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参与,宴会自当盛大,很多世家公子小姐都想趁此机会露露脸。
“紫菀,别光顾着吃,你看人家小姐,再看看你!你不为自己,是不是得为你的他挣点名留着?”
夏陵侯王妃虚心教导,这丫头看来是故意藏拙。
“姨母,他不需要这些虚名的!别担心,呵呵!”李薇沫俏皮回话,看来着实不想出风头。
柳千行愣了一下,看着她。
她笑得那么坦然自若,是决心了的,可近日他会被那些人羞辱,很大原因也是他籍籍无名,在众公子中存在感孱弱。
“胡说,成了亲,他忙外奔波,你主内持家,这些门面当然得你撑,惺惺作态才是浪得虚名,真才实学那是美名远扬。”
“啊?!他现在……姨母……”
他一个武将,常年校场战场上奔波,真的需要这些吗?
宋功成听明白姨母的心意,也轻声细语劝:“他现在在京城没啥名气,不得一点一点挣?就如黑面将军,那也是我一颗头一颗头砍出来的,你能挣就挣点,反正又不给你要饭吃。”
呵呵!就说她一个女孩子,怎会一天想那些血淋淋的事,这砍头都被他哥哥说的这般清新脱俗,耳濡目染,效果极佳。
“好了,姨母,紫菀劳累您老了,我去林中给你们寻肉去。”
“去吧!”夏陵王妃慈祥笑道。
如果她的长子不丢,也这般大了,加之宋功成父母皆战死后,兄弟二人基本是她带着,和她亲子无异。
“紫菀,擅长什么?告诉姨母,让她们准备。”
李薇沫顽皮掏出一根银针,夏陵王王妃噗呲一笑。
“除此之外呢?……”
“扒……”
“这孩子,我哪儿给你寻那么大的给你扒皮?我去那边看看,你细细想想。”
擅长什么?擅长什么?想了半天,她似乎真的没有,她长长叹了口气。
文墨不通,六艺不熟,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瞧她有些闷闷不乐,柳千行换了苹果,削好皮递给她。
李薇沫顺手接过啃,咬了一口,抬头问柳千行。
“你说…这些虚名真的重要吗?”
“不得不说,有时确实很重要,就如你姨母,名将之后,纵横沙场多年,年纪轻轻独斩敌军首领,最后还是为夫周旋于内宅,还闯出一片天……”
柳千行说的中肯,其实他也不知道重不重,有时确实很有用。
继续咬了一口,她似乎懂了,她自是愿意的,不然怎会那般认真学习宫礼?
她把腰间的短箫抽出,放在桌子上:“他们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都不太会,这个……你觉得能不能上点台面?”
柳千行微微点头,名气本就是要出其不意,才能脱颖而出。
刚才那些都老掉牙了,是雅…可在京城,哪家公子小姐不能来点?
柳千行招手让下人过来,附耳交待,微微一笑看她。
大家的都大气磅礴的,她一短箫,着实显得很不起眼,无形中就有了很大压力。
很快下人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曲笛,笛箫一起,音色迥异又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确实会有更多机会。
“可谁会奏笛?我一人……”
“小姐,公子会!”柳家下人悄悄凑近她说。
“真的啊?好,你等等,我去寻姨母!”李薇沫眼中微亮,走路都带风。
“曲笛一响,身份怕是不好藏,公子想好了吗?”下人悄悄提醒柳千行,让他三思。
“散曲而已,何况她早晚会知,不必瞒她,没事,去吧!”
柳千行宛宛笑了笑,看着她跑来跑去,不穿锦衣华服,她更可爱更自在,往后这样就好。
她笑得灿烂,犹如一束光朝他奔赴而来:“姨母同意了,咱准备准备!你会什么?”
下人听她问题,倒吸一口气,他们公子那可谓是……
“你为主我为辅,你拿手什么就奏哪曲,我随你可好?”
柳千行温声发表意见。
这么厉害的吗?不过乐的最高境界,本也随性随心。
“行!”
“皇上,皇后娘娘,各位才子佳人玩的尽兴,本王妃陪着也觉着自己年轻不少,我孩儿不在膝下,但侄女儿在,给皇上皇后献个丑,刚学不久,各位凑合着听听…”
夏陵王妃谦虚引荐,李薇沫乖巧恭顺的给大家行礼。
箫声一响,确实不同凡响,随着风声,绮叠萦散,飘零流转,悲从中生,让人一听,鼻子一酸。
似她在想谁?在叹息!也再惋惜!有些悲怆。
此时清脆的笛声悠扬附和而起,柔声相应,委婉清亮,恍如当下寒冬腊月的暖阳,亦如春风中的花香。
李薇沫瞬间转身,本该是她抚平他的伤痛才对,没想到会是他带她走出思念的惆怅。
随着他的笛声,由心而发,脆亮的笛声中,箫声并未失色,分不清谁主谁辅,时而大气磅礴,时而宛转悠扬,配合的相得益彰。
说两人从未合奏过,打死都不信!可悄悄事实如此,这……算是知音吧!算的吧!
“千依,你哥笛子吹得那么好?你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