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沫微闭着杏仁眼,废力吐出:“千依,别告诉你哥哥!咳咳咳……”
“小姐……”
“紫菀……”
李薇沫话音未落,又咳了起来,忽然吐了一大口血。
听命赶回来吃饭的语柔和红蓼,听到有人呼喊“紫菀”。
“啪……”
红蓼在马上直接挥鞭,空中发出巨响开路,大声呵道:“让开!”
听到响声,围观人群赶紧散到两边,二人冲了上去,二话不说掀起袖子给她包扎止血。
“青葙,林夕在哪儿?”红蓼很是冷静,似乎见怪不惊。
“禀少主,定安侯府!”
“去,让林夕来保和堂,骑马,要快!”红蓼快速吩咐,上前牵马,背着等语柔包扎。
千依不敢做声,悄悄等着,语柔抬眼见她,眼神虽冷,语气很是温柔,小姐密友,不能怠慢。
“千依小姐,小姐我们带走了,日后再聚,告辞,红蓼开路!”
“是!”红蓼挑出鞭子,准备打响。
“沐公子……”沐青从人群里挤进来,前身准备去抱已经昏迷的李薇沫。
千依上前护着,不想让他碰,毕竟人多马众的,被他这一抱,日后无论怎么解释,都很影响她清誉的。
语柔轻轻抱起,冷声道:“小姐,我们能护,不用劳烦沐公子。”
这次刺客就算有了由头推脱,呵!两国交战,谁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又有谁分的清呢?
保持些距离总是好的,毕竟定安侯府乃武将门庭,被扣上通敌叛国活着什么的都不好。
“路远,你的力承受不了!”
沐青伸手去接,又劝又求,这丫头真是……呵……
“哦,是吗?红蓼,开路!”语柔肃穆扔下话,抱着李薇沫快速飞身上马。
语柔快速解了长衣带,把李薇沫与自己腰固定在一起,以免马快,与她分身。
“啪……”一声响,红蓼一身白衣,轻功飞在前头开路,路人随即两边散开,避免马快冲撞人群。
“驾……”人群一散,语柔快马直奔。
两人中途没有任何动作是多余的,这一气呵成的过程,让围观的人连连惊叹。
围观的都在佩服两人身法好,处事不惊,突发状况能冷静处理,重点是抱着主子飞上那么高的马背,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简直…简直帅呆了。
“这样的丫头哪里可以领?我也想要……”
旁边有人泛着花痴,对着两个丫鬟泛着花痴。
千依回过神,吩咐红儿:“走,去保和堂!”
“是,小姐!”
保和堂不算京城最大的药房,但收治的病人基本是非死即伤。
重要的是红蓼不用做解释,完全可以大摇大摆进入,保和堂里的人一见到他,恭敬行礼。
“少主…”
“准备银针,止血带,宽松亵衣,药箱,止咳化瘀,止血金疮药等,温水袋,包好些别烫手,快,送到天号房。”
“是,少主…”
红蓼入门便快语吩咐,边走边说,说完就带着语柔上了天号房。
推门一入,房里应有尽有,语柔轻轻放下李薇沫,温柔的把头饰都拆了放好。
“咚咚咚……”
“少主,已经备好了,”应声传来,非常恭敬。
“进来吧!”红蓼声音洪亮,不卑不亢,足矣证明她在此的地位非凡。
保和堂的人陆续进来几人,手里都有物品,有条不紊,将红蓼提到的都一一送入房里。
“少主,这位贵客是?”带头的男子礼貌问。
“不是贵客,是主子!”
红蓼话音刚落,房里众人跪地行礼。
红蓼厉声呵斥:“别跪了,主子现在病危,出去吧!再准备些热水送来,等下林掌事来了,直接带来这里。”
“是,少主!”
众人齐齐告退,最后一人还不忘把门带上。
留了两人在放在听候差遣,其他都到堂里忙活。
带头送物的赶紧禀报掌柜:“少主带回来的不是客,是……是主子!”
掌柜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放下手中账本,急步上楼问候。
“少主,主子怎么样了?”掌柜擦了把汗,心虚得问。
“师父呢?”
“去云游了,许是一时不会回来!少主可需现在去寻?”
“不必,有语柔在,应该没事,下去吧,又事会叫你。”
“是!”
掌柜听到语柔,手捏了一把汗,刚才看账本没注意,还多亏这个收下得力,及时回禀,不然就惨了。
红蓼并未发难,掌柜心才安定些,听到语柔,掌柜缓缓走下楼,心想着那林掌事怕也是快来了。
没出意外,掌柜刚到庭院,林夕便带着青葙匆匆赶来。
他主动上前迎接,世族大家中等级分明,她父亲是长房大管家,在李家地位本就不低。
她小小年纪学有所成,从小被放于最受宠的小姐身边伺候,矜矜业业多年。
李薇沫刚自立门户,便给了她该有的荣耀,基本去到何处,都带着她,重要的是也都是她出面处理,见她如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