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果决,吓得宋良辰属下心惊胆战,我家公子阴毒狠厉,而这婢女都这么心狠手辣,那主子不得……咦……啧!
“多谢公子帮忙!”李薇沫蹲身行礼,感谢宋良辰的好意。
“为何不是相救?而是帮忙?”
宋良辰满脸好奇,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啊!呵!公子多虑了,就这几人,小女子还能应付,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不过还是该说声谢!”
见语柔处理完毕,说完便要离开,宋良辰实在没忍住心中好奇,伸手便握住她的脉搏。
啊!真的是喜脉,怎么有她这么当娘的?
干活就算了,还打架!还发那么多!!!
真的是……有意思!
“公子,这是何意?”突然被拉住,看他那并不娴熟的号脉手法,李薇沫眉头微蹙。
“无意冒犯,夫人…怀孕了,还是得多注意身体。”宋良辰放了手,好言提醒她。
“呵,多谢公子提醒,告辞!”
脚尖一踮,主仆二人飞上房顶,消失在夜空中。
“公子,我刚才被嫌弃了!”
“我还不是一样?”宋良辰扶额叹气,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可却忘了,她现在是已婚妇女,对他冷淡人之常情。
“查查这几人什么来头?”
“是!”
宋良辰吸了口冷气,把衣角解下来揣进怀里,摸了摸,冷笑一声。
别人救人都是:“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要不就是:“此生愿做牛做马,伺候左右,报答恩人!”
而他的呢?就连“救”都不算,还被嫌弃多管闲事!呵!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谁能解释一下?为了救她们,解药都没来得及寻。
主仆二人都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芒萁怎么样?”
“主子,你问的是哪个?”萱草仰着脑瓜子,呆萌的眨着眼问。
“要死那个!”李薇沫来不及解释,只得抓重点。
“后院房里,两个师叔守着。”
“雨儿呢?”李薇沫拆下蒙面布,满脸担心。
“姐姐刚刚哄睡着了。”
萱草回话,小脸蹭出外面,眼神放眼望去,好像在寻找什么。
“萱草,守好门,你师傅还有事,等她回来后再锁门。”
知道她在寻谁,小孩子嘛,知道疼人是好事,便也瞒她。
“是,主子!”
李薇沫回房梳洗身上血迹,换了身衣裳,又回到那个温柔贤淑的小夫人。
她轻轻的迈着步伐,走到内院!
“怎么样了?”
林夕摇摇头,红蓼也低头不语,看他身上血迹斑斑,原来刚才受伤了。
李薇沫脸上浮现几分微怒,让红蓼守着他,看能做什么,哪怕是临终关怀也算吧。
林夕跟出来,到了堂院里,林夕搬了凳子过来,她缓缓上前坐下。
“草儿,唤芒萁!”
林夕现在她身边,转身严肃的和萱草发令。
萱草小跑进屋,把芒萁带了出来。
正当芒萁要单膝跪地行礼,林夕叫住了他,他忽然一怔,不知是何意!
“你们能翻墙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本就算不得什么好人,当日留下你们几个,也事出有因。”
李薇沫拢了拢外套,把自己包裹得严实些,心如止水的听林夕训人。
“属下知道!”
芒萁颔首低眉,当日主子说了,挑几个能入眼,这没什么好解释的,说来还挺庆幸,自己长了张还算过得去的脸。
“呵,这表情!你们也算共处几日,应该不难发现,主子并非好色留的你们,实话给你讲吧,是因为当日被擒住的十多个人中,仅仅你们七人未破身,还身中奇毒。”
林夕话音刚落,芒萁晃眼了呆住,不是因为姿色?因为没破身?
林夕从李薇沫身边缓缓走向他,从容不迫,越来越有这个大管家的魄力。
“你是众人中,第一个被主子赐名的人,可知意义何在?”
“属下……不知?”
芒萁很茫然,是真的不知,没有任何欺瞒之意。
李薇沫悠悠开口,温柔却很清冷。
“鬼切医毒控人,我暂且相信你们被逼无奈,身不由己才走了这条路,现在出来寻人,身边需要人,所以想着留下你们,之前情况特殊,也没问过你是否愿意,今晚正好,狗剩,你可愿意。”
狗剩?!这名字真真是刺耳呀!芒萁知道,这一声愿意后,变成一个伺候人的下人,奴才……
可这几日相处,她确实算的上是一个好主子,就起码身边的人都很好,能带出这样的人,主子能差到哪儿去?
“我愿意!”
“好,以前我不知芒萁还活着,对不住,给你取了重名,芒萁你暂时不能再用,你既然愿意,等风声过了,拿到你的身契后签定,以后你就跟着夕儿吧!”
“是,主子!”
芒萁躬身行礼,所以从今日起,我算主子的人,也算夕儿的人了对吗?
“跪下!”林夕忽然严肃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