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依气得脸都绿了,可又无可奈何,只得愤愤不平离开。
“小姐!”付梓鸢瞥眼看了一眼随身丫鬟,丫鬟立马应声行礼。
“去问问那什么紫花在哪儿?”
付梓鸢就连紫菀的名字都没记全,吩咐着丫鬟,通过今日的胜利,她尝到了权势的力量。
所以现在听从父亲安排很重要,不然她才懒得理会这些无脑的莽夫。
丫鬟很快回来禀报,脸色不好:“小姐,定安侯府小姐刚病危被救,现在保和堂不让见客。”
付梓鸢觉着这也太扫他面子,那样的事情都能压下来,还怕他一个医庐?
“我今日就要见,而且我是奉命来见的,你们若执意阻拦,休怪我无情。”
付梓鸢蛮横无理,甩袖放下狠言。
掌柜拿出一本册子,喜笑颜开摊在她面前:“付小姐,签了这字,我让人带你上去,小人劝小姐三思,入我保和堂的病人随时都可能入黄泉,运气不好,摊上了命,小姐…呵…你是要背的。”
“你是什么货色?敢威胁我?信不信我把你保和堂都掀了?”
付梓鸢气红了眼,有人围观依然口不遮拦。
“我好言相劝小姐,哪儿来的威胁?病危的病人家属都不能见,更何况是……小姐,你们的事小姐心里明镜似的,您确定要把来之不易的局面……!”
掌柜的一脸委屈,说的非常诚恳,根本抓不到任何错处。
“好吧,掌柜会说话,我听你劝,走我们回去。”
付梓鸢没见到李薇沫,心里有些怨气,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懒得在这里耽搁,反正是保和堂不让进的,又不是她不致歉。
付梓鸢打发走后,掌柜的让小厮上去禀报情况,并交代大家守好了,别多嘴。
温书禹主仆风风火火赶到,下人不识人,硬是被拦住,小厮尽心尽责得让他很是满意。
真是……滴水不漏!
温书禹无奈只得掏出玉佩,小厮看到先是一愣,这是管事上来看到玉佩,立马单膝下跪行礼。
就连掌柜赶来也差点下跪,被他单手扶着拉起,便随着掌柜上了楼。
这一幕恰巧被折返回来的付家下人看到,难道这人就是保和堂少主?
“叫你去写个我来过的字条,怎么回事?去了这么长时间?”
付梓鸢见人回来,手中空空,破口大骂,愈发暴怒,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小姐,回去时我见一公子进入,保和堂下人都跪地拜见,掌柜的也随身上了楼,他们不让我去,我……”
丫头打开马车窗户,温声禀报着实情,付梓鸢生气的白了她一眼。
“没用的东西!回府!”
付梓鸢边说边直接关了车窗,都不顾及丫头的手还扶在窗边,夹得丫头吃痛大叫:“啊!”
“很痛吗?”付梓鸢冷声关怀,吓得小丫头含泪忍痛。
“没……不痛,婢子事儿没办好,小姐处罚应该的。”
付梓鸢从车里,看着被夹得有些缠斗的手指,浅浅冷笑:“呵,明白就好!”
使劲拉了一下,才松手放开窗绳。
抽出手的小丫头,泪如雨下,憋住声音捧着手,被夹到的手背和手指伤口深陷,并非只是些擦伤。
她裙子下摆瞬间湿了一片,很是狼狈!
那是她痛的实在无法忍住,这还是在大街上,路人开始眼睛不时瞅向她,让她无地自容,委屈得让人心疼。
“回去拿到那什么紫花的原谅书,你再回府,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给你两天时间,若要不到,家里那小的我就送去北城,反正留着也无用。”
“是,小姐!”
小丫头难受得不敢叫屈,她们这种身份,又命就行,主子罚就罚吧,左右只是些皮外之苦。
温书禹赶到房,见到主仆几人正在猜测青葙倒地去哪儿了,她武功不差,怎会突然失踪。
“许是被付贵妃劝降……”
温书禹话未落,李薇沫非常肯定否决:“不可能,我的人会有瑕疵,但绝对忠心……”
转头看见是温书禹,刚才沉稳分析的人,瞬间泪眼婆娑,委屈极了。
“你怎么才来啊……”
李薇沫泪眼朦胧想道尽委屈,楚楚可怜的。
可……我不能那么矫情,我可是未开的将军夫人,得如夏陵王妃般遇事冷静,果敢率真。
“哭吧!”他上前与她并排坐下,把她揽入怀里靠在自己肩上。
几个丫头和成安识相的都退出房间,林夕和成安守着,语柔和红蓼则是去隔壁厢房休息。
毕竟大家都熬了一夜,可惜了!
主子在房里你侬我侬,成安守着在门外,想悄悄偷看他的姑娘。
刚转头,不曾想林夕早已盯着他,两人忽然对视,成安竟突然紧张起来。
“呃!呵呵!夕儿!”他傻乎乎的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合适。
“呵呵!傻子!”林夕弯笑骂,溺得齁甜。
她上前给他号脉,发现身体受了寒气。
“在这里伺候着,我下楼给你熬姜汤!”
“嗯!好!”成安很受用得笑了笑,乖巧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