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面无表情,收拾好准备起身,才缓缓抬头:“公子能否见小姐,这……奴婢做不了主,得回去问了主子才知。”
她都做不了主,想必知道结果很生气了。
定安侯府没有趁机发难,已经很仁慈了,也是看在她的份上的吧。
“嗯!我等你消息!”他不想让人中间传话,有什么都想当面说,先等着吧,听听千依回来怎么说。
“咳咳咳……”
“你不是说好多了吗?怎还这么咳?”千依还没进门就听到咳声,焦急询问。
“千依你来啦?别担心,就是六腑藏瘀,会咳一阵子的,排出来就好了。”
她虽然还是虚,说话还是能清晰吐字了。
千依快步进门,看着一脸憔悴的她,嘴唇泛白,脸上都没血色,心疼得拉着她手,嘴唇微动,不知说什么好。
她强挤一抹笑,轻轻拍她手:“我没事!养几日就好了,就能随你入宫、上山、下河、赏春。”
千依微微动唇,鼻子一酸:“很疼吧!”
“不疼的,这已经全轻的啦!别难过啊,你哥哥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泡脚?你可得监督好他,现在他可是特殊时期,不得大意……”
“你能不能别老挂念他?”
千依哭着鼻子,轻喷道。
“啊?!”李薇沫好奇,他是她的病人,千依是自己朋友,不得多叮嘱几句?
“你是不是傻?好了,你别担心,哥哥他很认真锻炼,每日吃药泡脚,也非常配合林掌事的治疗。”
千依觉着自己过分了些,低下头如实汇报着柳千行的一切,她命都不要,怎可能不挂念。
可……可她怕是给别人做嫁衣了,自冬猎宴会上,他崭露头角,一曲动了多人心弦,加上他的墨宝遗漏在现场……
加上太医李子均亲临柳府,诊脉出他腿恢复惊人,很快如常人一般无异,很多府内有千金的大人开始走动。
现在父母已经在为哥哥议亲了。
“嗯嗯!这样就好,等我身体恢复好些,我再去看他,你和他说要努力,我也努力,嘻嘻!”
李薇沫说完抬头看了看窗外,微微笑起。
“快到我生辰了,总得收个像样的生辰礼。”
作为一名医女,有什么比难治的病人被治愈来的惊喜呢?恐只有远方的他回来才能胜过吧!
呵!
千依微微动了动鼻翼,有点愧疚。
两人想坐一会儿,又起床走了几步,柳千依等她躺下才回尚书府。
“公子,小姐回府了!”下人跑的很快,说话都还在急喘着气。
“快去请…”
“不用了!”柳千依脚刚入放,就听到他们对话。
柳千行满脸期待,不敢言语打断她。
见她不说,他赶紧吩咐:“给小姐斟茶!”然后就呆望着她。
“她能下地了,可也是几步而已,有点咳嗽,不过她说什么六腑藏瘀,正常现象,脸色不太好,说话还是提不起力气。不过……”
柳千依低头垂眸,忽然止住的话语。
“不过什么?”
“不过说你的事列外,她呀!唉!明明成那样了,你的事还是千叮咛万嘱咐。我都劝不动。”
柳千行试着动动脚趾,这几天林夕交待,先学会控制脚,在学站,才走路。
之前都无法动弹的脚趾,今日突然听话了,他开心得又动了动。
“千依,定是紫菀在给我力量呢!你看…”
他掀开被子,动了几下,和妹妹分享这个喜悦。
“紫菀说,让你努力,她也努力,等身体好些就来看你。”
“真的?紫菀愿意见我?她还愿意见我?”柳千行惊喜的问,他以为……
这消息让他开心得像个孩子,又特意动了动脚趾。
“爹娘……给你议亲之事,哥,你知道了吗?”
柳千依收起喜悦,提醒问他,这事总得想办法,不然他们不会有结果。
“知晓…”
“爹爹钟意的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姐付梓鸢……你们…见面了吗?”
“未曾!”
柳千行也没想过,他以前寂寂无名时,无人问津,现在也能这么多人看上,他该开心的。
可他心眼小,装不下其他人了。
“爹爹一直想和吏部尚书能多走动走动,现在付小姐瞧上你,爹爹不会放过的。”
政治联姻,在他们这样的门户,正常有之,并不稀奇,以前他或许就认命了,可现在他想搏一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得怎么办呐?
天寒地冻的,李薇沫每日窝在家里,真是憋得慌,偶尔沐青会带些外面的新鲜东西回来,不然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二哥哥也么样了?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李薇沫每日一问,因为如果他身体好,定是会来看他的,他一个闲人,不来只可能是又犯了,这冬日难熬了。
“嗯嗯!大公子过来看了,但是宫中太忙,没来得及过来我们院里,大致问了你的病情匆匆走了。”
林夕抱着夜雨陪在身边,细细聊着天,给她解闷。
“你药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