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想去陪陪紫菀!”
“你别去了,沐公子连夜接回语柔,她特护小姐,你去也见不着小姐。”
呵!特…护?
“林夕不也很忠心?也让我见了不是?”柳千行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这不一样,我是忠心耿耿,可我会多考虑一些你们之间的情谊,可语柔不一样,在她眼里只有小姐和病人。”
林夕想解释来着,可这怎么解释?呵呵!真的有些难!
“主子,你还是别去了,刚才我们来时听说姑娘身边丫鬟可凶了,腰间还藏软剑!咻……抽出来便直了,内力定是非常深厚,还满脸的杀气。”
腰藏软剑,他见过,那日她护他的时候。
林夕把暖手炉递给他:“嗯!公子还是在这里待着,别让婢子为难!”
她接过尚书府下人的话,连连点头。
“可我……”
“有我们在,不会让小姐有事,柳公子且了放心,昨日公子梦魇,前半夜噩梦,后来也算走出心境,等下用过饭,便可回尚书府将养。”
林夕示意下人去准备准备,饭后送柳千行回府,柳府下人也是今日一早去请的。
“既然这般,饭我就不用了,我先回府,免得父母挂心,这几日我会按时吃药泡脚,你先顾紫菀伤势。”
“是,公子!谢公子体谅!”林夕恭敬行礼,终于送走一人。
一直在定安侯府他也帮不上忙,有些事……得细细瞧瞧。
林夕送人出门,顺手递出一把香:“这是安神香,小姐以前特调的,对梦魇有奇效,睡前点上,开窗通风,醒了掐掉即可。”
“嗯!”柳千行握着香,心有点疼,这是受了多少伤,才会提前调配,随身携带。
到了尚书府,下人推着他回府,尚书夫妇听说昨日遇刺,很是心痛,一见面又开始了泪眼婆娑。
“娘亲,好了!你若真这般担心,为何此时才派人到定安侯府接儿,呼!”
柳千行说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只得闭眼粗喘一口气叹息。
“娘亲怎么不担心了,是定安侯府小姐带你出去,她当然得负责你的安危,索幸我儿没事,否则娘亲要她定安侯府陪葬……”
柳夫人露出她的计划,泪眼依然朦胧,嘴里却恶言相向!
柳千行不想看母亲的表情,因为此时他觉得好惭愧,也觉着好自卑,他配不上她的好,她对自己的真诚。
“行儿别担心,她可是奉旨给你治病,我给你爹爹查了,流苏堂不止她一人,对你这类病最拿手的当属主医,这次她重伤那人定会来京,咱们再去请一道旨意,这次定能治好你。”
“够了……”柳千行实在听不下去,他的母亲怎会这般?
她现在昏迷不醒,是因为护他,他的父母不登门致谢,还想办法抢她的救命大夫。
怎么会这样?
“行儿,你娘又没说错,不都是为你考虑?担心你的病症?……”柳尚书护妻心切,又开始上演那熟悉的一幕。
“回房!”柳千行心凉得不止半截,这么多年,真的已经习惯了。
回到房中,吩咐下人去小厨房熬药,泡脚,结速后坐在轮椅上屏退闲杂下人。
“主子!”身前平日不起眼的下人单膝跪地行礼。
柳千行拂去刚才父母的嘈杂,寒眸冷语命令:“你去查查昨天刺客情况,特别是云霄堂的来历,云水涧出现过得地方,越细越好。”
“是,主子!”
人走后他深叹一口气,她似乎也有很多不得已,真是…相见恨晚!
他自己用手臂滚动轮椅,走至案台前,不由自主的画她。
笑起来灿烂阳光……
甩剑护他身前英姿飒爽……
俯身向他叮嘱,此时他闭眼,耳畔回荡着她的叮咛:“等下无论看到什么,别怕别哭别喊,相信我,我一定会安全带你回去…”
“我信,紫菀!”他淡淡对着空气回应。
刺客是国事,自由人去查,但是云霄堂收了买命前,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杀她,定有蛛丝马迹可循。
武斗不过,到文可撬动别的人去斗。
回想昨日详情,回想到她差点被褥,心就如刀搅。
“啪…”手中的毛笔被他折断。
“哥,你回来了?呜、呜…”千依一下早课回府,边听说他已被定安侯府送回来,一入府又和父母争执。
“妹妹没事吧?”柳千行微微收了戾气,关心询问。
“你们把所有下人都派护我,我怎会有事,倒是你们!两人都手无缚鸡之力,担心死我了。”
柳千依真的是很担心,很担心,说着就有点哽咽,她的丫鬟红儿行礼禀报。
“小姐到家,宫里派人问候无事,神都没缓和,就跑去定安侯府,可那里戒备森严,平日是给小姐进的,可昨日闭门谢客……”
定安侯府是武将门庭,从昨日到回来都没见宋功成,说不定抓的活口有留在定安侯府的。
“紫菀怎么样了?我见不着你们,我心慌意乱的。”紫菀赶紧追着问。
柳千行当下手中的断臂,迅速收了画,她藏了这么长时间,若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