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依以为是林夕护主,故意为之。
所有下人伺候的下人,也都窸窸窣窣议论。
“那么激烈,怎么可能有假。”
“而且我听进去的嬷嬷说,裤子不在公子身上,虽然有那什么,这……赤身裸体的公子,失没失身谁说得清。”
“再说,结果如何都无所谓,一切等天亮自成定局。”
“就是……”
“………”
他们聊得火热,李薇沫隔着窗户,听得也起劲。
反正这消息明日传出柳府,柳千行便坐实隐疾已除的消息,他便不再是人人口中的废人,而且已是真男人。
这……就够了!
李薇沫无法离开这里,只得硬着头皮呆在房里,林夕护主,也寻了借口说完观察后续守着。
有丫头守着,李薇沫才安心的在拐角屏风后小憩一会儿。
许是闹了大半夜,她睡得很沉很沉,鸡鸣几次,林夕见两人睡得很熟,起身如厕方便。
出来被一个小丫头遇上,难得私下碰见,就得着不放,求帮她看看,她的病是否还有的治。
林夕不好拒绝,把她拉到那房间外不远处坐好才搭脉。
随时盯着房里动向,柳千行药性应该差不多解了,醒来见到房里的小姐,会不会吓死?
没错,房里,柳千行药性消散,起身坐了一会儿,似乎头有点疼,还有点懵。
他弯起一腿,手肘搭在膝盖上,抬手扶额,发现自己肩膀有点疼。
“嘶……真下的了口!呵!”
他摸了摸,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牙印都还未消。
月光微亮,洒在窗户上,如一层薄薄的白霜,让人心情有种凉凉的清爽。
她……回去了吗?
下了床,他没有喊人,自己寻口冷茶解渴,刚咽下冷茶汤,人也通透很多,很畅快。
刚想返床,察觉到屏风后似乎有微弱均匀的喘息声。
他轻轻走去,心有点慌,越近越跳得厉害,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
他担心不是她,而是守夜的丫头,走到屏风后面,心里建设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望去。
“紫菀!”
他以为是做梦,揉了揉眼睛,缓缓松手,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他惊喜的轻轻唤她。
上前蹲下拉倒她柔软的手,才确定自己没做梦,真是她给自己守夜。
她睡得很沉,以至于被柳千行抱去床上躺在他身边,她都没醒。
给她盖好被子,躺下身,透过窗外溜进来的月光,静静的盯着她朦胧的脸:“她好美!”
满心都是欢喜,周身空气都弥漫着甜甜的幸福。
他终于可以大胆吻她,不用在担心无法对她负责。
他小心翼翼把她额前碎发捋到耳后,宠溺的凑上前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心都化了一地。
刚想再尝尝她软软的唇,许是感觉到他身上的暖意,挪动身子蹭进他怀里,挠得柳千行心痒痒的,又舍不得让开。
伸出手臂,让她枕得更舒服些。
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睁眼便是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颌。
“妈呀!老天!我不是睡榻上的吗?什么情况?……”
李薇沫惊讶的瘪了瘪嘴,心里嘀咕翻腾不已。
趁他未醒,李薇沫轻轻拿开搂着自己的手,悄悄起身后,蹑手蹑脚的走去榻的方向。
柳千行微微睁眼,看她可爱得模样,笑得格外幸福。
“紫菀,早呀!”
“嘘!”被他一喊,她转身的第一反应是让他住嘴。
天已经微微亮,光线还是有点暗,可房里一切已经看得清晰,李薇沫有点尴尬,可他却笑得那么甜。
“知道你开心,可好歹是我治好的。你不能恩将仇报害死我呀,我还是黄花闺女呢!真是……啧!”
都怪自己,睡得那么死,要是遇到坏人,被卖了都不知道,唉!头疼!
柳千行起身坐着,她这么一说,配合她闭紧嘴巴,还抬手捂着,满眼宠溺的望着她,脸上全是喜意。
他没再多话,李薇沫也没再管他,穿好鞋子,抱了凳子做去一面镜子前。
弯起十指整理长发,想在林夕和语柔进来前把头发整理好,易容好就赶紧离开。
柳千行穿好鞋子,穿着白色亵衣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把木梳,又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两根簪子给她。
“果然是大户人家,浴室都能放这么多东西。”
“这里妹妹和娘亲常来,所以备得有点齐,以防不时之需。”
柳千行想帮她梳发,还没开口,就有下人推门而入。
吓得李薇沫把头快速扑去他身上,紧紧遮住面容。
柳千行也本能的抬手遮好她,刚想驱赶这些不懂事的丫头,林夕端了盆水进来。
“这边有劳妹妹们收拾,这边我们来吧!樱桃!”
“林大夫,不好吧!老爷夫人知道了,我们可就……”
柳家丫头怕挨骂,谁不知道林夕她们现在是柳府贵客,哪儿好驱使她们干下人的活计?
“妹妹误会啦,我是说公子身上刚恢复,我还得把脉开药,刚好顺便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