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看似淡定,其实都是装的,此时心里一直猜她究竟写什么?
看她写得那么认真,真是按耐不住想凑上去看,也想直接开口说:“你想和我说什么,直接说吧!”
可是他不能,他现在的身份不能,现在还不能和她解释,让她知道他就是穆青云。
李微沫写好,细心的装进信封,恭敬的双手交给他。
“有劳沐公子了,你一定得亲自交给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哎,先试试吧!”
怎么可能记不得,化成灰也能认出。
“你和我需要这般客气,一定给你带到,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沐青言语间有些轻浮,可李微沫别无他法,其他的人也不认识,只能先寄予这根救命稻草。
沐青也惦记信里内容,喝了盏中茶,迫不及待的就离开,哦不,就送信去了。
“小姐,那我能现在去哪儿?尚书府吗?”
青葙没了方向,看着一脸兴奋的李微沫,欠身问。
“今日先出去了,咱再逛逛!明日再去!”
李微沫带着青葙漫无目的闲游,游了一会儿直接回家领孩子去了。
抱着夜雨,在心里嘀咕:“我现在算是有夫之妇了吧,亲虽然未成,那是我废了三年才拿下的,儿虽未生,那也是胎里就照顾到现在的。”
嗯!算!算是了,所以一定得严防死守,不可再有任何波折!
逗了孩子一会儿,又去书房写家书,希望慰藉些心灵。
不知是真的想念,还是强迫自己想念,一时兴起,就把他描了下来。
“小姐,你什么时候描人技术这么好的?像,真的像!看来小姐真是想念姑爷了!”
林夕抱着夜雨进来,难道李微沫做的话,赞不绝口。
“我也觉着很像,以前画草药多,就想着试试,没想过真的能画出来。”
李微沫很满意,看着画,伸手摸了摸画的温书禹脸颊。
冬月快完,他们快回来了吧?
一直围着孩子、流苏堂打转,人忙着真的来不及想他,来京城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今日什么都不做,闲下来,冷静下来,这相思真的是能入骨,越想越难受。
千般疾苦皆能治,唯有相思不能医!
恨不得,现在就带着雨儿奔去他面前。
“青葙,父亲说已经派人去请紫菀了,没有去吗?还有她好像比昨天又憔悴几分。”
千依看着精神萎靡的李微沫,悄悄问青葙,难道是父母又中途毁约?
“昨天收到皇后懿旨了,小姐昨夜一夜未眠,心里有事,她不说奴婢也不敢多问,听林夕姐姐说,小姐画了幅画,看了一夜。”
青葙忧心忡忡,担心小姐思虑过剩,伤了自个身体!
“画?”千依疑惑惊讶!
“嗯!”
“什么画?可以看一夜?”千依一脸诧异的问。
“奴婢奉茶时,晃眼看着像是一位公子的,正襟危坐,玉树临风的,不过……”
青葙回想着昨晚的画,说着说着话音突然中断。
“不过什么?”
千依姑娘也不是外人,青葙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不过那位公子坐的是轮椅,眉宇间有点像贵公……哎!小姐!来了!”
和千依话未聊完,李微沫突然唤青葙。
“千依小姐,我先过去伺候了!”
青葙礼貌行礼,快身前去伺候。
千依生在京中,平日又勤学好问,这些礼仪她早就烂滚于心,比起刚来学的李微沫,清闲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青葙…让紫菀多注意身体。我早课结束了,就先回家了,让她好好休息,身体回复再来我家,家里我去解释。”
“有劳千依小姐!”
千依叫住青葙,交代清楚,才惺惺离开。
千依回到家,听说哥哥有些急躁,一直想出门等她们回来。
“红儿,你把这些带回房再来伺候,我先去看哥哥,他定是急了!”
哎!造化弄人呐,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若成了,有紫菀护着我,看哥哥该怎么一天欺负我?
千依真是误会大了,青葙也说了,只是眉眼有些像,没说是!
“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那个?”
千依调皮的问,问的柳千行眸中有丝慌乱一闪而过。
“坏消息!”
千依轻快的脚步上前,双手搭上他的轮椅,推着回屋,微微一笑再叹息。
“紫菀怎么了?”她这动作,让柳千行有着慌神。
“呵呵!别急嘛,哥哥也是,怎么这么不稳重?”
千依吊着胃口,避而不言。
“快说!”柳千行有些急了。
“紫菀病了,连着连夜都没睡好,憔悴了不少。”
“病了?有没有去瞧大夫?现在怎……”
千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打断他的话。
“哥,你是不是傻?她自己就是大夫!真的是,……好了,她没事,嗯!知道了,我说,好消息是,听说她头一夜是想念心上人想的睡不着,昨夜是看着一幅画看了一夜,啧啧啧,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