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禹被它的惊乍吓了一跳。
“你的鸟怎么了?”
穆青云扶额难受,没想到快两年了,它还这么恐惧,就一个流苏也让它有应激反应,而不是只对她们有。
“它……不喜欢你这流苏,以后别在它面前拿出来晃悠。”
温书禹将信将疑的收好玉佩,是你先炫耀那破匕首,我不得宣示一下主权?
等等……
它身上没毛的地方,好像沫儿她们的匕首所扎,莫非……
温书禹恍然大悟,有点同情这大鸟。
他也心领神会的忍了忍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枯草,唤了战马过来。
“现在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今日和殿下聊得甚是愉快,我先去安排,一有消息,咱就出发。”
穆青云摇摇手,转身抚慰不敢落地的雕,一直等温书禹走远,它才悻悻落下。
“成安,沐青就是穆青云,京城可有消息?紫菀是去何地?”
温书禹又气又恼,难怪穆青云这么帮忙,也还是看他不顺眼,原来是因为他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
可还需借助风云国军事力量,儿女私情只得先放一放。
成安看他心里难受,凑近他身,低声禀报。
“有家书…”
成安把她的书信奉上,温书禹知晓,定是她提前备好让家里人寄出来,左右是为了他安心。
他看了,一句没提二殿下,都说一切安好,他眉头才舒展一些。
“所以公子,你别心焦。”
温书禹瞥他一眼,有这么明显吗?
明知她骗了自己,见到她的字迹,心里依然欣喜不已,阅得津津有味。
“成安让家里兄弟悄悄访访,能不能知道沫儿她们去了哪个方向,她们离京这么些时日了,还有书信从京城寄来,她们一定写了好几日。”
“是!属下这就去,你别发闷气啦,怪不严肃的。”
成安一脸调皮嬉笑,温书禹伸手就想给他一拳,真是越来越不像样。
正月立春!
布防周密,军队整顿待发。
为了鼓舞军心,温书禹登高一呼:“众将士,兄弟们,回头望一望我们的国,我们的家,图余国贼人多次入境烧杀抢掠,置我们大夏将士于何地?你们说该不该杀?”
“该杀……”
所有将士齐声高呼。
“今日立春,新的一年从此出发,绞杀图余国统帅,把他们赶出大夏,一定让他们知晓,大夏有人护,有人能打,只要敢来,我们就敢杀。”
“只要敢来,我们就敢杀!”
“只要敢来,我们就敢杀!”
“杀!杀!杀啊……”
众将士气势大涨,喊声如雷贯耳,豪气冲天。
温书禹带着副将、统领翻身上马,各就各位,奔赴战场。
“将军……”
温书禹骑在战马上,威武雄壮,霸气侧漏。
低眸冷面看向旁边高喊自己的姑娘。
她面若凝脂,灿若桃花,柳眉丹唇,婉婉低发温柔得很,如这春日的小百合,清艳脱俗,一眼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而来。
“秦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温书禹冷言肃穆,让满脸担心,站地上仰头看他的姑娘背脊发凉,头皮也麻。
“将军,战场刀剑无眼,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这时候,哪儿能当众将士的面,儿女情长?
他,是去杀人,破阵杀敌……
温书禹动了下马缰,战马雄赳赳走了几步和她齐平,他面向前方,没有看她,冷冽说道。
“秦姑娘,此时你该说,祝将军旗开得胜,百战不殆。或者也可以说,沙场亮剑,势必青天!驾……”
厉声说完,温书禹驾马率军浩荡而去,秦姑娘回头望留下的士兵,自己关心将军,为何会被嫌弃?
“秦姑娘,将军是去出征,他身为将军都怕死,那其他人怎么出全力,军心不齐,必死无疑。此时你那样,不是关心,是扰乱军心,将军没把你就地斩杀,已是最大的仁慈啦!”
士兵解释,也在嘲讽,战前扰乱军心,其心可诛。
秦姑娘呆呆站在原地暗自神伤,好不容易才拉近的关系,被自己无知捏碎,真的是蠢死。
“别傻站着啦,秦姑娘,快去换方便活动的衣物。”
“哦!来啦!我们要做什么?”秦姑娘以为只能这么干坐着等他们回营。
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事要做,在营地里的也忙疯了。
这一仗打得非常激烈,温书禹用军粮诱敌,不拼尽全力,便会前功尽弃。
骁骑营骁勇善战,配合默契,团结也可,单打独斗也不弱。
犹如猛虎下山,遇强则强。
他们早已习惯了血肉横飞,刀光剑影的日子,战场上从未有怕的说法。
先不说建功立业,上了战场,只有拼命杀敌,活下的机率才大。
若逃,那一定是就地诛杀。
大营里一切就绪,等着伤兵回来,也随时给大军补给。
连战两日后,陆续有伤兵回营,秦姑娘虽然也经历过战事,可见那血肉模糊的战士,依然被吓得连