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他难以置信,嘴唇颤抖起来。
“芒萁,以前的事无法改变,我知你忠心,三叔三婶知道了一定欣慰极了,你是大夫,你该知晓人只有打心里想活下去,才会有奇迹。”
李薇沫话音虽轻,由于心而发,劝得掷地有声,句句入心。
“可我这身体早已残破不堪……”
“所以你的意志很重要,你就不想再看一眼小小吗?三房就只剩她一人,孤苦伶仃,你真的舍得?她可是三叔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脉……”
李薇沫的话触动到他心底深处,这两年他东躲西藏,人不人鬼不鬼,一直以为三房他是唯一活下来的。
没想到……当时只有二小姐在阳长郡,难道是二小姐冒死救出来的?
“二小姐不是在宽属下的心?”
“不是,小小现在已经换了身份,在夏陵王府,名唤陶仪心。”
“陶……仪心?”
那不是……夏陵王府的姓?小小姐难道不是下人?
“你猜得不错,她从阳长郡出来后,机缘巧合与世子相依为命过。可入了王府,她一个女娃如履薄冰,我这次出来,本想带她一起,可她不愿拖累我,所以留下了京城。……”
“二小姐,属下想活,属下想活!”
李薇沫满意的点点头,提醒道。
“这次出来有要务在身,我现在是柳宋氏,夜雨是长子,身上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我身边有丫头没换,单取尾字唤。”
“夕儿……柔儿……那廖儿岂不就是!”
“没错,你跟三叔难道久,知道该怎么做。那个芒萁是来这儿,觉着还行的人,昨也拜了还没签契,我们身份并未和他讲,名字……等签契时再想,可狗剩…呃!啧!”
李薇沫抬手扶下颌,有点为难!
“属下明白,他是鬼切的人!于小姐有用,属下尽力!”
“多谢!”
“主子……”
李薇沫一怔,这声主子她实在担待不起,可眼下称呼什么都不太合适。
静静一想,随他吧,活下来总是好的。
“夕儿,蓼儿,进来吧!”
“是,主子!”林夕和红蓼进来后,脸色不好,没想到会是这样,那鬼切岂不是对李家恨之入骨?
白忙活一场了!
这个李子常,真是祸害遗千年,死了都不能停息。
“别气了,想办法研究出解药,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薇沫温柔安抚两个小丫头,让他们别气了,现在知道缘由,总比忽然炸了好。
“对了,芒萁,你可知追杀你的人是谁?我觉得有点熟悉,可又不是云霄堂的手法。”
“主子,你也觉得熟悉?我回来就想说这个,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架打多了吗?”
林夕给芒萁查伤,也摇头晃脑的说道。
“是鬼市的人,这几年他们知晓我活着,想着落单好抓,所以……是我连累了二小姐!”
“说了别再叫小姐啦!”
林夕有点不耐烦的提醒,芒萁赶紧蒙住嘴,不再发声。
“算了,以后芒萁称小姐也行!鬼市……难道那日林峰他们……夕儿,给林峰信确认一下。”
林夕还没答应,语柔进来后院,步伐轻快且急。
“主子,昨晚是鬼市的人,南山脚下那次追杀我们的人里也有他们。”
上次他们的目标是红蓼,看来是抓不到红蓼,转头退而求其次,盯上了三房活下来的芒萁。
“这几日,大家都别动武功,需要的药材紧着家里带来的用,没有的过城去买,再不行去山里找,他们一定还会再来,出门都注意些,别露了马脚。”
“是!”
安排妥当,李薇沫本来计划用老本行,把那个门面做个小医馆,看看病诊诊脉。
看来只得另想他法,鬼市的人眼看寻不到芒萁,说不定便会离开。
果然如她所料,鬼市的人满城的寻人,就连药店和医馆都有人监视。
林夕盘下的小铺面,因为位置还行,林夕做的甜点好吃,所以准备开个甜点铺。
“啊!谁让你们把这些也拿来的?”
林夕听到主子的咆哮声,小跑从后院赶回来,手里还拿着烙饼的勺子。
看到屋里的两个大箱子,惊呆了!
“主……主子,出来得匆忙,他们不知道里面装什么,就上错,奴婢这就让他们运回泽安。”
林夕有点难过,是她没说清楚吗?怎会把柳公子这些字画全带来了?
“算了,留着吧!哎!让两个人挪去我屋里藏着。”
李微沫挥挥手,边去收拾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糊了吗?”语柔抱着蜜罐进来,鼻子嗅了嗅。
“啊!我的饼……”林夕才想起来,自己还烙着饼呢,健步如飞跑回厨房。
碧云霞见到主人,躁动不安,在马厩里蹦来蹦去。
现在人多,搬运很快,收拾起来也很快。
李微沫端着闸好的草,满心欢喜走向马厩:“小宝贝,想没想我?诶……诶……你是马,不是狗,哪能这样想人,看我的衣服,全是你口水……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