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恐就只有夏凌王府了。
他刚赶到,就见她垂头丧气的从王府中出来,满脸苦涩。
“你怎么来了?”青葙小声汇报,她抬眸看到柳千行,不知为何,心里浮现一丝感动。
“你……要哭吗?千行哥哥的臂膀可以借你。”
柳千行本能的想问,你还好吗?可这情形,明显不好,便忽然改变口风。
“我爹娘……还有成哥哥生死未卜,我进不去,他们消息也出不来。”
李微沫心疼的哽咽着,她不敢想……
现在回想当年三房被斩的场景,心就揪得生疼。
她大喘一口气,缓释着胸闷,她这时候不能哭,兄长也没出来,怕是……怕是也被扣住了。
“王妃怎么说?”
“姨母不在,昨日也被宣进宫至此未归。”
李微沫强装镇定走到马前,平日里干净利索便上马的她,差点摔落在地。
“别骑了,坐马车,回去再商量。”
想到爹娘也许会步上三叔他们后尘,李微沫急火攻心,直接瘫软倒地。
幸亏柳千行眼疾手快,扑上去接住,立马把她抱起上了车。
“怎么样了?”青葙刚搭上脉,柳千行迫不及待的想得到答案。
“急火攻心,我们先回府!”
柳千行点头答应,突然抬眸望着青葙,小心翼翼的问:“去哪个府?合适?”
“李府!”
“行!”
柳千行抱了坐在旁边,想让她头靠在自己膝盖上,青葙见状,简单行礼后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家老爷夫人,赏罚不明,奴婢担心牵连公子,小姐醒来定会骂奴婢当差不力,公子还避一避嫌。”
说着话,把李微沫拦在自己膝盖上护着,柳千行知道她的丫鬟各个不简单,没有怪罪。
但他也没有下车,只是留了最大空间给她们主仆俩,而他移坐在角落里。
到李府,青葙刚想吩咐人来接,柳千行已起身抱起李薇沫。
“公子,这不好!小姐还……”
青葙阻止的话语未言尽,柳千行已抱着不放,还冷眼会问她。
“你是想让下人来接你家小姐?现在京城谁人不知我是她的……病人?用命护过我,说我报恩而已,都会理解?”
青葙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柳千行才不管一个丫头作何想法,他的人,怎可能让一个下人来染指,她家的下人也不行。
管家见马车上下来的人,怀里抱着自家小姐,快步上前号脉。
“急火攻心!柳公子您的腿刚恢复,承受不了重力,你俩把小姐送回房间。”
管家号脉结速,恭谨行礼,并示意让下人接柳千行怀里的小姐。
柳千行抱着她避开,不愿下人抱她。
“你身为李府管家,怎舍得让下人碰主子身子,而且紫菀还未出阁,成何体统?”
在京城,女孩子的名节是非常重要的,柳千行不愿!
管家礼貌得体的微笑,又微微作揖大方行礼。
“多谢柳公子,能为我家小姐想得如此周到,李府世代从医,没那么多讲究,重点在于病人,万事也从行医出发!”
柳千行知道管家寻理由敷衍他,抱着她想入李府正门,刚踩上梯子,便觉着腿部酸胀难忍。
管家担心小姐被他摔着,让下人快步接住。
“柳公子的心情小人理解,可你的病情还没到能抱人随意行动的时候,现在的酸胀便是初灶,你若因抱小姐,让病情严重了,小姐会伤心的。”
管家劝说下,柳千行有点动摇,看着怀里的她,为救他,命都可以不要,他这算什么?
“管家不必再说,带路!”
柳千行没有放手,咬牙忍住双腿酸痛,一定要把她送到房里。
管家没有再劝说,让青葙带路,他去让人熬药。
这么热的天,昨晚熬夜,又遇到急事,难免会这样。
“管家,紫菀没事吧!”
柳千行见管家一直没来,青葙也不知去处,心急如焚的来回踱步,管家刚到,他便焦急的问询情况。
“公子别担心,小姐并未有大碍,只是需要点苏醒时间罢了。”
有了管家的定心丸,他才稍稍放心些。
管家引荐柳千行到客厅饮茶,可这时的柳千行哪儿还有心情,果断拒绝了管家,就想守着她醒来,心才会真真的安定。
半夜,昏迷中的李薇沫,梦到父母兄长满堂红,红得似血一眼,格外炸眼。
吓得她心惊肉跳大声呼喊:“爹娘……”
猛然睁开眼,才知道原来是梦,她呼喘息气,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转头一看,这才真叫吓她一跳。
“你…你们怎会在此?”
“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去叫青葙,林夕不在,她去领雨儿了。”
柳千行上前坐在床边,温柔的伸手背测温。
李薇沫本能的截住他伸向来的手,打趣笑道。
“我没事,我这不是受风寒,不会发热,这位是……”
柳千行害羞的收了手,发现自己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