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沫垂眸掩饰悲伤,硬挤出几分笑意,挥手让林夕给些心意。
“妾身知晓官爷好意,可来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几人常年走街串巷,见的人肯定很多,说不定……”
李薇沫说到情深处,侧了些身,又忍不住的默默流泪。
林夕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把一整个荷包塞到捕头手里,接上小姐的话继续。
“这是我家主子心意,官爷别嫌少,我家夫人实在是担心得紧,她身子也不爽利,虽是病急乱投医,还望官爷体谅,让我们见一见。”
捕头本就挺佩服她的勇敢,这么一出,更是让他们又敬三分。
“好吧!随我来!”捕头把荷包放进怀里,引路走在前面。
进入里面,真是昏暗不堪,刚从外面受过阳光,一时黑了眼,李薇沫很自然的抬手遮住眼睛,快速适应黑暗再睁开。
这……本能,差点让人察觉,林夕懂事的伸手去扶她,让人有她差点跌倒的错觉。
“是我顾虑不周,忘了提醒夫人了!”
“是妾身娇弱,不怪官爷……”李薇沫柔弱的拂了一拂,故作坚强的继续往前走。
“黑彪,有人来探监!”
探监?这么多天了,别说探监,人都不见一个,这监狱里,除了老鼠什么都没见到。
会是谁呢?
正当他在猜想会不会是宋良辰,随着捕头进来三个带着兜帽的女人,手里还提着些东西,还有狗剩一副家丁的打扮,扛着一个包袱
“……”黑彪一怔!
她还怀着孕,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而且还是看打她坏心思的人。
“多谢官爷,妾身想于他单独聊几句,可否通融?”
“黑彪,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不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收起你的心思,夫人问什么答什么,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捕头厉声训斥黑彪,给足了她安全感,才退出狱房去远处等。
见她又从怀里掏出纸,不用猜,定是她丈夫的画像,这么好的女子,呵……
捕头端起兄弟刚倒满的酒,抬起就一口狂闷下腹,说不上来的嫉妒,就连嫉妒谁,他都无从知晓。
“你说什么?她去探监?确定是黑彪?”宋良辰非常疑惑,她为何会冒险去见黑彪,正常女子不是更该避而不见吗?
真有意思!
“确定,线人来报,说是她来了好几日都找不到丈夫消息,想问问黑彪知不知晓!”
这理由……确实很合理,可她真的为了寻夫?
过几日便是去领药的日子,难道她们为了这才去探监的?
鬼切一直是地下组织,很多都是暗线,以他的身份,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试过了,根本进不去。
不行,得再去一趟柳溪巷……
夜幕降临,趁着天色掩身,宋良辰又回到柳溪巷,她的小院对面房顶。
见到屋里安静,许是孩子睡下了,可房里闪闪晃动的烛火,证明她还未歇息。
宋良辰独自悄悄飞上房顶,轻轻取开两片瓦,探去房中。
“主子,这么多人,都对公子没印象,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屋里,丫头正在伺候她洗脚。
“应该不会,有可能是被人故意藏起来罢了,毕竟他那么重要,岂能谁都能见到?在寻得细致些。”
语气温柔,可流入耳中有股悠悠的心伤,有几分思念,还有几分担心。
她们确实是来寻人的,那便放心了,等这次领了药,无论用什么方法,黑彪都得死。
“主子,走了!”
“嗯!过几日,找些瓦匠把房顶捡漏一下,免得风雪天顶不住。”
“是!”
宋良辰不知是这几日惯了,还是觉得她还需要再盯紧,莫名其妙的每天都会来小院对面的房顶一转。
白天来不了,晚上也回来。
见她收拾院子,劈柴烧火,做饭,带孩子,就连马厩也回去整理,真是未把自己放主子。
她宛如农家小妇一般,没有架子,也什么都做。
让他不禁又开始怀疑,她真的怀孕了吗?可远远也会见她干呕,又不像假的。
而她呢!呵,条件有限,练不了武功,可身为习武之人,其他的可以不练,体力可不能落下。
只能靠做家务热身,一动起来,全然忘了自己现在该是孕妇。
每次干呕才会提醒她,也许会有人盯着,少抬重物少使腰。
“大夫,你说女子怀孕是娇养好呢,还是该活动活动?”
宋良辰回去后,对请来给那几个解毒的大夫,想不通的问道。
大夫捋了捋胡须,啧了一嘴。
“宋公子,这得看命,谁不想被娇宠啊?可如果身边无人,或家里条件不允许,那还不是得自己动手,孕妇初期和后期多注意,动动其实不碍事。”
宋良辰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厚着脸皮学认喜脉,还学的极为认真。
他请自己来的,也不好推辞,大夫便认真教他辨认脉象。
得知脉象有很多种,他固执的只学了喜脉,惊得属下都呆住了。
鬼切里有好几个女子,当然都是撸来的,而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