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无动于衷,柳千依继续补充道。
“我听说说前几日有人去保和堂医,逼紫菀快点离开京城,次日她们就走了。”
“怎么可能,天子脚下,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去保和堂闹?不想要命了吗?”
柳千行依然不信,她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毫无征兆,就连和他都不说一声。
“听说……听说是用你威胁她的!”柳千依把听到的消息哽咽着告诉哥哥。
“来人……,备车……算了备马!”柳千行心痛得揪着,他要亲自去瞧见才行。
他不会骑马,这紧急关头他要是出事,可没有人再能如紫菀一般照顾他。
柳千行死死护在他身前,不让他现在骑马,这太危险了。
“哥,你冷静一点,你若是出事,你让紫菀怎么办?她真的离开京城了,眼下你更得保重好自己,才能想办法接她回来呀!”
柳千行实在拗不过妹妹,只得退而求其次,选了乘坐马车去问。
她常去的地方都寻了一圈,早已没了她的踪影,她知道他会来寻她吧,一封信一句话都没给他留,走得彻彻底底。
回到家里,柳千依心情一落千丈,跌入谷底,早上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过。
他把人放出去查,回来的人都只有好几天前的消息,就连她的家人,除了太医李子均外,都离开了京城好久。
“我怎么会这么后知后觉?前几日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老觉得她越来越远,原来是她会被逼离开京城呀!”
“哥,你别担心,说不定没走太远,过几日风声不紧了,她就回来了。”
柳千依只能安慰哥哥,也不知道是谁逼她离开,难道是同行眼红?
现在就期盼放出去的人能有消息。
特别是去泽安乡的!
柳千行整晚彻夜无眠,可根本来不及疲惫,一大早就精神的等着出去的人回来。
天刚微微亮,消息便纷纷回来,可都没什么用,直到……
“主子,属下查到是谁逼紫菀小姐了!”
“说,是谁?”柳千行眼光冰冷,话音低沉,犹如想吃人一般。
“是……”
报者吞吞吐吐,冷汗瞬冒额角,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千行肃穆望向他,冷冽得快冻死人。
吓得他低头行礼,和盘托出……
“是夫人!夫人私下派人去闹的,那晚去闹,次日紫菀小姐就带着贴身丫头回了泽安乡。”
“母亲?!”
她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当年治病这样,现在还这样,她是我的亲娘吗?
柳千行心冷得一地,也碎了一地。
“不错,夫人用你的安危威胁的,次日李太医携家眷回了李府,紫菀小姐便主动请离,说是得罪了柳府,怕也牵扯到他们,所以轻装回了泽安乡。”
虽然很难过,也不理解母亲为何这么做,可好歹知晓了她在泽安,还算不幸中的万幸。
“下去吧!”
李薇沫整理着装,想亲自去泽安乡接她回来,在此之前,得先去和父母做些安排,不然接回来,她也是受委屈的。
他舍不得……
“你真是愚蠢,竟然擅自做主,你现在让行儿怎么办?你身为母亲,怎会舍得欺辱他心仪的人呐?真是糊涂!”
“老爷,妾也不知道行儿心仪紫菀呀,只想着她就在京城,便是行儿身上的污点,只要一见到她,便知行儿有过隐疾,谁知会弄巧成拙……”
“好了,别委屈了,一天就哭哭啼啼的,烦的很,现在已经知道行儿心意,以后就别再给他添堵了,等一下你去关心关心他,行儿定是心焦死了。”
“是,老爷!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刚到门外,就听到父亲大发雷霆,在批评母亲,母亲哭诉的也头头是道,说的都是在关心他。
他刚转身离开,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传来。
“行儿!……什么时候来的?”
柳夫人见到他的背影,立马叫住。
“父亲母亲,孩儿来了一会儿了,紫菀在泽安,孩儿这就去接她回来。”
“唉!好!母亲给你备车去!”柳夫人表现得很积极,微拂面容上的泪痕。
“不用了,母亲,孩儿已经准备好了。”
柳千行没有追究母亲威胁她的事,现在主要的是先去接她,等人回来再管其他的。
婆媳关系自古以来都是难题,如果母亲实在容不下紫菀,那就另立府邸,不生活在一起,就不必再管那些糟心的事。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快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泽安乡。
“老伯,请问流苏堂往哪儿走呀?”
“从这里直走,到了三岔路往西,大门左侧角有棵小流苏树,就到了,那条街巷子只有那棵树种在院墙里,好寻!”
“多谢老伯!”
“……”
柳千行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流苏堂。
进门后竟然全是生面孔,心忽然有点凉……
“公子,请医还是抓药?”
小厮快步喜颜接待柳千行,柳千行礼貌揖礼,温文尔雅表明来意。
“小哥,我是柳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