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哭泣着解释得精彩绝伦,要不是他们手被绑着,都想给她鼓掌,要不是说不出话,早就给她喝彩了。
捕头看几人手脚被捆绑,似乎冷了一晚上,有的嘴唇都发干泛白了。
捕头检查都是外击受的皮外伤,血迹都凝结成块了。
这群地痞流氓,平日官府动不得他们,现在终于有人收拾了,还是几个柔弱不能自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呵呵。
活该……
他假模假样的继续询问:“昨晚,为何不报官,今日才来?”
“大人,我们孤儿寡母,昨天才落稳脚跟,在家都飞来横祸,能擒住贼人已是不易,当时已被吓得魂不守舍,初来乍到,本就不熟,哪儿还敢半夜去寻衙门?”
李薇沫抱着孩子从房里出来,依然温柔得体,可没了刚才的清冷霸气。
怎还……怎还眉宇多了丝,惊魂未定又故作镇定的恐慌?
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就这么一会儿,判若两人呐!
“夫人所言甚是,下官这就把这几个贼人带去处置。带走……”
“夫人,听你口音是外乡人呀,嗯,京城柳宋氏见过大人。”
李薇沫温婉行礼,林夕伸手接过夜雨陪在一旁。
捕头点头回礼,是有点儿京城的口音,但不多,嫁去的姑娘,口音不纯正也不足为奇。
“柳夫人,莫怪下官多嘴,此处不太平,若没有重要的事,就别逗留,带着孩子快快回京去吧!”
知道他是好意,李薇沫低头垂眸伤心。
“多谢大人提醒,可奴家还得多仰仗各位几日……”
说到这里,忽然哽咽了起来。
“柳夫人不妨直说,看我们是否能帮的。”
李薇沫难受得转头,暗自垂泪,默默不语。
林夕把孩子递给身边语柔,上前和捕头解释。
“我家少爷前不久忽然失踪,听说在这一带水出现过,我家夫人才领着我们过来寻人。”
捕头很理解的点点头,惋惜的叹了口气。
“可有画像?我们可以官方粘贴一下寻人告示。”
“那……那太好了!大人,稍等,奴婢这就去取!”
李薇沫从怀里掏出画像递出,捕头接过还有余温的宣旨,赞叹果然是恩爱夫妻,用情至深,惹人敬佩。
这么远,一个女子,带着孩子来寻人,怀里还随时揣着丈夫画像!
什么样的男子?会娶到这么好的娘子?真是有福气,好羡慕!
“有劳大人,夕儿!”
李薇沫深深拜了一礼,捕头欣赏她的魄力,便伸手赶紧扶起。
“不敢当,应该的!这就不必了!我们拿的是朝廷俸禄,管的就是百姓之事,若有何困难,随时可以差人到衙门寻我们。”
林夕腰间解开荷包,拿出一锭银子表明心意,被捕头果断拒绝了。
“奴家多谢大人眷顾。”
李薇沫说完话,一脸忧伤的开始落寞不语。
捕头没有多待,带人走了一圈院子,把黑彪他们放的毒药全寻了出来,收拢带去做证据,叮嘱她们注意外人进来,便离开回了衙门。
黑彪他早就想抓了,怎奈有人罩着,寻不到合理由头,这次看他还不栽?
人证物证都有,看他怎么狡辩,看那人该怎么捞人?
“小姐,你给的是谁画像?”林夕一时好奇不已。
这种情况,定是不能用四皇子本人的,免得让细作生疑,可又得想办法让他知道有人接应他,官家公告算其一。
那用谁的合适?
李薇沫浅浅一笑:“等布告出了,你不就能瞧见了?”
人都走光,院子里满是狼藉,李薇沫带着丫头冲干净血迹,收拾好屋子,才稍稍坐下休息。
林夕语柔做饭……
樱桃萱草也终于得空练手,姐妹按着刚才红蓼的方法,学着解毒。
起初手生,火候不够,他们开口舌头都捋不直,说话不明,还漏口水。
“啊呀,对不住对不住!”
樱桃不好意思,一个劲的给他们道歉,惹得他们不习惯,浑身难受得紧。
“没……没事!”咬着大舌头,有些许不适的回应。
天哪!我们是无恶不作的鬼切,为何会给个小丫头片子道歉?
不是该凶神恶煞的给她一掌,然后破骂道:“你什么东西,敢让老子说不出话来?能不能治?不能治滚!”
所以这是在干嘛?
而昨晚,被林夕劝咬布的男子也在。
他也没想到拼命努力两年,才爬到不被那么多人欺负的位置,听说这次能开荤,还很漂亮,想着守身多年,终于有机会破身了,结果……
结果被抓来当练手了,还是因为自己长得还行!!!
不过……不过她真的很漂亮!
“你叫……桃儿是吧?”
“嗯!”
“那个夕儿是……啊……”
男子含着麻木的舌头小声打听,可樱桃不喜欢从这些坏人口里听到那么唤她,手上的针有意的动了一丁点。
男子没忍住痛大叫了一声……
红蓼以为姐妹俩弄错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