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您日理万机,日夜为国家大事操劳,民女婚事小,皇上辛劳,还望皇上恩准。”
她这巧舌如簧的,皇上也没精力为此小事费神,既然她不愿答应嫁去风云国,也不愿说出心仪之人,便随她吧。
主要是李家用处大,这是李家最受宠的小丫头,可不能适得其反。
“小紫菀,风云国二殿下想见见你,可行?”
侍壂公公附耳禀告,皇上沉声问道。
“皇上,民女觉着,就……没必要了吧!民女告退!”
李薇沫不知为何穆青云突然转性,该说爱她至深。
这怎么可能,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和沐青好呢,哪儿来的爱?哪儿来的深?又何处来得情?
见她想跑,皇上威严开口。
“来都来了,见见吧!见面后所有变,朕给你做主。朕乏了,去御花园转转。”
“是,皇上!”
公公躬身跟在皇上身后,缓缓走出壂外,仅留李薇沫在壂里跪着。
透过屏风,出现一个身影,李薇沫知道是他来了。
李薇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反正皇上又不在,这里是夏国皇宫,他一个别国皇子能拿我怎样?
再者,他不是爱我至深,我倒是要看看能有多深?
李薇沫没有起身,用夏国礼仪中的大礼拜他,拜完礼,并未急着起。
而是伏地沉稳的说道:“二殿下,自认识起,殿下就知道,民女身份低微,不温柔、不贤淑、不端庄,粗鄙不堪,还在殿前失仪,配不上殿下。”
“我不在乎!”
“可民女在乎,二殿下何等身份,民女不敢高攀。”
穆青云没即刻表明身份,他缓缓走出屏风,已经脱了加高的鞋子,取下面具,本想在这威严的地方和她坦白。
听到她这么妄自菲薄,轻声细语的回了她一句:“所以呢?”
心里确是:“你不是高攀,紫菀,你能不能抬头看看我?”
李薇沫头都没抬,没有打盹直接说道。
“承蒙殿下错爱,一是小女不愿嫁去他国,二是小女心有所属,殿下乃君子,定不会夺人所爱,小女言尽于此,还望殿下体谅,小女告退!”
说完头都没回,更不看他一眼,直接跑了。
不知为何,心很难受,跑着跑着,脸上就凉凉的流出两行。
“小姐,怎么哭了?皇上为难你了?”
青葙接到她,掏出手帕给她擦泪,关心发生何事?
“青葙,呜!回去找林夕!”
她还是想哭,这才几日?怎么会这么快,变数这么多?
主仆二人快马加鞭赶回家,得知林夕在保和堂,她独自骑着碧云霞赶去寻林夕。
“小姐,今日怎会得空过来?”林夕俏皮的笑着问她,着实奇怪。
“林夕,去牵马,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嘞!”
如果她不说,林夕从不会多问要去哪里,跟着小姐就对了。
她赶马,越赶越急,得亏碧云霞本身体力就非常好,不然哪受得住这么催促。
“吁………”
李薇沫到了道观脚下停下马,把马安顿好,走到石梯跪下。
“小姐,你这是?”林夕吓得赶紧去扶她,感觉今日她非常怪异。
李薇沫没起身,眼眶红了一片,哽咽得快说不上话。
“林夕,这里的道长算了一卦,说书禹会有避无可避的血光之灾,还会有杀身之祸!”
林夕鼻翼微酸,硬挤出笑安慰她:“哪儿有那么准,这么高的梯子,你是想磕上去吗?”
“我听青葙说这石梯跪下,能磕完的都是心诚的,很灵,我得试试!”
她泪水唰一下顺着脸庞留下,惹得林夕无法说服自己,继续安慰她。
温书禹出事,成安是他的贴身护卫,现在还是副将,哪儿会有好的?
“小姐,奴婢磕,你等奴婢就行!啊!”
林夕屈膝跪地,眼眶也红了。
“夕儿,早上天未亮,我无意间听到哥哥他们说……说书禹受重伤,信寄回京最快也需要些时日,我……”
李薇沫低着头,任由泪水外流,不止模糊了眼,还模糊了心。
她已经无法说下去,静静的磕起了头,一梯一梯的磕,求上天保佑国顺民昌,保佑他能安康。
国家安定,他才会安定,若国家动乱,他身为将军,怎会偷生?
每一步她跪的都非常实诚,每一句念的都非常心诚,每一磕拜得更是虔诚。
她不敢有任何马虎,担心自己不够打动上天保佑她所求。
林夕小心翼翼的落后她两梯,用心参拜,还要虽是护小姐周全。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只知到天黑了很久很久,许是天快亮了?有些雾蒙蒙的!
额头磕破,石梯子上染了两行血渍,丝毫没有动摇主仆二人的决心。
终于登峰到顶,李薇沫含泪把揣在怀里的许愿带拿出来,一根温柔的递给林夕,一根紧握在手心许愿。
“求上天保佑,国泰民安,他也平安!”
李薇沫缓缓栓上树枝,此时真的好希望有用,如果磕头有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