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你看他,喝那么多酒,都没摔酒坛,也没爆粗口,酒品不错哦!”
李子均才知弟弟为何不舍,确实不错的好友选择,只可惜……
“所以呢?”
“傻妹妹,酒品看人品,你看啊,他……嗯?你刚才说敌国将士听到他名号慌乱,你在伤兵营,怎会知晓?”
李子均在宋功成和妹妹之间,毫不犹豫先关心妹妹。
这回马枪杀的李薇沫措手不及:“呃……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李子均语气沉稳,非常认真。
“我被穆青云俘虏过!不过趁机逃了,没失身没受伤。”
李薇沫真真切切的回应兄长,不想让他牵肠挂肚。
“嗯!不错,长大了!青葙去重新弄些热菜!”
“是,大公子!”
李子均没有多问下去,抬手示意青葙过来随口吩咐。
“哥,你知道柳千行吗?”
李子均噗嗤一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照顾这么长时间的病人,哥哥不知道……这合理吗?紫菀!!你觉得呢?”
李薇沫傻笑着重整语言。“我是说很多年以前……比如儿时!”
“我不熟,可你不是相识的吗?嗯?你刚回京城就入柳府,不就是担心他的旧疾吗?”
李子均的话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显说明她们以前是认识的。
她呆愣站着,继续在记忆里翻腾寻找。
“我也记不清楚,那许是你十岁那年,爹娘带你来京城,爹爹带你去参加流殇宴。和他们结识的,好像还有温书禹那小子哟!”
所以真的认识?
“哥,为何我记不得?也想不起来?”
李薇沫抚了抚额,真是半分记忆都没有。
“怎可能?你还调皮捣蛋的和人家玩过家家,还说长大要嫁人家呢?还说什么非他不嫁,这才几年?”
儿时之约?李薇沫咯噔一下,难道是这个吗?
李薇沫苦恼的啧了一嘴,真是太调皮了。
“还有他的腿,就是去给你寻什么药做彩礼伤的。当时爹爹亲自去柳府治伤,可不知道为何,发生何事,就瘫痪在床,且忌医不治。”
“什么?”李薇沫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作孽吗?
他…他怎么这么倔?寻什么药,把自己伤成这样?
“你呀!唉!你是故意的吧?当时爹爹为了平息柳府怒气,让你跪了一天一夜祠堂,还是娘亲守着的……”
跪祠堂?李薇沫低头沉思许久,还是没有印象,奇怪!
“哥,你怕是妹妹多,记岔了吧,我是挺调皮的,可你说的我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你今日会提?难道是柳千行提的?”
“嗯!我今日和他坦白身份,突然就冲上来抱着我,吓我一跳。……”
李薇沫绘声绘色,描述前几日发生在柳府的事,李子均半信半疑细细听着。
“啧!你真想不起了?还是担心他寻你负责?你现在不是已在负责了?柳千行我也蹭去看过,可人都没见着。”
夜色中,光线暗淡。
李薇沫的表情掩藏的非常好,李子均并未多猜,可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常在宫中走动的李子均已成功捕捉到。
“听说这柳千行天生倔强,看来是真的,紫菀也别多想,尽心治就行,万事还有哥哥在啊!”
说完李子均抬头望了望月色,朦朦胧胧的,美则美矣,可这月呀一点儿都不兜水。
“唉!看来还得旱几日,也不知何时回来雨水,愁的慌啊!”
李子均不禁感叹,旱年难过呀!
“公子,已经备齐,现在上吗?”
青葙做好菜,利索赶来禀报,李子均示意让青葙上菜,再多添几坛酒。
“紫菀,回去领雨儿吧,这里有哥哥,不会有事的……去吧!”
李子均的话语温暖备至,真的非常体贴,让李薇沫不时回想,她真是有哥哥姐姐护着,胡作非为,害了好些人呐。
王屿…语柔……温书禹……
没想到柳千行也有份,还是……最惨的一个。
真是作孽!
李微沫不知道,到底因为年少无知欠下多少孽债?
李微沫回房躺上床,深思这么多年,柳千行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姐,我再加点冰,夜间会凉些!……嗯!柳公子手真是巧,这都能想得到。”
青葙手加冰,喜颜的看着柳千做的风扇夸赞。
“你呀!这就是用榫卯连接做成的,很多木匠都是会的,你是没见过温将军,那才是无师自通,做什么像什么,实用还精美。”
林夕拨弄灯芯,小心的添着香油,让房间里光线明亮些。
林夕的话让青葙静默,很明显是让她别再提柳千行,以免扰得小姐心事缠身难以入眠。
“林夕,院里怎样了?”
李微沫很是担忧,不知道哥哥能不能劝动宋功成。
“小姐,安心歇息吧!大公子他们还在把酒言欢,真是激情之时,有我守着,别担心。”
夜雨听到动静,挪了挪身子,被热得踢开被子,翻身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