净,意思明了的说,她是柳府请来的。
“应该的,分内事罢了。”
“那请问姑娘……是否方便我们母子说些体己话?”
柳夫人言语间话外有音,似乎在送客。
“那是自然,二位慢聊,紫菀先行告退。”
“娘……”柳千行也听出母亲意思,高声喊道。
“柳千……柳公子,我明日再来看你。”刚想喊他名字,柳夫人一眼看着她,逼得她瞬间开口。
柳夫人笑的温婉,礼貌回应:“姑娘不急,至今日的诊金会让下人奉上,若是需要会在去请,请问诊金送哪个府?”
“这样呀,行,诊金送定安侯府,请人泽安寻掌事林夕。”
说完,李微沫不再耽误,甩手走人。
柳千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难受至极,不知娘亲何意。
“娘,你要干嘛?你不是一直盼着我能乖乖治病?”
“今日与你们同行的仆从和下人禀报,她私生活可不好,这样的女子能有多好?我就说她对你这般热情,原来是有……”
“娘,你不能平白猜测紫菀,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你居家多年,接触的人少,我不想让我儿栽在此等女子手上。”
“娘……”
“你现在放下心结,娘亲很欢喜,这是她的功劳,我们不会亏待她,治疗的事我去李家,毕竟当年的事他家也有份。”
柳夫人说得义正言辞,铁了心,要换人。
“娘,我的腿和李家没关系,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让他们治,就是人家一入门,你就责备人家。”
柳千行无奈解释,这么多年了,母亲还在怪罪李家,无论他怎么解释,她就是不信。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
说道往事,柳夫人泪如雨下,哭啼不止。
“呼……”听着母亲又来,哭的梨花带雨,儿时很烦,现在更烦,他无奈的抬头长长呼了一口气。
“娘……”
柳夫人根本不听他的呼唤,只坐在那儿泣不成声,显得非常委屈。
她非常想治儿子,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